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征袍透甲红,
当阳谁能与争锋。
江山代有才人至,
陌上番狗怎称雄?
话说这李存义和项云各自睡下后,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存义醒来后,发现天色正朦胧。一边去溪边洗脸一边心中想着:“这里是马邑周围比较近的村庄,都遭番兵屠戮。那挡在马邑之前的定襄郡,定是已遭大难了。也不知道番兵是刚到马邑,还是已经破城。”如此疑择不定中,存义洗完脸走到了昨日他安置那些俘虏的地方。于是便开始用突厥语审问这些俘虏。初时还有些不顺,但是经历过昨天的是后,存义直接将一个番兵凌迟后,那些番兵就很主动的就招了。询问完后,存义一刀一个便将其全部解决了。
原来他们这七八十人只是突厥的左路斥候,而突厥的十万大军最早今早才能到马邑关下。得知消息后,存义便快速的将昨天处理好的百多斤马肉烤好。而此时天色刚亮,项云也起床了。因他昨天穿的粗布衫已坏,身材与存义相近。是故存义便从包裹里拿了一套崭新的白色劲装给他。项云也不多话,道了声谢谢便去溪边洗净更换了来。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待其近来,存义一看:“好个少年英雄,只见他鼻梁高挺,方面阔口,剑眉星目。脸上虽还有些稚气,却也轮廓分明给人一种坚毅感。七尺身躯,一身白衣劲装,给人一种正气凌然,英气勃勃之感,十分英俊。
二人也不多说什么,将肚子填饱后。因要赴北番战场,所以二人都将战甲穿戴了起来。待二人着甲完毕后。
便见:一个头戴凤翅亮银麒麟盔,身穿白袍,着一身亮银麒麟锁子甲,腰束白色勒甲狮蛮带,脚踹亮银粉底虎头靴,身披白底淡金麒麟纹绣披风。面若敷粉,唇若凝脂,鼻梁高挺,轮廓刚毅不失柔和。整个人威风凛凛,英俊非常,气质超然,掌中一柄天龙破城戟。好似天上战神临凡。这便是存义了。
一个头顶凤翅狻猊盔,身穿白袍,着一身亮银狻猊连环铠,腰束一条玲珑狮蛮玉带,脚踹狻猊纹亮银战靴,身披红底狻猊金绣的大红披风。手中丈八虎头金枪,显得英姿勃勃,俊朗异常。此乃项云。
且说二人收拾停当,便一同骑着白虎望马邑关赶去。待到午时左右,二人骑着一虎一马便到了距离马邑关十五里的一座矮丘上。
众看官你道这马从何而来?原是存义二人路过阴山时山脚时,见百兽溃逃,便继续向前逆兽向而行。方三四百步距离就见一匹头至尾丈二尺高七尺的白色龙驹马。废了些许力气,项云终将其收入囊中,并为其取名为万里小白龙。于是项云开始自骑一马,存义骑白虎望马邑而行。好了闲言不多缀,说回正题。
且说存义与大哥项云,在那山丘上看得那突厥兵马亦是刚到马邑关不久,连营寨都还未扎,便在那里攻城。只令两人不解的是,不知为何,突厥人才两万攻城,马邑关已是有一处城墙快被攻破了。按理说这等边关要塞,至少都有两三万人马守护的。记得前世就有大业十年左右的马邑太守领本部人马打退了突厥。就算打不退,也不至于半天不到就要城破了。(他们目力异于常人,且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见形式危急,二人也不多想便翻身跳上坐骑,同时项云兴奋大笑地道:“以前都是听长辈和说书先生说吾祖上项羽,是如何的英勇无双,力敌万军,没想到今日终于轮到某家项云了。”存义亦是如此,相互点头后,便催开坐骑望突厥后阵冲去。
只见存义坐下白虎如乘风,项云胯下白马如腾云。二人不肖片刻便冲入了番兵后阵,将番兵打个措手不及,番兵亦是百战精兵稍微楞神后便将两人团团围住,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只见存义大戟一抡一刺或一拍,便有十几人或被划破身体,或被砸重,正是碰着即死,粘上就王。待一二刻之后存义所在之处已有数白百上千具尸体了,而且还出现了一个半径三丈的无人区,许多突厥骑兵圈外颤抖地拿着刀,死死的盯着存义,担心下一刻存义会不会冲过来。
甚至还有几个比较靠前的望后退了几步,将后面的人露了出了。同时还有人嘀咕祈祷道:“狼神啊!保佑你的子民不要再对上那个魔鬼了。长生天啊!聆听您信众的祈祷,将这个恶魔收回吧。”可惜长生天听不到他们的祈祷,就算听到了。也定会说:“你想多了,是他带走我,不是我能带走他。”
