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道：“我想以你为果，追溯起因，再现盘古！”
倒果为因！
这就是先天五太境界强者，所掌控的一种权能。
连混元圣人都忌惮的因果之说。
对于先天五太境界混沌魔神而言，几乎就是可以随意把玩的小玩意，可轻松更改。
李道玄对于混沌末纪元出现的那尊神人盘古，一直以来都无比感兴趣。
可惜两人错过了纪元时代。
但从盘古开天辟地，演化洪荒，截断开天纪元的时光能看得出来，盘古神通无量，绝不逊色于他。
这就让李道玄困惑。
盘古到底是什么时候诞生的？又是如何出现于混沌的？
还有，祂为什么要开辟洪荒天地，身化万物。
这仿佛是祂与生俱来的使命似的。
正因这种种困惑，让李道玄想追溯盘古由来。
而通天道人，本身为盘古陨落后一缕元神之光结合洪荒天地清气所化，跟脚堪比最顶尖先天神魔。
更是得盘古传承。
属于盘古嫡系。
以他为果，或可追溯开天之因。
通天毫不犹豫答应，“道尊请！”
李道玄轻轻颔首。
接着，他五指打开，万道光辉在其中缠绕盘旋，化作世间最为璀璨的丝线，链接着通天道人一端。
刹那间，仿佛有着无数因果线，呈现在通天眼前。
顺循着因果线，他的意识仿佛贯穿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出现于冥冥未知之地，大道最初起源之所。
在通天的元神上，一股极为古老，禁忌的气息在流淌出来，将他包裹。
在通天身后，一道虚幻的身影缓缓浮现，光芒璀璨，宇宙八荒都要为之震动的人影突兀出现。
那是一位看不清面貌的龙首大汉，傲立于万古之上，众生之巅，似乎超脱了一切。
时间在他身上留不下任何痕迹，混沌大道不能抹掉他的存在。
世间上的万物，都触碰不到其一丝一毫。
他眸子睁开间，诸天万界轮转，宇宙星辰在崩灭。
摄人心魄，令人难以抗拒。
“盘古！”
李道玄凝神而视，身上亦有万道光芒流转，三十三色道袍上覆盖着无穷符文。
这是他第一次与盘古跨越时空的碰面。
却让他产生了一丝压力。
这是万古纪元来都不曾有的事。
“行者！”
通天意识沉寂，可那道盘古身影却缓缓开口道。
“未想此世竟诞生了行者，的确出乎意料，可惜，依旧未达真正超脱。”
李道玄道：“何谓行者？何谓真正超脱？”
那虚幻的盘古身影道：“先行于大道者，可称行者！超拔混沌，可为超脱。”
李道玄沉吟片刻，再问：“混沌之外可有大界？”
“道无量，界无量，一切尽是梦幻空花。”
“吾存在，只是履行使命！行者若想了解一切真相，当自己去寻找。”
盘古虚影对着李道玄颔首一顿。
祂的身影便逐渐消散。
万道归寂。
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似的。
但李道玄却显得心事重重。
盘古不弱于他，甚至更强，但其存在却显得诡异，非神非道。
开辟洪荒，也只是祂的使命罢了。
还有，混沌之外，是否还有界域存在？
“道无量，界无量，一切尽是梦幻空花？”
“难道一切都是虚幻，不，不可能，虚幻与真实只是世界两面性，逆转虚幻，凝炼真实。”
“若我身处虚幻一域，那真实一域又在哪？”
待通天，混沌金鳌意识回转过来，只听见李道玄在重复呢喃低语。
说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
“道尊，刚刚发生了什么？”
通天只感觉浑身无力，一身精气都快被抽干了似的。
元神都虚脱得很。
说话有气无力。
承载盘古虚幻之身再现，消耗的是他元神之力，但也只能短暂一瞬。
再久，通天道人就得当场寂灭了。
“没事！”
李道玄伸手往那棵摘种于道场的鸿蒙神树上，取来一颗鸿蒙神果，挥手落在通天身前。
“此果可恢复你的元神之力。”
“多谢道尊。”
通天也不客气。
他元神之力近乎枯竭，哪怕是混元之境，想要恢复，也需要海量时间。
但一颗鸿蒙神果，便可节省下这些时间。
“通天小友，若有人跟你说，这世间一切都是虚幻的，你该如何？”
李道玄对着通天洒脱一笑，悠然道。
这让通天有些心神恍惚。
道尊竟向他问话？
还有，这一问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深意？
通天念头在极速转动，思考着李道玄这一问。
他不能让道尊失望。
“道尊，贫道只相信眼前所见，心中所念，什么虚幻真实，一剑斩之，自可勘破。”
通天发挥出他有所以来最大智慧。
没错的，道尊是在考验自己道心是否坚韧！
一剑斩之，以表道心坚定。
李道玄轻笑，对于通天所答还算满意。
“回答尚可，你可以回去了！”
“至于你这条小金鳌，吞食了我一滴混沌源血，还趁时间偷偷炼化，真是胆大呢！”
他目光挪到了混沌金鳌身上，眼神幽幽，摄人心魄。
让混沌金鳌有种被死亡气息凝视般感觉。
身躯不由得颤抖，不知所措。
它实在是无法抵挡源血的诱惑，哪怕是被钓上来了，也在偷偷的炼化一丝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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