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从回忆里走出来的杨启，问向了旁边的白发少年。
正在划船的空明，似乎也挺意外对方能够从回忆里这么快走出来。
以往都是到岸之后，人还没有醒过来，都是靠它叫醒的……看来这个家伙，对以前没有任何留恋啊。
属于沉着冷静型，还是目标坚定型呢？
“我没有查看你记忆的权利，不过我大概知道你现在的问题的答案。”空明松开了手中的浆，让它自己滑动了起来。
嗯，一个成熟的浆要学会自己划。
“首先，和你对战的那位……不是人。”空明非常无情的点出了杨启的不自量力。
“不是人？”杨启觉得对方如果不是在骂人，那估计就是在说实话。
擎霄……是个人形异常？
“让我想想，人类那边好像给了他一个编号，好像是……编号S5—9，天。”
编号S5—9……
一瞬间，
杨启心中升起了无数种情绪。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人群看他的眼神那么的奇怪了……
他现在甚至想穿越回自己提出决斗时的那段过去里，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
“我……挑战了S级序列的异常……”杨启现在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
他觉得自己没有魂飞魄散，估计已经很幸运了。
和别人不同。
他是知道S级代表着什么的……
“先来讲讲你是怎么死的吧？”
空明仿佛谈论的不是别人的死亡，而是明天吃什么一样。
手掌一挥，冥河上的黑水飞出了一片，化为了一个黑色的圆镜，透出了当时决斗的场景，不过是从一个奇怪的视角……
……
这是一个空旷的决斗场。
听说是利用某种普通收容物的力量快速建造出来的。
各种防御场都在外面打开了，人类方面也算是准备万全。
慢慢的，决斗场上多了两个人。
视角转移到面无表情的擎霄这里，缓缓的停了下来。
“编号S5—9，天，这是你们的称呼。”空明手指微划，几行字迹出现在镜面上。
【天，是对某一类存在的称呼。】
【你们可以把祂当做一个种族……呃，目前就我所知，这个种族只有两位。】
【祂们生而强大，生而无敌。】
紧接着，字迹消失，画面又动了起来。
擎霄原本空荡荡的背后，出现了一个洞口……一个通道？不，那是一个嘴巴！
画面距离拉远。
无数的场景飞快地缩小，一直拉到蓝星之外的距离。
一个凭空出现的血盆大口，张大了嘴巴，似乎要将蓝星吞进去……
一个名字出现在画面上的嘴巴处——七欲暴食。
画面一转，又恢复到了决斗场的场景。
此时的杨启，浑然不知在人类无法观测到的世界里，发生了如此恐怖的事情。
只见他握着武器，向着擎霄冲了过去。
“别过去！！！”小船上的杨启下意识的大喊道。
任谁看到自己冲向死亡，都会是这个反应……
不过可惜，这只是一个场景重现。
画面里的杨启还是义无反顾冲了过去。
画面暂停。
【天，顾名思义，拥有着世界的力量，代表着不可违抗。】
【天并没有针对你，但是，当你挑衅天的权威的时候，你已经被世界针对了。】
紧接着，画面继续播放。
如同杨启在看到的那一般，随着杨启的前冲，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失去了色彩。
画面拉远。
蓝星外面的血盆大口时候察觉到什么美味，猛地一吸！
这次画面没有暂停，而是直接播放到了杨启身体开始变化的时候。
杨启的体力开始流失，表面皮肤也开始衰老，精气神逐渐流失……
【没有了世界意志的保护。】
【七欲暴食，察觉到了你，将你当成了久违的甜点。】
噗通——
画面中的杨启死亡，船上的杨启也失神的跌坐在了地上。
“事实上，天一般不会和人类动手的，祂们比人类想象的要有包容心。”
空明手掌轻轻一挥，画面中的擎霄和七欲暴食，被单独的提取了出来。
他们之间，有一道血色的丝线。
擎霄伸出了手，轻轻地向下一按，星球大小般的血盆大口猛然缩小，变成了一个小巧的光团。
尊敬中，带着一丝的恐惧……
即便是这种层次的怪物，也仍然会因为天的一个随意举动而感觉到恐惧。
“不过，天不会生气，并不代表着人们可以随意的挑衅天……”
……
哗啦啦……
随着船浆最后一次滑动在冥河中，船靠在了另一个岸上。
过了这么久，终于到了。
空明收回了镜像画面，黑色的圆面重新变回了黑色的冥河水，回到了冥河当中。
“强大与否不是用破坏力衡量的。”空明一步踏在了岸上，对着杨启伸出了手。
“因为是天，所以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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