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不怪洪七公。
要知道，这方世界可是一个低武世界，一个武林高手拥有普通一百年内力就已经惊世骇俗了。
想要打出这种如同特效的光影，根本就办不到。
江湖之中的隔空劲力、指力，就算六脉神剑，也没有半点光影特效。
说到底，这些只是普通内力凝聚而成的攻击。
顾恒随手一掌，光影相随，如同电影特效一般，顿时让现场的三人都陷入到怀疑人生当中。
除了觉远。
在少林，他已经见识过恐怖的《金乌焚天掌》，对此已经有些免疫了。
如此景象，也就难怪少林对于顾恒是上界天尊的说法不怀疑了。
普通人能有这样的能耐吗？
少林僧人只好给自己找了一个解释，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顾恒手中不停，一条条真龙气劲飞出，片刻功夫，十八招降龙掌被他演练了一遍。
数百米外的森林早就被犁成了一片废墟，留下一个个大坑，如同被炮弹洗地一般。
“这还是武功吗？”穆念慈喃喃自语。
杨铁心点头，眼神惊惧。
莫非是遇到什么老妖怪了。
洪七公眼神热切地望向顾恒，问道：“顾公子，这是降龙十八掌？”
顾恒点头：“不错。准确的说是我改良之后的降龙十八掌！”
洪七公骇然：“改良的降龙十八掌？”
居然在短短片刻就将一门武学改造到如此程度，简直恐怖。
直到一行人回到庙中，洪七公依然没有回过神来，兀自在喃喃自语。
“顾公子真是神威盖世，老叫花服了。”隔了良久，洪七公才正色说道，“冒昧问一句，公子练功到如此地步，不知耗费了多少时日？”
顾恒淡然说道：“不到一月。”
“不到一月？”洪七公一愣，“顾公子说笑了。”
觉远摇头：“公子并没有说谎。一月前，公子还不通武学，但博览少林数十门武学后，却创造出惊世武学，有了盖世武力。”
洪七公久久无语。
“这样的武学怕是千军万马也难挡吧。不管是铁浮屠，还是金国铁骑，遇上这样的高手有什么用？”杨铁心眼神闪亮，望向顾恒，“顾公子，可有想过效忠宋室？如此一来，收复北地简直易如反掌啊。”
“效忠宋室？他也配！”顾恒无语，“赵氏得国不正，害怕后来者效仿自己，重文轻武，天下积弱，不过咎由自取罢了。”
自宋太宗斧声烛影之后，因为得国不正，所以开始疯狂限制武将权利。
为此，专门制定了“将从中御”的策略，军中设立监军，严格监视将领作战。
宋太宗曾言：“朕选擢将校，先取其循谨能御下者，武勇次之。”
也就是说，武将最重要的是听话。
除此之外，皇帝还会在大将出征前颁发阵图给将领，让其按阵图打仗，以绝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机会。
阵图这玩意并不稀奇，先秦便已有之，后世更是发展壮大，耳熟能详的如长蛇阵、天门阵，大家在电视剧中都能看到。
诸如大唐军神李靖，他著的《卫公兵法》也有记载军阵之法，即阵图。
但是军阵作战，最重要的就是根据天时、地利、兵种等情况灵活运用，随机应变。
而宋朝皇帝就牛了，提前给将领颁发阵图，然后让其根据阵图打仗。
这期间，无论地形对不对，兵种配合合不合理，天气情况允不允许，将领都是没有权利变更阵图的。
一旦抗命，就算胜了，过后也会被人追究。
人头落地、株连并非不可能。
宋代文臣才是人，武将屡受迫害，已经不是新闻。
因为抗命搞灵活战术死路一条，所以大将们只能按照皇帝的阵图打。
就算败了，死的也只是自己一人，家人一般不会遭殃。
战场之上，情况瞬息万变，出兵之前就颁发好阵图，赵氏皇帝难道以为自己能预测天机，并能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
就是兵家圣人复生，诸葛孔明在世，也不敢保证这样的打法能获胜吧？
所以，在宋朝当将军那是相当苦逼的事情，顾恒除非脑残，怎么可能去效忠赵氏？
至于收复北地，等新武学传授天下，顾恒一声令下，金国难道还守得住江山？
“顾公子怎可对官家无礼！”杨铁心听了，顿时脸色一变。
古代忠君观念深刻，顾恒说的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顾恒冷笑：“赵氏能做，我自然能说。就说你杨家，虽然多死于金人之手，岂不知也是被这些玩意坑死的。呵呵，御敌千里之外，赵宋官家真是大战神呢！”
杨铁心听了，顿时无语。
作为将门传人，他自然知道阵图这种东西。
这就是赵氏对将门的打压。
蓦然，杨铁心一愣，望向顾恒：“顾公子怎么认出我身份了？”
顾恒：“这很难吗？”
当然是原著影响啊。
这话顾恒自然不会说出来。
不等顾恒解释，杨铁心已经在心中把自己说服，眼神明亮：“是了，顾公子手段如同神仙一般，当然能掐会算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那他能不能算到自己妻子的消息？
当年，他在牛家村的遗迹中并没有找到妻子的尸体，这让他多了许多念想。
这些年带着义女走南闯北，为的不就是找寻妻子吗？
“不知道顾公子可否帮忙算算贱内的消息，她是否还活着？”杨铁心抬起头，望向顾恒，满脸期待。
顾恒心中诧异，这杨铁心还真能脑补，居然已经把自己说服了。
“你妻子现在还活着，还给你生了一个儿子。”顾恒没有顾忌，淡然说道，“不过，你那儿子认贼作父，还认不认你就不一定了。”
“惜弱还活着！”
“我有儿子了！”
杨铁心心头涌起狂喜，脑子嗡嗡作响。
至于顾恒后面的话，他是半点也没听进去，整个陷入癫狂之中。
“冷静！”洪七公见了，冷喝一声，杨铁心冷汗直冒，清醒过来。
望向顾恒，双眼微红，连连拱手道谢：“多谢顾公子大恩，让杨某知道了妻子的消息。”
“不必谢。”顾恒摇头，“另外，你郭兄弟的妻子也没有死，也生了一个儿子。”
“好好好，嫂子和侄儿都没事就好。”杨铁心喜悦无比，只感觉心头一轻，“多谢顾公子。”
顾恒摆手：“不必言谢，这些事情你要是见到邱处机，问一问也能知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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