后阵主将阿史那木牙见己方士气低迷,快要出现溃逃,于便把手中二百多斤的长柄狼牙棒一抬,指着存义声若洪钟般叫道:“呔!狗入的那小南蛮,怎这般的奶气未断就上战场了,确是有几分本事,莫要欺我帐下儿郎。有胆来领教一下魔家的狼牙棒。”
正在奋勇冲杀存义闻言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随手一戟串起一个蛮兵,右手一挑单举向天,同时左手指着周围的突厥兵士声如轰雷地骂道:“而等番狗可敢近我,都说而等之突厥,全民皆兵,皆乃悍勇的猛士。可此番却无一卒可挡小爷一戟。听到你们的将军的话了吗?不想死的都滚开。别让小爷一路杀到他的将旗下,否则甭想小爷留情于尔等!”说完其座下白虎还对着前面的兵马一阵咆哮,顿时引起了敌兵战马的一阵骚乱。但是这些骑兵都训练有素,几息而已就将战马安抚好了,并且还遵从主将的命令后让开来。
见状阿史那木牙立即催马提棒就向着存义冲来。存义也不多余动作,只是立于虎背上静静的不动,待见其狼牙棒由上而下快要临面时,后发先至。横戟一招托天式架开了狼牙棒,震开了木牙的虎口。同时电光火石般一戟由左至右下斜劈。在阿史那木牙忍痛回招之际便将其劈成了两半。见状周围突厥兵马都寂静了,如被人扼住喉咙般喘着粗气。
撇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快速地扫了一眼一众兵马,其哈哈大笑道:“谁来与小爷一战,谁人能与小爷一战。尔等番狗不是自号狼神后裔,自称北番突厥为勇士之乡吗?怎么没人可与小爷作一合之战。你们的勇士呢?难道你们只会在手无寸铁的百姓面前称勇吗?”不屑且侮辱性极强的言语传遍四周。便见众人被说的脑羞成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马冲了上来。尤其是一班十几个百人将和两三个千人将最快。不过没什么用。只见存义掌中戟如灵蛇吐信般就将冲的最快的两个刺死,一挡一扫又是五人跌落马下。如此不过几息间,一班番兵将领具死于存义戟下。
其中一个稍微厉害点的,使一个六百多斤的长柄人面点铜锤,被存义四分力砸了一下,居然还能反手打了存义一锤,但是立马被存义磕开了,立即存义用起六分力,一招霸王砸鼎式将其长锤砸成两段,随后戟势不减,连人带马给砸成了一团。鲜血溅了存义一人一虎一身,使其原来厮杀一番被染红的银甲变得更加的猩红。
又是一阵冲杀。直杀得番兵一路血流成河,尸骨如山。剩余的二千番兵见此,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朝着中军溃逃而去。而存义见状便一路衔尾追杀。直冲入中敌人中军,而在存义百步外的项云亦是如此,紧跟存义后面,随存义直突中军。
而因存义与项云二人,坐骑飞快,本领又高二人冲阵看着过了很久,实际才过了三刻不到,二人便已各自斩杀两三千人,杀散后阵兵马。待五里外的中军得知后军发身何事时。存义二人却已经突入敌中军阵中了。二人皆是当世神将普通的千人将,百人将不过一合之敌也。更不用说一班小卒子了。是以又过了半个时辰后,不论敌军副将如何曾兵,却还是挡不住二人,只见二人此时距离主将祖红海已不到二百步的距离。以二人座下脚力,若是无人可挡便是几息就到了。且众将观之二绝非等闲,是故有无人前去阻拦。
形式危急之际,只见祖红海身后闪出一将。但见他黄面红须,赤发蓝瞳。豹头环眼,阔口鹰鼻。身长九尺,半露右边肩膀,提着一个长九尺五寸的独脚铜人。座下一匹赤焰驹。好似庙里金刚像,又像天上太岁神。
只见他来到红袍大力子元帅祖红海面前,左手提同人右手置于左胸上行礼到:“大帅,两个小南蛮猖狂,待魔家去将他二人头颅取来,送与大帅做酒盅。”祖红海闻言欣慰地笑道:“铁雷将军不愧是我突厥第一勇士,北漠第二高手,果然是英雄胆气。好!去吧!本帅等着为你庆功。”铁雷闻言,兴奋地答道:“末将领命。”说完便将马一拍,朝存义二人冲了过去。
存义此时一心望帅旗处冲杀,虎吼、马蹄声阵阵,遮掩住了铁雷的冲杀声。待其独脚铜人打来,于背后起风声,存义才知晓,准备后发先至用戟磕开。却是先被项云抢先一枪刺开了,甫一交手,二人皆是虎口一麻。
