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槐木却不知方家三人心中所想，他满脑子都是‘大客户’‘干这一票够吃一个月’之类的念头，近乎谄媚地指着屋子里唯一的一点点空间道：“几位，先到店里说吧，告诉我你们需要什么样的纸扎，我好画个样图给你们瞧瞧，满意了再开始做！”
听上去好像还挺专业的样子。
方天成微微点头，几人走进店里。
张槐木随手把几个纸扎物品扔开，又腾出了一点空间，接着从角落里抽出三张塑料凳，摆在方家三人面前。
“三位请坐！”
等方天成等人坐下后，张槐木才走到边上一张木桌后面坐下，翻出一个本子，拿起一支笔，一副‘专业’架势地询问道：“你们想要做什么样的纸扎？”
方萧炎道：“做枪械武器。”
“嗯，枪……”张槐木正要写下，忽然一愣，抬头看向方萧炎，“啥？！”
方萧炎重复道：“枪械武器，就是手枪、步枪、冲锋枪、加特林火箭筒什么的……”
“……”张槐木表情古怪，虽然没说话，但脸上写着——你不是逗我玩儿呢吧？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要做这种纸扎的！
别人家做的纸扎都是大洋房豪车游艇美女什么的，都是给先人享受的。
你们倒好，居然要给先人烧枪械！
怎么的，想让先人在地府当恐怖分子，攻占酆都城啊？
方天成开口道：“就是做这种，你尽管做，钱不是问题。”
听到‘钱不是问题’这几个字，张槐木眼睛放光，心里再没了其他问题，爽快道：“行！既然叔都这么说了！我就按你们说的做！反正做纸扎枪械又不犯法……”
方天成补充道：“不过，要尽量做得精细一些，能多真就多真，能做到吗？”
“这……”张槐木想了想，迟疑道，“这些东西，我从来没做过啊，只能说尽量吧，主要是我也没接触过真家伙，最多只能从网上找些图片参考着做……”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方齐麟忽然从怀里掏出一物，‘啪’的一声拍在桌上，一脸严肃道：“那你先照着这个做一个试试。”
张槐木看着桌上的东西，吓得一个哆嗦，手里的笔都差点掉下来。
——那是一把手枪！！
漆黑的枪身闪烁着厚重的金属光泽，可以看出平时保养得很好，每一处细节都毫无破绽，跟真的一样。
嗯，应该是‘像真的’吧？肯定是模型……
就在张槐木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就看到方齐麟又拿起那把枪，‘咔咔咔’几下，都没看清楚，就把枪拆成了一堆零件，就连弹夹里的子弹都一颗颗推了出来，‘哗啦啦’洒在桌上。
方齐麟依旧是那严肃的表情，说道：“这样子，应该能更方便参考。”
他这意思，似乎是让张槐木不仅仅只是做个‘外表’，最好连每个零件都做出来，然后组装成枪。
“……”
张槐木却没有回答，望着那在桌上滚来滚去的子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样。
真……真枪！！
这特么居然是一把真枪啊！！
张槐木都快吓尿了，在枪支管制严格的九州国，普通人一辈子都未必能见到一次真枪，何况是这么近距离。
见他吓得脸色发白的模样，方天成有些责怪地看了一眼方齐麟，然后笑着安慰道：“小兄弟别怕，他是军人，有正规持枪证的，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做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不过是做个纸扎而已，有必要用真枪做参考吗？！
张槐木心里吐槽，但可不敢说出来，他嘴角抽搐地勉强笑道：“呵，呵呵……这样啊……好、好的，我尽量，我尽量……”
见他一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方天成甚至担心他等会儿悄悄报警。
但方天成也没多做解释，而是直接从兜里掏出了一叠大红钞，放在张槐木面前，说道：“这些是预付金，小兄弟尽管放心做，要是钱不够，随时开口，还是那句话——只要东西做得好，钱不是问题。”
厚厚一叠大红钞！甚至连银行的扎条都没拆！这一叠就是一万！
再多解释和安慰，都不如这一叠票子有说服力。
张槐木瞬间恢复镇定，速度堪比川剧变脸，笑眯了眼地说道：“了解！了解！叔你放一万个心！绝对包你满意！我这就开始制作！”
说话的同时，手已经不着痕迹地将那叠钞票摸到了桌下，还悄悄用手指翻起几张验了验，笑得更‘真诚’了——是真的！
说做就做，张槐木随后就拿出了各种材料和工具，当着方天成等人的面开始做起了纸扎手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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