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不接刘海中的茬，只是一个劲地喊：“哎呦，我的老腰啊。”
娄小娥拉着许大茂就走，嘴里轻轻咒骂：“以前怎么没发现？
现在怎么觉着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混帐呢？”
许大茂道：“都是一个穷字给闹的。”
刚进二道门，就听见贾家屋里‘哐啷’，‘咔嚓’的响声不绝。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院。
小孩子的哇哇大哭声也随之响起。
一个粗壮的声音传了出来：“秦淮茹，看在栓子叔的份上，
今天只卸你一条胳膊。我回村后，也算是给村里也有个交代。
你先拿钱，给京茹赔偿。再把那个什么傻柱交出来。要不，还得断你家人的一条腿。
你以后别回村了，你只要被熟人看见了，必定会被挂鞋游村。
到了那时，满公社都会知道。丢的还是村里那些未出阁姑娘们的脸。
你们可以去告我，让人抓我。咱们村的规矩你知道，老少爷们最是心齐。
抓了我一个，等待你家的会是什么，不用我说。你家人一个都跑不了。
既然你坏了咱们村里姑娘的名声，家族除名是必然的。
你家里人还有没有脸面，继续在村里呆下去，就要问你爹娘了。记好了，
千万别回去。如果你还在村里，弄不好要被浸猪笼了。到时想救你都不好办。”
秦淮茹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大虎哥，
我知道错了。求求你，让他们放过我的家人吧。
是我这个做女儿的没脸没皮，真的不关他们的事啊。
我赔钱，这就赔钱。妈，快拿钱啊。”
贾张氏恐惧中夹杂着冷漠：“我没钱。咱家连棒子面都快吃不起了，
哪来的钱啊？再说，那是傻柱打得秦京茹，凭什么要我们贾家赔钱？”
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妈，”
一阵哭泣声之后：“妈，求您了。看在我给你贾家生儿育女，
当牛做马养活你们的份上，就当我借您的，成不成？
难道你真的要看着我去死，你才甘心？”
“你少拿死不死的吓唬我。你和傻柱做的事情，对得住我儿子吗？
你配做棒梗的妈妈吗？你就不怕棒梗出门，
被人戳脊梁骨，说他妈是不要脸的破鞋？”
‘啪’的一声脆响。
一个年轻的男声响起：“敢骂我堂姐是破鞋？你个老不死的活腻了？
再敢瞎逼逼，我连你和你孙子一起打。我姐再有不是，也不是外人可以欺负的。
你他吗的算个什么东西。我姐一人挣工资养你一家子，你吃的跟个肥猪似的。
自己屁事不干，还整天这样那样？要是在村里，我早就把你掀河里去了。”
一个大男孩怪笑道：“看看，这就是你孙子。就是个怂货。
他妈挨打，他缩在墙角不敢吭声。还骂‘破鞋’。他奶奶挨打，他吓得瑟瑟发抖。
你看他那看我大姨的眼神？里面全是怨毒。”
‘啪’一个嘴巴过去：“你妈生你养你，你竟敢看不起你妈？
你奶奶是在放屁。她个老不死才是破鞋。哼，是个只会躲在家里享受的寄生虫。
你家里吃的粮食，你们身上穿的衣服，哪一件不是我大姨弄回来的？
你们吃她的，喝她的，还敢看不起她？真他么的不是东西。
要不是我大姨求爷爷告奶奶的，豁出女人的脸面不要，让人占便宜，你们能活到现在？
你们一家早就饿死了。她要不是为了你们，凭她的模样，什么样的好男人不能嫁？
要不是有你们几个拖油瓶，我大姨什么样的好日子过不上？”
秦淮茹痛哭失声：“小成，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呜呜。
别打孩子，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小成，大姨求你了。别说了。”
贾家乱套了。
易中海在门口焦急地搓着手。
铁杆打手傻柱没在身边，他自己不敢进去。
想要指挥街坊进去救人，
老街坊们嫌秦淮茹最近做的事情太过不要脸，没人听他的。
“哐当，”“卡嚓”，屋里不知道什么东西又被砸碎了。
看热闹的人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没人敢近前。
棒梗的惊叫声，尖利而凄厉，看样子是挨了打。
小当和槐花被吓得哭的更大声了。
贾张氏护孙心切，哭喊着叫起了撞天屈：
“快来人啊。杀人啦。有外地人要逼死我们一家啦。来人哪。杀人啦。”
易中海在门口急得直转圈，转眼瞧见站在人堆外面看热闹的许大茂。
他高声喊道：“大茂，快点进去拦着点。”
许大茂呸了一口：“你当你是谁？”
易中海怒目：“我是你一大爷。”
许大茂骂道：“我是你大爷。你特么的给谁当大爷呢？你配吗？”
娄小娥听丈夫说过老家伙做的龌龊事，也跟着啐了一口：“老不正经。”
易中海当众被人骂，气得青筋暴跳：
“你，你们怎么骂人呢？气死我了。
我要开全院大会。你们给我说清楚，谁老不正经了？”
许大茂把自行车交给了娄小娥。
他往过走了几步，指指自己的鼻子：“你真的要我说出来？”
易中海有些心虚。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这个坏家伙手里了。
自己暗地里做过的恶心事可不少。
他不敢赌，多年的人生经验告诉他，
许大茂那家伙有恃无恐，不像是玩假的。
万一是真的就坏菜了。
他黑着脸不说话，许大茂冷笑两声，转身走了。
易中海咬着牙吩咐，往屋里乱瞧的胡小兵：“去，看看傻柱回来了没有？
这个臭小子，自己跑了，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怎么办？”
胡小兵指指自己耳朵上的纱布：“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易中海差点没被气死。
看热闹的街坊邻里都跟聋了似的，根本没人搭理易中海。
现在的人，真没几个是傻子。
刚才老家伙心虚的模样，大家可是看得分明。
没准，一大爷还真是个老不正经。
就说，他怎么总是向着秦淮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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