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虽然还在上学，但跟那个片儿警已经处着了，你也没带回来让我看过。今儿起，我也不愿意管你的终身大事，你嫁得好，过去享福，跟我没关系。嫁过去受罪，那也是你自己找的，与我没关系。”何雨柱摊牌，“你不让对方上门，一是嫌我给你丢脸，二是不想让你以后的日子受到这个院子的过多打扰，那简单。”
何雨水呆呆看着这个傻哥哥，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明了？！
“你回来，我给你加个碗，你不回来，我也想不起来有你这么一个人，但有一件事儿今天得说定，”何雨柱说道，“咱那个爹，那不是个能过日子的人，你我去找的时候你都看到了，那寡妇也不是个好东西，他将来还得靠你我养老。”
何雨水哼的一声扭过头。
“他是爹，认不认都是爹。今儿你既然回来了，又说起要考大学的事情，虽然名义上是征求我的意见，但我看得出你跟那片儿警早就商量好了。”何雨柱说道。
何雨水不解，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所以，你要是考上了大学，四年后参加了工作你再掏钱，要是没考上参加了工作，你每个月出一块钱，不多吧？我出五块钱，给咱那个爹攒起来，等他老了走不动的时候这笔钱就是他的养老钱，没意见吧？”
“哥——”何雨水吓得心跳加速，习惯性地试图撒撒娇过这一关。
“别介，你既然要用我们家的东西做人情，那你就得跟着吃亏。鸡腿吃不上，那是你亲手送给别人的；你小算盘打的挺精细的，那我也得跟你打打小算盘。”何雨柱坚决不妥协。
这下何雨水哭了。
“一就是那屋子，你那屋子，将来要能卖掉，卖掉的钱是你的，如果我要留在四合院，那屋子我按照一般价值给你，到时候，你跟那男的一起到相关方面，我们签订协议，谁也甭欠对方的。”
何雨水一听，哭的更大声了。
“咱那爹也没留什么钱，这你也知道。等你毕业后结婚，我也没什么钱，那自行车你给我留着，陪嫁车子我给你买一辆新的，体面。”
何雨水嚎啕大哭。
“至于彩礼，既然你们连自己的前途都不用我多嘴，这种小事你们也别找我商量，我一分钱不要，嫁妆不会比最好的人家好，也不会比最差的人家差，我也陪得起。”
何雨柱说完，拿起筷子道：“于海棠回来了，吃饭吧。”
何雨水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吓傻了。
这傻哥哥学聪明了，这当然是好事儿。
可他，他怎么连他们两个背后商量的事情都那么清楚？
她一时又气又羞，又难堪又尴尬，虽然饥肠辘辘，可竟连拿起筷子的勇气都没有了。
于海棠满面春风，她可知道，聋老太太是这个院子里何雨柱最尊敬的老太太，就在刚才，她把饭菜送到老太太屋子里，老太太拉着她看了半晌，虽然没有说什么太好听的，可叮嘱了一句“我们柱子是个好孩子，不要欺骗他”，有这么一句话，于海棠就挺知足了。
回到屋门口，于海棠稍微停顿了几秒，轻咳一声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她看到，何雨水在哭，何雨柱却在慢条斯理地往两碗米饭上浇鸡汤。
“这是怎么了？”于海棠连忙把凳子搬得近了一点，搂着何雨水的肩膀安抚，“别哭，你哥哥对你那么好，从今儿中午就念叨着说你要回家……”
“呜呜呜，我哥不要我了！”何雨水一头扎进于海棠怀里，这次不哭，但哽咽着，竟把自己弄的上气不接下气。
何雨柱没理睬：“吃饭，别管她，成年人有点城府很正常，我就这么个人了，谁对我怎么样，我对谁怎么样。”
“我没有！”何雨水哭道，“我没想要那房子，我，我没不想让他来家里。”
于海棠恍然大悟。
她心情也很复杂，这何雨水现在是什么样的人她不了解，可她了解“二十年后”的何雨水。
“她宁可相信秦淮茹的儿女对何雨柱孝顺，也不相信何雨柱的亲儿子何晓是何雨柱的亲儿子，听说，何雨柱过年要给外甥外甥女发红包还得半道儿上碰到，”于海棠轻轻瞥了一眼何雨柱，心里一软，暗暗叹息道，“多好一人儿，这辈子，我可不允许他过得那么憋屈。”
于是她拍拍何雨水的肩膀，笑道：“好了好了，你哥出趟差，开阔了眼界，你也不能用以前的老眼光看待他，但不管怎么说，你的终身大事儿总不能连自己的哥哥都瞒着，吃饭吧，很多事儿都来得及，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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