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大人,你算计了这么多,可曾算过我的反应?”
李宽冷声问道。
反应?
呵,什么反应?
长孙无忌嗤鼻,他需要考虑这些?
如今,大唐一统,陛下皇权在握,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区区一个黄毛小儿,难道还敢造反不成?
长孙无忌的表情,让李宽明了,对方压根就没拿他当回事。
“看来,这老阴货是将我当成了乖乖听话的小绵羊啊!”
“只是,不知道,当长孙无忌被他眼中有小角色踩在脚底时,会是怎样的表现?”
李宽嘴角泛起邪笑,扮猪吃老虎嘛,这招他老熟了,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
“长乐,去帮我把刚才的锤子取来,你舅舅他脑子不太好,我砸几个核桃,帮他补补脑!”
啊?……
长乐懵了!
这什么情况,不是要生死斗吗,李宽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起舅舅了?
还有那锤子,大哥哥,你是说真的吗?
不开玩笑?
那么大、那么重的锤子砸下来,怕是连核桃壳都砸没了吧,还怎么吃?
长乐满脸疑惑,不解地望着李宽。
“去吧,快点拿过来,大哥哥要用,听话……”
好、好吧!
长乐不愿违背李宽意思,满脸不情愿地离开大厅,向内院走去,
可是,刚到内院,她却无奈地发现,这么重的锤子,她怎么也搬不动!
“哼,臭李宽,不理你了!”
长乐公主脾气上来,傲娇地跺脚嗔道。
看到长乐离开,李宽脸色笑容收了起来。
“好了,长乐不在,我们之间的账也该算算了……”
“算账?”
长孙无忌不屑,区区一市井小儿,难道还敢以下犯上,对朝廷命官不敬?
“哟,长孙大人好大的官威!”
“云一,上杀威棒!”李宽轻声说道,似是怕被远处的长乐听到。
“诺!”
云一上前一步,一把擒住长孙无忌,掏出麻布塞住嘴,
随后便把长孙无忌按在地上,背面朝上,
整个过程很是熟练,一看就是经常做这活的主。
“来个人!”
云一对门口喝道。
门口云三立马快步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根齐眉短棍。
“主人有令,上杀威棒!”
“诺!”
云三知道杀威棒是什么意思,立马举起短棍,朝着长孙无忌背部打去。
一下,
两下,
……
不大功夫,十棍打完,这还是李宽看在长乐面上,怕打出血来,不好解释交待,
不然,五十棍打下来,长孙无忌非得被打个半死。
啊……
长孙无忌被云一丢到椅子上,口中麻布也被取出。
嘶!
痛!
背部好痛!
剧烈的疼痛感让长孙无忌不得不直起身,不敢靠着椅背。
“怎么样,长孙大人,如此,可好?”
“李宽,你胆敢如此,无视朝廷,殴打朝廷命官?”
长孙无忌痛得哆嗦着嘴唇,愤怒地质问道。
“是哦,我好怕啊,可怎么办呢,这都打过了,该怎么办才好呢?”
看着长孙无忌这幅狼狈样,李宽心情大好,甚至说起风凉话。
“庶子,你、你会后悔的!”
长孙无忌心中那个恨啊!
明明知道李宽打断了儿子的腿,
为什么他还要把带来的人手全留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进庄?
为什么他要当面威胁李宽,哪怕回去叫个人传话也好哇!
为什么他会坚信李宽不会拿朝廷命官怎么样?
这下倒好,人没收服,自己倒是被打了十棍,
杀威棒,名字起得真不错,
这十棍,不就是在杀他的威风吗?
杀光他作为朝廷大官的底气,长孙家的骄傲……
恨,
长孙无忌心中有恨,
他恨自己怎么就遇上了李宽这个愣头青,
无所畏惧,一言不合,直接动手……
至始至终,
长孙无忌都将李宽当作一个愣头青,
一个做事不考虑后果的莽夫,
对敌人了解不透彻,长孙无忌注定输的很惨、很彻底,一点胜算都没有!
“现在,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李宽坐在主人位置,慢声问道。
“哼!”
长孙无忌怒而不语。
“看来,我们之间交流不是很顺畅啊,云一,杀威棒准备……”
“住手!李宽小儿!你到底想怎样?”
一听还要打,长孙无忌连忙开口。
他不傻,没必要平白多挨十下。
“嗯,不错,识时务,是个人物!”李宽称赞道。
呜……
长孙无忌哭了!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夸奖李宽的,没想到,这才多大一会,就轮到对方夸他了,
果然,
天道好轮回,古人诚不欺他!
“说吧,要我怎么做?”
攻守易势,长孙无忌说出了李宽曾说出的话,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怎么做?”
李宽指关节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陷入沉思,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不过,这声音传入敏感的长孙无忌耳中,却又成了深深地嘲讽,
因为,在不久前,他也这样敲过,
只不过,他没本事敲到最后!
“老阴货,你纵子私闯民宅、欲欧打我府守卫,而你今天又上门威胁我……”
“你们父子两人,虽未对我造成实质伤害,但却让我精神受了巨大刺激,从此终日活在被人报复的阴影里!”
“所以,你就赔偿白银十万两、铜钱二万贯好了!”
“怎么样,我够大方吧!”
李宽乐呵呵地说完。
精神损失费,这可真是个要钱的好名头啊!
至于长孙无忌的报复,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儿子都打过了,老子得罪也就得罪了,多大点事?
“你……”
长孙无忌听完,立马怒火中烧,不顾背后伤痛,忽地站了起来,一根修长右手食指颤巍巍指着李宽,
打伤他父子两人,杀他长孙家仆人,不仅不赔钱偿命,
反而要他长孙家赔偿白银十万两、铜钱二万,加起来就是近十二万贯铜钱!
这一笔大钱,也亏得李宽敢开口,
还有那什么精神损失费,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他从未听过精神还有损失的,还要赔偿?
这又是什么个道理?
呸,奸人,巧设名目讹诈!
他长孙无忌活这么大岁数,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奸人若是为官,一定会为祸一方百姓!
长孙无忌一脸愤恨,整个人散发着不屈意志,大有以死明志之心。
啧啧!
可以啊!
李宽预料到长孙无忌会剧烈反抗,
毕竟十二万贯铜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搁谁身上都会心痛、舍不得。
可这模样也大夸张了吧!
十二万对普通人家来说,是很多很多,
可对于长孙家族而言,也不算太多啊?
为何长孙无忌会有如此表情?
李宽以已度人,
他哪里会知道,长孙无忌此时心中更多的是屈辱、愤怒,
一个常年高高在上的人,有一天居然阴沟里翻船,
不仅被一个没背景的普通平民给打了,对方还要找他要什么精神损失费,
我挨了打,还要出钱,
这事,哪怕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都会受不了,
何况是当朝国舅、右仆射、长孙家族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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