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签到奖励了代乳粉,自己现在也没孩子。
关键这东西的保质期只有短短两个月。
许平秋想了想,还是拿去给黄丫补充下营养吧。
上回送羊骨头,本来是好意。
谁会想到,贾张氏的脸皮竟能厚到那种地步。
从结果上来说,反倒连累了人家母女。
从刘老实一声不吭,就跑去报警的这个事来看。
贾张氏着实是把人逼急了。
许平秋从系统仓库里取了几斤面粉。
两包白糖,半盒饼干。
再拎上这两罐代乳粉。
再多,人家估计就不敢收了…
中院,刘老实家。
黄丫正拿着一块碎瓦片,在屋子里跳飞机的游戏。
她用红砖画出来的线条歪歪扭扭。
格子也很小。
瓦片扔出去,弹了两下后,并没有停在格子里面。
黄丫用很萌的声音哼了下。
跑去把瓦片捡起来,准备再丢一次。
哑女坐在昏黄的电灯下,手里正在缝补一件旧棉服。
看着女儿很是不满的嘟着小嘴。
一遍又一遍的扔着瓦片。
她忍不住放下针线,拍了拍丈夫的肩膀。
动作轻缓的比划起来。
“过几天吧…”
刘老实眼光柔和的看着妻女,眉头却是紧锁。
女儿都四岁半了,个头比同龄小孩差太多了。
头发更是枯黄毛躁,一看就是营养跟不上来。
夫妻俩商量了几天。
犹豫着,要不然就拿家里的暖水壶和搪瓷盆去换点钱。
买点营养品给孩子补补身体。
刘老实叹着气,抽完最后一口旱烟。
他打算从明天开始,把烟也戒了!
都怪自己没能力,让妻子女儿跟着过这么苦的日子。
“刘大哥,在家呢?”
许平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刘老实赶紧从椅子上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去开了门。
“许师父,您这是?”
刘老实知道,许平秋是四级木工。
一直都叫他许师傅。
“今天这事,我得谢谢刘大哥,井嚓同志们来的太是时候了。”
许平秋早就想好了由头。
进屋后,顺手就把东西放到桌子上。
弯下腰,朝黄丫拍了拍手。
“许叔叔。”
小姑娘似乎跟许平秋很投缘。
迈着小短腿跑过来,直接扑到他怀里。
知道哑女听不见声。
许平秋便笑着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啊~”
哑女一阵比划。
刘老实在一旁帮着翻译。
总结来说,就是些感谢之类的话。
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收许平秋送的东西。
“一点小意思,别急着拒绝,先听我把话说完。”
这些都在许平秋意料之中。
刘老实家虽然穷,但人家活的有骨气。
再苦再难,也没找院里谁借过钱。
上次收个羊骨头,第二天就用那褡裢回礼了。
许平秋知道,缝制那样一个褡裢,其实要费不少布的…
结果还因为那羊骨头汤,平白无故受人欺负。
这谁心里能过意的去?
“这两罐代乳粉是我一个朋友送的,保质期就只有两个月。”
“我现在也没孩子,放着过期了不是也可惜嘛。”
“这代乳粉要兑点白糖才好喝,捎带着拿了点。”
“小丫正在长身体呢,营养老是跟不上的话,身体容易出问题。”
“我这东西也不是白送,还真有个事想请嫂子帮忙。”
屋子里出奇的安静。
哑女不知道许平秋在说什么。
刘老实只能一遍听,一遍给妻子比划。
“她这样子,能帮得上什么忙…”
刘老实看着桌上那堆东西,神色犹豫。
收吧,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但是女儿现在的情况,又很需要那两罐代乳粉。
“上回小丫送的那个褡裢,厂里同事看了都说做工好,针线密。”
“出门采购的时候能装不少东西。”
“现在都在向我打听,看能不能让嫂子帮忙缝制几个。”
这事许平秋也不是扯谎,厂里确实有人在打听这个事。
“手工没问题,主要那布…”刘老实欲言又止道。
“布当然由我同事那边出,另外每个还给两分的辛苦费。”许平秋接茬道。
刘老实听完,心头一热。
他在胡同口帮人修车,每天挣个三毛五毛就算不错了。
别看一个只给两分钱。
积少成多之下,补贴个家用肯定没有问题。
当下赶紧把这个消息,通过手语转达给妻子。
“啊~”
看懂丈夫说的意思后,哑女朝许平秋一个劲的点头。
眼眶早就红了。
如果这事是真的,可算替她家解决大问题了。
她也能靠自己的双手,挣钱补贴家用。
“那行,哪天我把布料和样式图拿来,具体的到时候再说。”
许平秋也琢磨过这个事。
哑女坐的褡裢质量和针线都没问题。
就是样式上需要改进下。
但对许平秋来说。
画个图纸,那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
“黄丫,来,吃块饼干。”
许平秋掰开饼干盒,往小姑娘的围兜里放了一大把饼干。
逗着小姑娘玩了会,便告辞回去了。
回屋后。
许平秋特意烧了壶热水泡脚,解解乏。
收音机里放着一首俄语歌曲。
虽然听不懂,但并不妨碍许平秋显摆。
这年代,屋里能听到收音机的响动,也算是个很牛掰的事。
“咚咚咚~”
敲门声很轻,甚至被收音机里的歌声盖过去了。
直到歌曲播完,中间有一段空挡没声。
才隐约能听清楚。
被人扫了雅兴,许平秋可没什么好脸色。
穿上鞋,披着棉服。
拖拖拉拉的,好歹给人开了门。
结果门帘一撩,秦淮茹跑屋里来了。
“你干嘛?”
许平秋有点慌,不会跟爷玩仙人跳吧?
说这话的功夫,就要伸手去撩门帘送客。
“你要是敢掀门帘,我现在就叫。”秦淮茹异常冷静的道。
她自然不是来玩仙人跳的…
而是来谈和解的。
秦淮茹算是看明白了,他许平秋是属蝎子的。
有毒…
谁惹他,谁倒霉。
“你要真那样做,可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咱还不到玉石俱焚的地步吧?”
许平秋真怕这女人一时想不开,钻了牛角尖。
一嗓子喊出去,那就是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我知道,婆婆这次做的过分了,我也没指望你能撤案。”
“能不能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以后别像对待仇人一样…”
“要是觉得还不解气,我欠你的,今晚都还给你。”
秦淮茹说着,手已经伸到棉衣纽扣上去了。
“咱有话好好说,你要还这样,我可叫了!”
许平秋可不是开玩笑。
伸腿就把门给踢开了。
这种便宜可不能捡,会被粘上一辈子的!
到时候,多少血都不够她那一家子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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