虽然以自己的反应和对方的速度,存义自信自己可以荡开这一击。但是被偷袭,却也十分不爽,正欲上前,却被项云叫住了。
只见项云立于马背上,右手提枪指着铁雷道:“贤弟请为为兄暂且掠阵,看某斩了这个瘪三。再与尔杀到前方擒了敌方主将。”闻言存义便应诺退到一旁。准备着项云如有不支,便立即上前替下。却见铁雷虽然使的是重兵器,速度也不见慢。但是项云的枪法却是迅猛无比,同时刚柔并济。只见铁雷把铜人劈头一砸,项云便于斜对面猛刺一枪,以卸其力,同时项云又就着回枪之势,全力一招霸王摔枪式砸下。而铁雷因前招力猛,难起新招。只好就势将铜人打横,双手一举架住项云这力劈华山的一招,却因项云力大,将自己的虎口都震裂开了。但是还能忍痛而战,影响不大,便又打在一起。就这样两个人你砸我卸,我砸你挡之中,片刻之间走五六十回合。
这一次双方错开马后,便见铁雷一脸疑惑地对项云声若闷雷地问道:“呔,那小蛮子且住,魔家看你骁勇异常,不似汉家中人。你是哪家子裔,快快报上名来,魔家从不斩无名之辈。”项云闻言傲然地高声应道:“报与尔等番邦野畜所知。某家姓项名云字子龙,西楚霸王项羽正是某家祖上。此番某家虽不敢比与祖宗,但也能不落他老人家的威名。某看你还有几分本事,在尔番邦汝定是一人物,今日就叫汝来祭某枪尖,奠吾威名。某已通名,尔亦敢报上名来乎?”
铁雷闻言,是气的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怒声答道:“小南蛮,你且听好。魔家乃北漠狼主赤壁保康王驾前,红袍大力子元帅祖车轮之弟祖红海麾下,先锋大将铁雷八宝便是。通名已过,南蛮纳命来。”几十息间二人便通名已毕。就见铁雷八宝拍马倒提铜人向项云面门打来。
此番铁雷八宝虽是含怒出手,却也没伤到项云,两人又在一刺一挡或一躲,一砸一卸中,片刻之间再次交手了三四十回合。
原本铁雷之前就被砸裂了虎口,现在又是如此强力的对战,其便觉虎口已隐约不支之象。于便双臂积蓄全身之力,准备于双方再次交手时,一击砸断项云的虎头金枪。然而当其依计猛砸而下时,却是被项云一拍白马望旁边一纵,堪堪躲过。同时项云使一招回头望月,在其旧力已老新力未生之际,双马快错开之时一枪刺在其左背,项云将枪一挑,将其挑于枪上。虎吼一声,喝道:“尔等番狗,谁敢与某一战。谁敢上前来战,”边说着边挑着铁雷的尸体一步步的向帅旗靠近。
而存义则是仍旧在其前方,见其取胜便抡着大戟开路,奔着中军帅旗冲杀而去,勇猛无比,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般。一路势如破竹,留下了一条宽两三丈的血路。杀的突厥兵马纷纷避退,又进百步后。见祖红海与余下将领欲换袍而逃,于是从弓囊中拿出震天弓取出穿云箭,望着帅旗下的祖红海就是一箭射出。就见弦响人倒,穿云箭射穿祖红海后,还将其身后的一将二卒射了个对穿。而祖红海身边将领,见着这箭如此威势,以及前番所见存义与项云之勇武,心中七上八下。欲退也不是,欲进也不是。于原地徘徊不定间,又见此次存义将四枝穿云箭拿在右手,左手横握震天弓。弦响箭出,又有四五个将领和六七个在其身后的士兵跌落马下。见此余下的十一二个将领不再犹豫了,直接拍马而逃。
见状存义又连续发两箭射断帅旗大纛,同对着自己和项云面前不敢上前的兵马说吼道:“尔等主帅祖红海已死,尔等是降是战。”一众突厥兵马闻言连忙相帅旗处看去,果见旗纛已失,主将早已不见。便全都一哄而散,望草原方向逃窜。就算是远处的正准备下一轮攻城的兵士,不明所以也跟着逃了。初时有些无序,使番兵自相践踏者无数。
存义、项云二人见状便一路衔尾追杀到太阳快落山方才停止。二人直杀得突厥兵血凝做浆,残肢断臂做砖,从马邑关北门城下四五百步处开始,铺陈起了一条宽约一二里,长百余里的森罗可怖的血路。使初到马邑城下时十万兵马,而最后逃回草原的却不到七千。余下除了一千左右四散而逃的外,包括铁雷八宝、阿史那木牙、祖红海等一干将领士卒共九万人尽丧存义和项云之手。
见得天色已晚,二人便回骑望马邑关而来。
“人道番士皆骁勇,谁知炎汉卧虎熊。”欲知二人后事何如,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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