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句话。
全场皆惊。
文武百官惊的是，这青年才俊不怕得罪太子的勇气。
李世民惊的是，这事，竟然在朝堂上被提出。
而且。
罪魁祸首，还是他的儿子李承乾。
“高明.......这怎么可能？”
“程校尉，是不是弄错了？”
此人。
正是程咬金的儿子程处默。
大唐早朝，本有规定。
五品已以及以上的官员，才能上朝。
但是，今日所议之事，事关重大。
六品官员也来了。
程处默也是耿直可爱，当众将此事，抖露了出来。
程咬金真想上去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这种事情。
没有确凿的证据，怎么敢乱说？
即便是有确凿的证据也不敢乱说啊。
此时。
李承乾内心震惊无比。
这件事，本做的无比不透风。
他自己也没亲自出面，只是委托人在中间牵线而已。
为何事情就暴露？
第一反应，肯定是死不承认。
“你血口喷人，程处默。本太子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
程处默只管将手中的证词递了上去。
小太监呈上去。
李世民仔细观看着。
这证词虽然是复制上去的。
但是。
上面人的证词说的明明白白。
太子李承乾和中间人之间是怎么交接的。
他们总共囤积了多少粮食。
一共卖出去了多少粮食。
最后，获得的银子是多少。
账本上都记录地一清二楚的。
甚至就连他们中间立的字据都在。
那上面可是李承乾的亲笔签名。
李世民自然是认得自己家儿子的笔迹。
没错。
正是李承乾的。
李世民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的感觉。
他对李承乾给予了很大希望。
没想到。
这孩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
一旦确定了这件事属实之后。
就是他，也保不住这个儿子了。
通过这些，就完整呈现出来了，李承乾和人合伙是如何合作，并且从中牟利的。
看完了这一切。
李世民脸色苍白，怒目而视李承乾。
后者却是吓得浑身打哆嗦。
李承乾没想到。
事情竟然败露地这么快，这么彻底。
这个时候。
若是一口承认了。
盛怒之下的李世民，能一剑砍了他。
“父皇，真不是儿臣做的。儿臣从小胆子就小。哪里会做这种事情？”
胆子小是真的。
但是。
也不能作为为自己开脱的证词。
李纲和高士廉忍不住了。
这样下去。
李承乾非得被定上罪名不可。
尤其是在李世民盛怒的情况下。
“启禀陛下。仅凭几个供词，就这样认定殿下有罪。这样也太武断了。”
“说不定是有人故意诬告太子殿下。”
说完，高士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烨。
而后者的眸子中，依然如同是清水一般毫无波澜。
文武百官，不可能将自己置身事外。
就算是表面上，也要应承一下。
“启禀陛下，在此事，没查清楚之前，不可鲁莽行事啊。”
“陛下，万万不可。”
李世民气晕了一般。
不过。
很快便平静了自己的心情。
既然有了这些证词，那裴寂查起来就容易多了。
“裴爱卿，就按照这证词说的人的名字，一一查下去。”
“朕要你查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君王一声令下。
裴寂接旨。
早朝结束。
下朝。
刚走下台阶，程咬金就拽住了程处默的衣领。
“俺老程生了一个这样的孩儿啊。”
“唉。默儿啊。你就不知道明哲保身吗？”
程处默耿直的性格，从未改变过。
“父亲从小教育孩儿要为人正直。怎么孩儿做到了，父亲还要对孩儿妄加指责。这是何故？”
程咬金苦笑。
“唉。”
................
杜如晦和房玄龄关系要好，并排走在了最后。
“克明。兄手中也有相同的证词。”
杜如晦一惊，从衣袖中，取出来一张证词。
和房玄龄的拿出来对比一下。
一模一样。
“克明，看来太子被盯上了。”
恐怖如斯。
.....................
李纲高士廉慌了。
早朝之后，直奔太子东宫。
闻讯而来的长孙无垢也赶到了。
骤然间。
太子东宫内热闹起来。
长孙无垢既心疼，又痛恨。
“高明，你说，这事，是不是你做下的？母后一向教你要作为太子，要心系天下，心系天下。你倒好，竟然做出这样的事端。”
不仅仅是长孙无垢，李纲和高士廉也急了。
高士廉还好一些。
若是太子这参与了这件事中。
太子太师李纲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怜了他一世英名。
“高明，你若是真做下来这事。趁着太师和舅舅都在。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长孙无垢本是最识大体的皇后。
可事情，骤然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时候。
却没了主意。
李承乾吞吞吐吐道。
“母后，儿臣.....是做下了此事。”
长孙无垢气得一下昏厥了过去。
.............
当日。
有关于李承乾参与了囤积粮食，卖高价的事情，在整个长安城都传开了。
“当今太子竟然做出这种危害百姓之事。真是天理难容。”
“若是陛下不将其斩首示众，实在是不能泄民愤。”
“如此危急的时刻，太子竟然还如此操作。再看看靖王，千方百计为民着想。同样是皇子，差距很大。”
太和宫。
李烨泡着一壶好茶，悠闲自得地喝了几口。
“惊鲵。”
一声呼唤。
一个窈窕的身影而入。
李烨拿出一枚白牌。
沉声道。
“送到太子手上。”
他。
李承乾。
将成为大唐第一个被发白牌的人。
.........................
PS:昨晚修改了五章。
以后不会了。
全力以赴冲上架。
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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