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阳走上前,掏出证件,亮明身份。
“我们是燕山重案组的,你男人是叫冯世伦吗?”
“对啊,我男人犯啥事儿了?”
中年妇女马上脸色紧张起来了。
“他死了,现在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刘梦阳很直接的说。
中年妇女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惨叫了一声,差点直接昏过去。
季洁白了刘梦阳一眼,走过去扶住冯世伦妻子,安慰了她半个多小时。
宋安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三室一厅的格局,家里陈设简单,卧房墙壁上挂满了“工厂卫士”之类的锦旗。
“你先别哭,想想你丈夫平时有什么仇人没有?”
季洁掏出记录本,用尽量温和的口吻问道。
冯世伦妻子擦着眼泪,“他脾气特别差,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仇家实在太多了。以前老冯在轧钢厂干保卫科长,很多手脚不干净的人,都让他送进了劳改所。是我劝他不能再得罪人,这才辞掉工作,开起了出租车。”
王贵金、宋安和刘梦阳互相对视一眼,刘梦阳忍不住啧了一声。
“有没有特别恨他的,比如多次扬言要怎么样什么的?”王贵金问了一句。
“特别恨他的........也有两个,一个叫白坤,以前跟一个女工在机器后面搞破鞋,让老冯带人正好抓了个现行,据说白坤一下子给吓出毛病来了,人也给厂里开除了。白坤后来开了个小卖部,他喝醉以后,经常来砸我们家玻璃。”
宋安想了想,马上问道,“那另外一个呢。”
“另外一个叫赵磊,赵磊从小就手脚不干净,有一回偷东西偷到了轧钢厂,是老冯亲手把他送进劳管所。”
冯世伦妻子回忆道,“赵磊进去的时候,曾经破口大骂过老冯,说他出来后肯定会杀了老冯。对了,算日子的话,他应该上个月刚从劳改所放出来!”
季洁要到了这两个人的地址,嘱咐冯世伦妻子及时去警局认领尸体,然后带着六队的人离开了冯家。
从冯世伦家里走出来,季洁安排老王和刘梦阳去查白坤,她和宋安去找赵磊。
赵磊家就隔着轧钢厂家属院一条街,石头胡同365号。
季洁敲了几遍门没人答应,只好推开门,发现这家是老式四合院,院子里荒草半米多高,叶子落了一地,一片凄凉景象。
季洁和宋安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走向正房。
走进正房,发现只有一位老太太瘫痪在床上,房间里光线很暗,家具也很陈旧。
“政府,你们是来找小磊的吧,他是不是又闯祸了?小磊不在家,他去找飞子了。”老太太咳嗽了一声。
季洁过去问话,宋安在屋里转悠一圈,发现赵磊的身份证、户口本都在,房间墙壁上空荡荡的,只有一张赵磊和老太太的合影。
宋安走出房间,季洁跟他低声商量,“老太太说他孙子答应她,吃午饭的时候肯定回来,会不会已经跑了?”
“应该不会,他和奶奶相依为命,现在她重病在床,没道理跑路。更何况,身份证还在卧室。”
两人商量了一下,眼看已经十一点了,决定等赵磊回家。
等待的时候,宋安顺手帮老太太打扫了房间,把玻璃擦的干干净净。
又帮着给她收拾了床铺,换了新被单,感动的老太太热泪盈眶。
季洁出去一趟,又给老太太买了两大瓶麦乳精,一箱光明牛奶。
快12点的时候,一个20出头的男青年吹着口哨,插着兜走进房间。
男青年刚进门,看到家里两个穿警服的,转身就跑。
“磊子,你给我回来!”老太太在床上大喊了一声。
赵磊乖乖走回房间,老太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他,“两位大领导要问你话,知道啥就说啥。”
赵磊眼睛往屋子里打量一下,看到窗明几净的房间,茶几上的麦乳精后,眼神一热。
赵磊挠挠头皮,长叹一口气,蹲在地上。
“我知道你们要问我啥,这件事道上都传开了,那把枪真不是我偷的,再说,我也没那个胆子。”
赵磊一开口,季洁和宋安眼睛一亮,季洁马上问道,“那你知道,那把枪是谁偷的吗?”
“干我们这行的,按道理就该最讲义气,可是我看你们对我奶奶这么好,算了,不仗义就不仗义吧一一”
赵磊薅了一根头发,咬着牙说道,“是马小宝干的。”
“马小宝是什么人?”季洁厉声问道。
“马小宝在附近工地干活,包工头老是拖欠工资,所以他就经常去火车站搞点副业,就是假装给客人买票,或者给外地人指路什么的,其实就是拉关系套近乎,趁机偷走人家的钱包,我们的行话叫斗蟑螂。
其实干我们这行的,挺瞧不起斗蟑螂的,我们是靠手,他们就是靠嘴吃饭。”
季洁听到这里,十分不满,狠狠瞪了马小宝一眼。
马小宝打了一个激灵,马上老老实实开始交代,“昨天晌午的时候吧,马小宝在东来顺请客,他喝多了以后开始给我们吹牛,在铁路医院偷了一把小砸炮,卖给了道上一个大哥。
他刚开始开价2000,那个大哥很生气,还骂他这个价格都能买大炮了,最后240块就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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