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过后,院里的街坊们都是各回各家。
许大茂被傻柱撵了一路。
临到屋门口时。
脚下一滑,摔了个四仰八叉。
回屋后,便从柜子里拎出一瓶白酒。
倒出小半杯,小口抿着
“呸,什么东西,爷这是懒得搭理你们!”
就这院里,许大茂恨傻柱,更恨许平秋。
剥着花生,喝着小酒。
许大茂又开始琢磨怎么对付傻柱。
硬刚肯定不行,自个不是那孙子的对手。
只能玩阴的…
琢磨来琢磨去,最后这主意却落在许平秋头上了。
“傻柱不是囔囔着要告许小个,那自行车票来路不正嘛,得,这事哥们替你干了!”
许大茂坏笑着,将杯里剩下的白酒一饮而尽。
心一横,定下主意。
明儿一早,就以傻柱的名义给营造厂保卫科写举报信。
……
清晨起来,气温越来越低。
阴沉沉的。
许平秋照旧在院子里打了套养生拳。
洗漱完,就开始着手准备早饭。
冷不丁的鼻子发痒,连打了几个喷嚏。
“哪个王八蛋咒我?”
许平秋嘴上嘟囔着,往灶台里添了煤球。
眼下物资紧缺,每个月气本的用量都有限制。
煤气灶只在炒硬菜的时候才用。
平时下个面条啥的,都是搁灶台上煮。
“这大冷的天,怎么穿这么少?”
许平秋闻声抬头。
就见一大妈朝院里走来,这都换上厚棉服了。
“早上好,一大妈。”
“您老脚下可走稳了,当心滑。”
许平秋笑着,赶紧迎上去。
在这院里,一大妈逢人都是三分笑。
从来没跟谁红过脸。
“今儿早上换棉服,从柜子里翻出一副皮手套,去年老易在厂里评了先进,算是奖励。”
“老易手指头粗,戴不上。”
“我瞧着料子不错,放着不用就可惜了,你戴上看合手不?”
说着话的功夫,便朝许平秋递来一副皮手套。
许平秋也没客气,接过后,直接戴上手。
嘿,暖烘烘的,大小正合适。
“这不巧了嘛…”
许平秋抬手晃了晃,打趣道。
“不错,一会骑车的时候别忘了戴上,要不然手该冻坏了。”
“行了,赶紧弄早饭吧。”
一大妈见他没有推辞,大大方方的收了手套。
心里反倒踏实不少。
不跟自己生分,这是好事。
“哪天得空了,给您和老太太做上躺椅,开春后躺在院里晒太阳,那日子才叫舒坦。”
许平秋院里就有一张躺椅。
闲下来的时候,就爱趟在院里晒太阳。
“这主意不错,我那院里别的没有,木头管够!”
一大妈早就眼馋那躺椅了。
这年月,提倡勤俭节约。
国营厂售卖的家具,价格贵不说。
还得拿着单位或者街道办开具的介绍信。
寻常百姓家,孩子结婚装新房啥的。
都是拿着单位开的证明,跑去林场装木材。
回来再找木工师傅上门。
这样能省不少钱。
一大妈娘家人就是林场的,不缺木头。
许平秋为啥答应给一大妈做躺椅?
除了还人情,其实也是馋那一院子的圆木。
就那么堆着,暴殄天物。
目送一大妈走出院子。
许平秋麻溜的吃完早饭,推着自行车便出门了。
营造厂的工作并不复杂。
许平秋所在的木工车间,主要负责的就是门窗桌椅的绘图和制作。
两个时辰忙下来,工服上早就沾满了碎木屑。
眼看着就到饭点了。
车间里呼啦啦进来一队人。
这些人右臂上带着保卫科的袖章。
径直走到许平秋的工位前。
“许平秋是吧?”领头沉声问道。
许平秋放下手里的木锯,拍了拍身上的木屑。
回道:“是我,怎么了?”
“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的壮汉,长的肥头大耳,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这人许平秋认识,保卫科的刘卫民。
在营造厂可是凶名赫赫。
不一会儿,便围过来一堆看热闹的。
“保卫科的人怎么找上许师傅了?”
“会不会是接私活的事被人捅出来了…”
“不能够,厂里这么多师傅,有一个算一个,谁没接过私活?”
“我估摸着是生活作风问题,你们是没瞧见,他那女徒弟长的可水灵了。”
工又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许平秋跟着刘卫民来到保卫科。
立刻就被关在一间光线黯淡的小屋里。
“许平秋,你昨儿在东直门的国营车行买了辆自行车?”
刘卫民双手背在身后,开门见山的问。
“是,没错。”
许平秋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咱们厂今年总共就五个名额,我可看了,报批表上压根就没有你名字,那票到底哪来的?”
“你可别说是捡来的,这事要是不交代清楚,可就给你扭送派出所了。”
“到时候蹲大牢,你可别怨哥几个没给你机会。”
刘卫民在屋内踱着步,制造紧张气氛。
这可是个吃拿卡要的好机会。
“这票嘛,可是一位贵人送的…”
许平秋神秘兮兮的说着,左右看了看。
随后朝刘卫民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近点。
“你小子可别蒙我。”
刘卫民皱眉,将信将疑的把脑袋凑过去。
许平秋贴在对方的耳边,小声道:“上个月,丘厂长家搬新房,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这不废话嘛,我还随了份子呢。”刘卫民笑骂道。
“新房里摆的那套红木家具,瞧见没?”许平秋又问。
刘卫民连忙点头。
那套家具样式新颖,做工精细,当天可是挣足了眼球。
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你就没问问厂长,那套家具怎么来的?”
“你小子别绕来绕去的,有话直说。”刘卫民急眼了。
“我那票,丘厂长送的,你要不信自己问去。”
“说半天口渴了,赶紧倒杯茶来!”
许平秋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嘴上更是囔囔起来。
刘卫民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丘厂长护犊子的性格,那可是出了名的。
这票如果真是丘厂长送的,今儿这事可就不好收场了…
“咳咳…”
刘卫民故意咳嗽了两声,用以缓解尴尬的情绪。
脸上堆着笑,又道:“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嘛!”
“我们也是接到举报信了,没办法,只能走个过场。”
“既然是丘厂长送的,那就是合理合规,谁也不能说什么。”
“举报信?”许平秋狐疑道。
“愣着干什么,赶紧给许师傅倒杯热茶,还有,把那举报信拿过来。”
刘卫民这人善于察言观色,要不然也爬不到科长这个位置。
一看苗头不对,转头大声喝斥手下。
不多会,跟着刘卫民的小喽啰,已经把那封举报信呈上。
许平秋喝着茶,悠哉游哉的抽出举报信。
一目十行,大概看了下。
举报信上虽然落着何雨柱的名字。
字迹也是模仿的傻柱。
但是纸墨用的都是高级货。
这一看,就是许大茂那个老阴阳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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