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功!?”
“他残留在我体内的劲力,为何会带有一丝明玉功的气息!!!?”
“他是谁!?”
邀月一双美目之中充满了震撼和不解,甚至克制不住地,大声发出疑问。
她本想调息一下体内紊乱的气息。
之后便立刻返回移花宫,去问问她的师父关于这少年的事情。
可当她一运功,却是突然发现,刚刚那少年残留在她体内的内劲里,竟然隐隐有一丝明玉功的味道!
要知道。
明玉功可是移花宫的至高内功心法。
就连移花宫之内,也只有核心弟子可以学习。
也就是说,放眼整个九州江湖,应该也就只有三个人会明玉功——邀月、怜星,以及她们的师父。
所以。
当邀月察觉到明玉功气息的时候有多震惊,就不难想象了。
更离谱的是,那还是一个男子!
下一刻。
一个更加骇人的想法,出现在了邀月的脑海之中——此人莫非.......莫非便是曾经将明玉功传授给师父的那位高人!?
邀月依稀记得。
师父曾经提过一嘴。
说是《明玉功》并非是她自创,而是别人教她的。
至于其他的,师父便没有再过多言语什么了。
不过,当她再追问下去,师父就缄默不语,神情复杂地拂袖而去了。
在邀月一直以来的印象里。
那位传授师父《明玉功》的高人,必定也是一位如师父一样,美貌绝伦、惊才艳艳的绝世女子。
反正再不济,也不可能是个男子。
毕竟师父说过,这时间的男人,都不是好货色,越好看越该杀.......
是以。
邀月愣了好一会儿才联想到。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一来,是她对男人根深蒂固的观念,让她不愿意去相信,那男子就是师父曾经提到过的“高人”。
再者,陆辰的内劲之中,虽然有一丝明玉功的气息,但也就是有那么点隐隐约约的相似感,和明玉功是完全不一样的。
“无论如何,还是先打探清楚为妙。”
“若是他真的是师父提到过的高人,那么,师父的明玉功,或许有机会突破到传说中的第十层!”
“世人皆以为我移花宫的明玉功,到第九层便是到底了,殊不知,这门内功心法其实还能更上一层楼。”
“如果师父能再次得高人指点,突破瓶颈,那么.......移花宫的地位,将有可能位居九州江湖第一势力!什么武当山、终南山、峨眉派、逍遥派,什么慈航静斋、魔门、明教.......都要被压下去一头!”
思索片刻,邀月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定自己的情绪,喃喃自语,分析了一番。
而她也立刻就做出了决定。
她要找到方才那男子,一探究竟!
想到这里。
邀月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就在刚才,她可是被此人拍了拍肩膀,就锁住了一身内力穴道动弹不得,此人实力,远超她这位大宗师。
而且她之前又是说要挖人眼珠子,又是说要人家性命的.......
现在再找过去。
邀月的心里难免会有点发憷.......
对方是个男子,还是个极俊美的男子,她得罪过,却完全打不过。
这也难免邀月这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移花宫大宫主心里慌。
“不过.......他虽然生得极好看,却不和师父说的一样,见了漂亮女子便想着龌龊腌臜事,反而云淡风轻地就飘然而去.......”
“既然刚刚他都没对我怎么样,想必之后也不会对我不利。”
“师父为了突破明玉功第十层,已经深居简出地闭关十几年了,现在有这么个机会,我理当探查清楚。”
“这也是我移花宫的机会。”
好歹是江湖大势力的掌舵人,虽然在一些方面的认知有些扭曲,但无论是魄力还是决断力,邀月都是不缺的。
很快,她就想通了。
与此同时。
邀月心里那根深蒂固的错误观念,也不知不觉地产生了一些变化。
下定了决心之后,邀月也不过多迟疑,花了一盏茶的时间运功调息,便足尖一点,展开移花宫独有的轻功——寒凫戏水,朝着陆辰方才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白色绸布衫随风轻飏,行动间如白鹤一般高傲,宛若仙子,不染世间凡俗,出尘绝艳。
不过片刻,便没了身影,只在原地留下些微芷兰香气.......
邀月循着陆辰离开的方向而去。
可惜,她愣在原地耽误的时间太久了,就是一路问一路追过去,却还是把陆辰的踪迹给跟丢了。
折腾了好大一会儿,邀月只能先问了七侠镇的客栈位置,说起打听事情,自然是客栈茶楼这些地方最灵通,再者,要是一下子打听不到,她也可以先安顿下来再说。
这可是移花宫的大机会,她自然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
话分两头。
此时再说陆辰。
把邀月抛诸脑后过后,陆辰便径直朝坊市的方向赶过去。
坊市孙西施家的醉仙酿,极合他的胃口,可惜每天就卖那么几坛子,不赶早就买不着了。
而此刻,陆辰从坊市回到同福客栈。
他一手摇晃着空荡荡的酒葫芦,满脸都是无奈之色。
“离谱!就尼玛离谱!”
“那漂亮娘们儿出门是看黄历了,我特么出门的时候,怎么就没先看一下黄历?”
“大清早的,碰上那娘们,醉仙酿没打着,还把我玉佩给挤掉了.......”
“这漂亮娘们儿,真误事!”
拐过巷子拐角,陆辰一边在嘴里喃喃自语,轻声埋怨道。
他的玉佩虽说成色算不上绝佳,甚至算不得贵重,可好歹是系统掉落的第一个奖励,也带在身边一百多年了。
没想到刚入世没多久,就被他给弄丢了。
想到这里,陆辰轻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物件儿,不过是跟在身边年岁久些,掉了就掉了吧.......”
说罢。
陆辰拔开酒葫芦塞子。
倒转酒葫芦,不死心地往嘴里又倒了倒,愣是没喝到一滴酒。
便只能讪讪地把酒葫芦放下:“可惜我孙西施的醉仙酿啊.......今天没得喝了,刚刚我就不该跟那婆娘絮絮叨叨的.......”
陆辰盖上酒葫芦塞子,抿了抿嘴唇,咽下因嘴馋分泌出来的口水,露出一个惋惜、回味、懊恼的表情来。
这时候,他也刚好回到同福客栈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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