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失言，请大人恕罪。”
李元芳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岂不是再说大人奢靡无度了。
“唉，元芳你说得对，这种事情虽小，但是却可以体察出一个为官者的人品和秉性。”
“大人，卑职口无遮拦把大人也给牵连进去了。”
“这有什么啊，三人行必有我师，你这也是为我好吗。”
对于这些狄仁杰并不在意。
晌午，狄仁杰设下宴席为方谦接风洗尘。
当然更是为了探查他的身份。
从李显那里回来之后，他越发觉得方谦出现的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大人，卑职方谦见过大人，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再生之德没齿难忘。”
“好了好了，方大人不必客气，这是本阁的职责所在，坐吧。”
“谢大人！”
“元芳。”
三人坐下之后，狄仁杰给李元芳使了个眼色。
李元芳瞬间明白。
“来人！”
一个下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方大人，这件东西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这是卑职的刺史印信。”
“这是方大人当年救人幽州刺史的时候按下的手印。”
“并非是本阁不相信方大人，而是假刺史案之后，一切都要格外小心。”
“卑职明白。”
方谦按下手印之后，狄仁杰和李元芳对方比对，确认是同一个人。
这才放下心来。
此后，狄仁杰让他讲述之前被绑架一事。
方谦自然将之前编好的事情讲述了起来，而且还说起了当年他手越王邀请他前去洛阳赏花。
这句无心之言，让狄仁杰在此起了疑心。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当年越王邀请的都是手握重权的封疆大吏。
而方谦当时只不过是一个芝麻大小的官，越王怎么会邀请他。
可是他却将这件事情说得如此详细，可见是亲自参与。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方谦就是刘金。
也只有这一个解释，才能够说得通。
不过现在这只是自己的一厢猜测。
没有证据的事情，是做不了数的。
就在狄仁杰想怎么验证的时候，李元芳站了起来，拍了拍方谦的肩膀。
只见方谦微微皱眉，左肩膀有些躲闪。
身上有伤？
狄仁杰瞬间了这一结论。
突然间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刘金在土窑之中可是受尽严刑拷打。
身上有些伤也是合情合理的。
想到这件事情，狄仁杰心中顿时有了一个计划。
夜晚，狄仁杰让李元芳在方谦的房间外点了一把火，将其逼出房间。
而后狄仁杰带着狄春进入房间。
果然方谦的房间之中，他找到了，治疗刀伤的白药，还有一大团染血纱布。
有了这两样东西，狄仁杰已经可以断定方谦就是刘金。
天亮之后，狄仁杰将刘金叫到了后花园之中。
当然在后花园，李元芳，千牛卫队，虎敬晖都在场。
“大人，不知大人叫卑职前来有何吩咐。”
“方大人刚从京城回来，还不太适应吧？”
狄仁杰缓步走到方谦的面前。
“大人您说什么？京城？”
方谦有些诧异，但是脸色丝毫没有变化。
就这一点那个假方谦是远远比不上的。
这才叫真正的喜怒不形于色。
“是啊，京城！”
“大人说笑了。”
“玩笑？恐怕是你们和自己开了个玩笑吧？”
“敬晖啊，可能直到现在你还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位方大人是谁吧？”
虎敬晖缓缓摇了摇头，但是心中却一阵诽谤。
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想当初就是自己亲自审问的他，还是自己亲自将他从土窑之中解救了出来。
“他可是你的老朋友了。”
狄仁杰可不知道虎敬晖的心里话，他走到方谦的身后。
“大人你这话的意思是？”
“怎么还不明白，他就是你在长安土窑之中你审了一年之久的刘金！”
虎敬晖大惊失色，就连元芳也是有些惊诧。
“大人你在开玩笑吗？那刘金就算是化成灰卑职都认识，他怎么可能是刘金呢？”
“敬晖啊敬晖，像你一个堂堂的千牛卫大将军，警备这等宵小欺骗了数年之久。”
“哈哈哈，卑职请问狄大人，您说卑职是刘金，卑职可是幽州刺史方谦，朝廷的四品大员。”
方谦到现在依旧是云淡风轻，彷佛狄仁杰说的不是他一样。
“不错，你同时也是方谦。”
“敬晖啊，摸样你便认不出来，这声音你也分辨不出来吗？”
虎敬晖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声音确实有些熟悉。
“好像是有些熟悉。”
在虎敬晖说完之后，方谦瞬间有些沉默。
“怎么方大人不敢说话了？”
“如果这是大人的幽默，那卑职觉得这样的幽默有些过分了！”
方谦义愤填膺的看着狄仁杰，彷佛在为自己抱打不平。
“幽默？我看幽默的人是你吧！”
对于方谦的巧言令色，狄仁杰笑着说道。
“大人，难道这又是一个假刺史？”
李元芳现在还有些疑惑，难道他们又救了一个假的。
“不！他是真的！”
“大人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一句话就把卑职说成了逆贼刘金。”
“是啊，大人，这声音真的是越来越熟悉了。”
现在到了这个地步，虎敬晖也没有了隐瞒的必要。
刘金已经暴露这是不争的事实了。
“他就是刘金，世上根本就没有方谦这个人，所谓的幽州此时方谦，就是刘金。”
“不知大人说卑职就是刘金有什么证据啊？”
事到如今，方谦表现出有些生气的样子，看起来合乎常理。
但是在狄仁杰看起来确实欲盖弥彰。
“你怕我找不到证据吗？”
“不知大人有什么证据！”
看着依旧抵死不认的方谦，狄仁杰直接走到他的面前，一把将他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下来。
只见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伤口，看得有些让人触目惊心啊。
“这，这是千牛卫的七星鞭和肋排刀留下的疤痕。”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大人他就是刘金！”
虎敬晖一把捏住刘金的脖子。
“脸换了，你身上的这身皮可换不了吧！”
“我们千牛卫的七星鞭和肋排刀给你留下的疤痕你换不了吧！”
“你说错了，现在这张脸才是刘金的真面目。”
听到这句话，刘金瞬间睁大了眼睛。
“狄公之神可真是名不虚传，令人叹为观止啊。”
“不错我就是刘金！”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方谦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不过我想请狄大人给我解惑一下，你是怎么看出破绽的。”
“呵呵，其实一开始我没有看出什么破绽，只是你的出现太过巧合……”
狄仁杰将自己发现的破绽逐一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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