能不明白吗？
关羽睁开丹凤眼，锐利的目光此刻落在刘备身上。
大哥这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做兄弟的，当然不能让大哥失望！
“兄长放心，关某当不负兄长所望！”
“好！”
刘备重重点头，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我的好兄弟！”
……
虎牢关中。
抵达之后，已经部署好全军的华雄，正躺在敌楼内，享受着冰镇的葡萄酿，还有美味的烤肉。
像是这种天气，葡萄酿和烤肉就是绝配。
“舒服！”
华雄半躺在床榻上，身后还有两个侍女在帮他扇风。
一想到在酸枣的那帮反贼，现在指不定在忍受着什么样的毒火，他就暗爽不已。
酸枣屁股大的地方，要藏下那么多人，真不知道他们是这么活的。
……
别看华雄此刻放纵，这并非是他荒疏军务，实在是来此之前，李儒就是这么吩咐的。
李儒不要求他打败联军，只要能够在虎牢关拖上几个月，拖垮他们的士气就好。
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时间拖得越长，联军也就越不可怕。
反正也是磨叽的活儿，趁着他们没来，喝点吃点怎么了？
……
只可惜，华雄这边还没逍遥一会，就有将士来报，联军先锋，长沙太守孙坚已到。
前来扣关挑战。
“你说来的是孙坚？”
华雄捧着酒杯，脸上满是戏谑。
跪在他面前的士兵，重重点头，颇有几分慌急。
“启禀将军，的确是孙坚！”
“敢问将军大人，我等该如何应战？”
华雄摇摇头，一捋胡子：“迎什么战？”
“孙坚不只是在关前挑战吗？”
“那就让他挑战好了，怎么，你还担心今天晚上，他会突然落到你脑袋上吗？”
来报信的军士愣住了。
木讷地点了点头。
华雄哈哈大笑，把手一挥：“得了，你去吧，记住了从现在开始，只要孙坚没有强攻，你就不必来报我知晓。”
“是！”
……
头一日，孙坚挑战不成，直到深夜十分，他才罢兵休息。
第二天不到中午十分，孙坚又动手了，而且这一次，他还是亲自上阵挑战。
跨战马，持宝刀，头戴赤帻的孙坚，立马大喝：“关上人听着，某家乃长沙太守孙坚！”
“快让华雄小儿出来受死！”
“快让华雄小儿出来受死！”
从中午开始，孙坚一直骂到半夜，华雄还是不肯动。
这下他有点忍不住了。
……
是夜，孙坚军中。
“主公，你可千万不要动气，我想华雄这么做，也是为了故意引您发作，他闭关不出，是想强引着咱们强攻。”
“到时候他好坐收利益，或者是拖延咱们的士气，所以主公万不可如此。”
程普坚定劝说，并且在地图上又重新给孙坚标了一遍利弊关系。
只因为在今夜回兵的时候，孙坚说了一句想要强攻。
程普当时用心了，他知道孙坚的脾气，所以才会如此。
“唉！”
一声长叹，孙坚将地图推到一旁，脸色凝重。
“德谋，不我是心急，这一次出兵咱们为了速度。”
“只携带了三天的军粮，这都过去两天了明天过后，你让将士们吃什么？”
“嗯？”
程普眉宇一动，淡淡一笑：“无妨，主公后方的粮草应该明天就到了。”
“咱们不缺军粮的。”
“但愿吧。”
孙坚对袁术并不怎么信任，他一个蒙荫的纨绔，如何能令人相信？
……
酸枣，联军中，曹操部驻扎地。
曹羽刚刚和刘伯温，分析过前线的局势。
别看这是联军作战，但规矩和正常战场上都是一样的，孙坚那边每天都要派人飞报战况，曹操也是有意将前线的请款刚透露给他。
所以每一次送到曹操手中战报，都会另外誊写一份给他。
“伯温，按照现在的局势看，孙坚只怕要陷入险境。”
“主公何以见得？”
刘伯温一直也在关注着前面的情况，虽然华雄这几天没有应战，但这也是很正常的。
打仗吗，不免要有两军对阵的时候。
哪有什么危险可言？
曹羽凝视着另外一张量草图，目光深邃。
“伯温，孙坚当时出兵的时候，我事后曾询问过父亲，关于粮草方面的事。”
“孙坚一共只带走了三天的粮草。”
“刨掉路上他们要用的，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
“正常而言，他们现在只有一天的粮草，可是你看咱们的大营。”
“一点粮草运送的迹象都没有。”
说着，曹羽多了几分不屑：“要是我猜得没错，肯定是袁术那边在故意压着不放，没有粮草你说孙坚能没有危险吗？”
“啊？”
刘伯温倒是没有注意这些，他的心思全都放在对战局的排列上，现在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那回事。
“殿下，为何袁术要压着他的粮草不给？”
“就算是他想要克扣的话，现在也太早了，只有孙坚一支队伍在前线，他能克扣多少？”
这一次，倒是他把问题想得简单了。
曹羽轻声一谈，深邃的目光中，隐隐多了几分淡漠。
“只怕这不是袁术一个人的意思。”
“咱们的盟主大人那边，怕是也不想让孙坚建功。”
“为何？！”
刘伯温这就更不明白了，老眼当中满是疑光。
孙坚虽然说是替联军打仗，可也等于是在给他袁绍作战，难道他不希望自己的军队，旗开得胜吗？
“他未必希望。”
曹羽很断定。
刘伯温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反而问道：“既然如此，孙坚若是少粮，为何不撤下来？”
“反正事实摆在眼前，谁也点不出他的罪过。”
曹羽笑了，负手而立，顺着营房的窗户远眺着夜空。
“孙坚当然不肯撤下来，他所要的绝不是讨贼那么简单。”
“难道他就不想去见识一下洛阳城中的繁华吗？”
“他不是不能，而是自己不肯！”
“袁绍之所以敢这么做，怕也是瞧准了孙坚的这个心思。”
“争名逐利尔。”
曹羽说着，嘴角浮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其实在他心里还有半句话没有讲出，只怕是袁绍这样做，第三层意思也是担心孙坚真的拼死一搏，拿下虎牢并非没有可能。
要是这样，还给予他足够的粮草，到时候真的是孙坚将虎牢封闭，天下诸侯岂不难以望其项背，皆成玩笑吗？
“只是袁绍，你怕是高看了他，X文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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