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
一众文武百官离开，而老朱家的几人却一个不少的聚集在了养心殿。
“老四，说说，那手榴弹一天可以做出多少个？”
斜躺在椅子上，朱棣半眯着眼问道。
“现在工艺不大成熟，工匠也少，一天最多生产五百左右吧！”
朱高烬给出回复，没有一丝隐瞒。
主要是危险性挺大的，防护措施也跟不上，加之整体工艺落后，生产速度根本提不上去。
一天五百，差不多是最大上限了。
“一天能生产五百，已经足够了。”
对于这个结果，朱棣倒是非常满意，心中已经暗暗打起了算盘。
以这样的生产速度，两月后出征，差不多就有三万个手榴弹可以使用，基本上能够满足需要了。
这时，老大突然问道：“对了，老四，这玩意成本如何？”
威力、数量什么的他不大感兴趣，只关心造一个手榴弹要花多少钱。
“嗯，一个二两银子左右吧！”朱高烬回道。
“这么贵！！”
得到答案，老大忍不住发出惊呼，胖脸上的肉都颤抖了下。
一个二两看似不多，但一万个那就是二十万两，这打的不是仗，是银子啊！
就那巴掌大的玩意，咻咻咻扔出去，还不是玩儿一样。
只是想想那场景，老大就一阵肉疼。
“要我说，贵是贵了点，但只要能打胜仗，这钱就花的值得。”
一旁，老二发表意见。
作为统兵将领，他更重视的是兵器的杀伤力，以及能不能打胜仗。
至于钱，花完了可以再赚。
他不管内务和后勤，倒是不知道老大的痛苦，反而是老大很理解他的心思。
“也是，贵有贵的好处和道理，起码有了这手榴弹，能让更多士兵在战场上活下来。”
老大点点头，露出一抹笑意。
他的看法、想法，总是会比老二更全面些，也更能体现出他的仁慈宽厚。
“……”
老二撇了撇嘴，没有出声，他最讨厌的就是老大满嘴仁义道德什么的。
瞥了眼两人，老三脸上似笑非笑，然后看向朱棣道：“爹，您老说有事交给我和老二，不知道是什么事啊？”
说起这个，他还是有些怨念。
他更想跟着神机营去安南，虽然战场危险，但也比在老头子面前战战兢兢的好。
更何况，还有个老四，在老四面前，他总是觉得不自在，就像所有秘密都被看透了一般。
边上，老二的想法也和他差不多。
“是啊，爹，您老到底有什么事，非得要我和老三才行？”
“嗯，我准备扩军三万，让你和老二训练，待到开春后，就挥师北上，马踏草原。”
朱棣低垂的眼皮微抬，冷淡的眸光让老二、老三吓得一哆嗦。
无视两人，朱棣继续道：“这一次，我准备彻底拿下阿鲁台，顺势将瓦剌和兀良卫也收拾了。”
“当年，你们爷爷没能收回草原，但到了我这里，绝对要将之收回来，绝不能继续留到下一代。”
朱棣右拳紧握，展现出了莫大的雄心壮志，热血豪情，以及坚定。
自古以来，北方草原异族就和中原王朝纠缠不休。
不断被打服，又不断反抗。
因此，朱棣的毕生心愿，就是在他这一代，彻底终结来自草原的威胁。
给子孙后代一个安稳的大后方。
都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从古至今，还没有一个皇帝如朱棣这般，为了扫除异族，数次御驾亲征的。
仅凭这点，他就称的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要是真做成了，无疑可称得上一句‘千古一帝’。
大殿内，朱棣的声音回荡，老大、老二、老三都被他的气势感染，心中一阵热血澎湃。
倒是朱高烬，好歹见多识广，没有什么波动，只是有些佩服朱棣的这份决心和毅力。
一次征服不了大漠，那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四次……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正史中，朱棣就是死于第五次北伐中，践行了他的决心。
这一点，不得不让人佩服。
……
“爹，就凭你这番话，咱们下次就一定能把阿鲁台、瓦剌这些异族给干死。”
片刻后，老二兴奋开口，打破了沉浸。
老三连忙跟上，嘿嘿笑道：“没错，咱们父子同心，加上三十万将士用力，不信整不死那些草原蛮子。”
两人都很兴奋。
虽然以往朱棣也说过类似的话语，但他们莫名觉得，今天这个最带劲，最燃。
“爹，您的想法我倒是很支持，但是——”
这时，老大苦笑开口，“但是，您这又是准备开春后北伐，又是准备扩军的，国库实在吃不消啊！”
太难了！
摊上这么个能造的爹，老大也是很无奈。
不知道老头子哪来的这么旺盛的精力，一刻都不愿意消停。
闻言，朱棣眉头一挑，“前不久不是才赚了八百多万两吗，这才多久，国库又没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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