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
“你俩真不值钱。”
张沐然笑了笑，对着台下打了个响指。
司仪立刻发挥职责，压下了场中的嘈杂议论声。
紧接着。
一根竹竿挑着一个黑色的玻璃柜，送到了张沐然的面前，里面盛放的东西，赫然就是那只鬼玺！
胖子和天真俩人好奇不已，却看不出太多细节。
两分钟后，张沐然点了点头。
很快那黑色的玻璃柜就被提下去了，开始往其他的包厢一个一个的送，给人细看的机会。
“是陨玉，那就假不了。”
张沐然面色平静，一边喝着茶，一边抬头看向三楼。
陨玉？
胖子和天真面面相觑。
“我真没看出来，陨玉是什么玉？”胖子挠了挠头。
“废话了。”
“你要懂那个，你现在就不在这里了！”
天真想了想，又道：“不过看起来，似乎是和小哥那只鬼玺有一点点的不一样。”
“每一只鬼玺都不一样。”
张沐然忽然开口，轻声说道：“他那一只鬼玺，比较凶。”
那一只鬼玺比较凶？
俩人又坐蜡了。
这已经触及到了他们的知识盲区了！
“对了张爷。”
“您这个天灯……是打算从头点到尾吗？这花名册上最起码有八九样拍品……”
胖子低声问了一句。
张沐然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了，没有回应。
天真不是很懂里面的道道，纳闷的看向胖子：“这怎么说，从头点到尾有什么不一样么？”
“废话。”
“点天灯的意思你不知道吗？就是包场了的意思，不管你们怎么加价，我都会多加一次，相当于最后这东西必然是我的，懂吧？”
胖子口沫横飞，解释道：“只拍这一样，那可以只点这一轮的天灯。”
“如果是从头到尾……”
这下不用胖子再说了，天真已经麻了。
天灯从头点到尾。
那也就意味着……这一场拍卖会里所有的拍卖品，我全都包了，随便你们怎么加价！
这如果是换成其他人。
多半天真和胖子会以为，这是钱多烧得慌。
但眼下点天灯的人是张沐然，那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一盏天灯点到尾，宣布出世？！
一念及此。
胖子点烟的手都有点发颤了。
这特么的。
万一最后这天灯点完了，张沐然没钱付账，那这新月饭店指定得把胖子和天真哥俩留在这里。
切两条大腿估计都还不够！
俩人苦笑着对视了一眼，满面愁容。
时间飞快，眨眼间就过去了一个多个钟。
一轮一件货，就点一盏灯。
而眼下。
放在张沐然身边的灯笼已经多达八个了，而每一次叫价结束，张沐然都会示意续灯！
整个拍卖场早已经被点燃了！
原本这些客人都以为，张沐然只是为了其中一样或者两样东西而来，但谁也没想到。
这一点，就是八盏灯！
而且还要继续！
楼上这位爷，到底是谁？
周围包厢的那些客人，恨不得赶紧拍完凑过来套套近乎，而有些人，则是投来了惶恐的视线，坐立不安。
“继续。”
一轮结束，张沐然眼睛都没睁开，抬手打了个响指。
胖子听到这声音，熟练的接过来了第九盏灯，随手就放在了一边没再理会。
这玩意儿。
一回生二回熟，接到第九回，早就熟透了。
“他妈的！”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愣头青，老子今天来一趟，你总不能让老子空着手回去？！”
“点天灯点天灯，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五百万！”
对面包厢忽然有个人站起了身子，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椅。
这一突发状况。
立刻就引起了所有客人的关注。
不等台上的司仪开口，对面包厢里的中年人打了个唿哨，身后那一票西装保镖立刻起身。
二楼虽然不小。
但从对面包厢走到这边来，最多也就两分钟。
等到新月饭店的保安挤上来，那一票西装保镖，连同带头的中年人已经走到了张沐然的包厢里了。
七八个西装保镖，一水儿的钢头甩棍。
胖子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的张沐然，咬了咬牙，抬手砸碎了身边的椅子，拆了两根椅子腿。
“接着！”
胖子随手扔了一根给天真，转头对那中年人说道：“王八李，你比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人脑子变狗脑子了？”
“滚边玩儿蛋去！”
王八李捻着手里的蜜蜡串，冷笑道：“老子忍了你八轮，你丫点了八盏天灯还不算完是吧？给不给人活路了？！”
“甭管你是哪路神佛，在四九城这片地，你就得给我藏着！”
“王八李是谁？”天真挤眉弄眼的问了胖子一句。
“这你不知道？”
胖子愣了一下，低声说道：“九门里边有一半的货外销都是走他的手，这两年肥的流油，手下马仔也不少。”
“我真不知道。”天真摊了摊手。
不知道归不知道，但就王八李这个身份，的确也敢说横着走了，有点家底的都不一定敢动他。
话音未落。
张沐然猛地睁开了眼，平静的目光落在了王八李的脸上，“你是九门哪一家的盘口把头？”
“我……我……”
王八李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心神恍惚的说道：“陈家，霍家，李家……偶尔也有吴家和解家的货……”
“哦。”
张沐然点了点头。
正在胖子和天真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寒暄时。
张沐然动了。
没有人能看清楚，落在地上的半截椅子腿是什么时候飞出去的，众人只能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半截椅子腿，贯穿了王八李的小腹，血花四溅。
“你还有五分钟叫价的时间。”
张沐然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五分钟这一轮没有结束，那你就替你那几个东家垫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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