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何雨柱和易中海下乡去往村社，自行车是借的厂里的，这个时间段，私人有自行车的人很少很少。
一路上风风火火的，易中海也是积极，跟在何雨柱后面，不吭声的默默骑着。
下午两点，两人到了村社附近。
“壹大爷，前面就是村社了！”
何雨柱停下自行车，指了指不远处的房子，那是村社的招待所，地标式的建筑极为明显。
“骑了一路可算到了，再折腾下去，我这把老骨头怕是承受不了了。”
易中海从自行车下来，望着不远处的红砖房，满身的汗水，轧钢厂七级钳工又不是做体力活的普通工人，这年纪有这体力已经是烧高香。
两人进入村社，是推着走的，已经能够看到村社上的人在田地里忙活，一路上欣赏田园风光也不错，当然主要原因是因为到了村社，路面不利于骑行！
“袁叔，我又来了！”
自行车推到招待所的门口，何雨柱朝着招待所内喊着。平时没事支书都在招待所这边处理事情，方便了何雨柱找人。
“柱子，这个月还没过去几天你就来了？”
袁开来听见有人喊他，走出门来看见何雨柱，顿时笑容挂在了脸上，亲切的给了何雨柱一个拥抱。
“这位是？”
拥抱完，袁开来才看向何雨柱身旁陌生的面孔。
“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我们四合院管事的大爷易中海，四十多岁，有房子有媳妇的，就差一个孩子，所以带来看看那个女婴。”
何雨柱详细的介绍了易中海，许多事情还需要支书调和，所以才先找的袁开来。
“易老哥你好！我是村社的支书，欢迎你来到我们村社。”
袁开来礼貌的与易中海握手，原本他还想着柱子一个年轻小伙子，养一个女儿算怎么回事？现在明白过来，是给面前这位找的。
“袁叔，有空没有？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个女婴。”
何雨柱对袁开来提出了邀请。
“走吧！”
袁开来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答应，他算是见证者，不去也说不过去。
声音落下，三人朝着龙富贵家走去。
龙富贵家，妇人抱着一个女婴喂着奶，身旁还跟着三个女儿，大的九岁！中的六岁！小的三岁！
三个孩子身上，大改小、再改小的纹路在衣服上清晰可见，一家人坐在一起说不出的心酸和苦味。
“小四是不是给她上个户？”
妇人正在给女婴喂奶，她怀中的就是小四，因为没取名，还是个黑户，又是生的第四个，所以叫小四。
婴儿的脸色中等偏下，已经是尽力在照顾了，奈何家里人多，妇人吃的少还要喂奶，长此以往怕是会越来越糟糕。
“上户了，那人就不会要这孩子了！”
龙富贵卷起一张树叶子当做烟抽，呛鼻的咳嗽着，满脸愁容，络腮的胡子已经四五天没有刮。
“大小都是你的女儿，你就这么狠心，让她做一个黑户！”
妇人无济于事的严厉自责，她就是一个妇道人家，家里大的小的事都做不了主。
“上了我们的户，就归我们养，人家想养都没辙！”
“三个女儿已经够多了，不能养了！得再生一个儿子，龙家不能没有传宗接代的人！”
龙富贵的话围绕着一个主题，儿生儿亡，没有儿子愧对列祖列宗，生不出儿子继续生，直到生出儿子为止！
看着爹发火，三个女儿小小的身板躲在当娘的身后，瑟瑟发抖，可见已经被当爹的打了很多次了。
“你跟猪去生吧……”
妇人抱着女婴，身后还有三个抱团取暖的女儿，她生气的把头扭向一边，这都是嫁的什么男人！
何雨柱和易中海在屋子外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袁开来保持沉默，什么也没有说，他早有耳闻。
”壹大爷，你也听见了，这家人就是这情况，你可以放宽心。”
何雨柱轻声低语，这一出正好可以让易中海心中安定不少。
生父这样对自己的女儿，养父、养母养了多年，还不如这样的生父，那怪得了谁？还不是自己没有把手中的玉琢好！
“刚开始也没注意，这孩子还得先把她户给上了。”
何雨柱想到，屋内两口子讨论的没有给女婴上户的问题，望了望易中海。
“这个好办，到街道开个证明，把户给上了就是。”
易中海不以为然，这一块他还是有点关系，脸角露出那么一丝的笑意，眼前看到的女婴就快是他的女儿。
”就是不知道给取一个什么名字为好！”
易中海不经浮想翩翩，都想到了给女儿取名字。
“壹大爷你姓易，自然跟你姓易，生父姓龙又想要儿子，干脆叫易龙儿吧！堵不如梳，既然迟早会知道，有何必隐瞒，你是说？我不说？却堵不住悠悠众口。”
何雨柱根据一部分后世的理解，提出了建议，听不听他就不管了，反正就是随口说说。
“柱子，你的话我会考虑一下的。”
易中海回过神来，何雨柱的话发人深思，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来看看孩子！”
何雨柱，拿了五块钱一个月的人，打开了龙富贵家的大门，后面跟着易中海、袁开来。
三人进门！
“这个月的五块钱带了吗？”
龙富贵面露喜色，来的是谁他不关心。从1号开始盼，盼了好几天，拿五块钱一个月的人终于来了。
“我是来看看女婴还好吗？”
何雨柱望了望妇人怀里的女婴，对龙富贵置之不理，这样的男人他看着也觉得可恨！女儿不香吗？非要儿子！闹得后世出现那么多单身汉，娶不到媳妇……
“燕子，你把女婴给他们看看。”
龙富贵吩咐媳妇，有这张王牌在手，他不信何雨柱不掏那五块钱。
“这是五块钱！”
何雨柱从兜里拿出五块钱，放在手上，把易中海正要掏钱的手压了下去。
意思很明显，这不是易中海掏钱的时候，容易横生事端。
龙富贵看到何雨柱手中的五块钱，不正是给他的嘛！夺了过去，其他的概不关心。
妇人抱着女婴来到跟前，腿脚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何雨柱赶忙扶住。
“你这身子骨不行啊！这样子下去，就会要了你的命……”
看着妇人的模样，很明显坐月子不够时间，加上缺乏营养。
怀中的女婴没有出生时那么干瘪，尚可的模样，身为人母的妇人用心了。
“我给五块钱是为了有一个健康的女婴，你看看喂奶的都虚成什么样了，能有好的奶水吗？”
何雨柱目光突转，怒视着龙富贵。
“要好的奶水，得加钱！”
龙富贵从中嗅到了金钱的味道，有钱才能继续生，直到……有儿子……
看着这般模样的龙富贵，何雨柱只有托付袁开来。
“袁叔，我单独再给四块钱，弄两只鸡炖了，偶尔给她补补！”
明知道这个妇人身体不行，却无动于衷，他做不到。
“柱子，你就放心，这事一定给你办得托托的！”
一只鸡一块五、两只鸡三块，袁开来没有矫情，都是需要花时间的事情，他打算自己添上五毛，弄三只鸡，家里的孩子也可以喝上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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