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图纸，张启明便拿起原材开始打磨。
“不会吧，张启明一个学徒工都想做~”
“唉~肯定是装积极，挣表现，就是磨洋工，别当真~”。
不过很快，他们便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张启明的手太稳了。
打磨材料的时候，每一个动作都太丝滑了...
仿佛浑然天成一般..
就连杨厂长都注意到了张启明。
他是轧钢厂的厂长，最开始也是钳工出身，他可是行家。
一看张启明的动作就觉得不简单。
这样丝滑流畅，不带任何拖泥带水的动作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过了。
上一次看到这样精妙的打磨技术，还是三年前，一个叫张建国的八级钳工。
可惜了，那人去世了，不然以他的技术，肯定能完成这次任务。
“over!”，张启明在心里默念一声，停止了打磨。
这种从菜鸟直接变成绝世高手的感觉太爽了。
刚刚他触摸原材，然后调整机位，打磨，一气呵成，这种连贯的感觉让张启明非常苏畅。
“小伙子，把你刚刚打磨好的零件给我看一看~”，杨厂长走了过来，接过了张启明手里的零件。
“杨厂长，张启明只是个学徒，他能做出形状，但精度肯定差得远~”，易中海说完，其他几个老家伙也点着头。
“哼！老易，江山备有才人出，我看不一定，拿卡尺和曲面仪来量一下！”。杨厂长刚刚就看到了张启明打磨零件的动作，觉得这小子的水平肯定不是什么学徒，他甚至有种错觉，张启明的技术已经超越了八级钳工。
周围的工人都凑了过来。
“天啊，精度在0.001毫米，表面平整，没有任何瑕疵~”
“不会吧，这真是张启明做的？”
“我艹!刚刚厂长说啥来着，直接提拔为八级钳工，张启明这小子发了啊！”。
“你想多了，怎么可能直接提拔，最多让张启明参加八级钳工的考试，如果能考过才行，这小子肯是走了狗屎运才无意间打磨出来了一个而已！”。
“对，要考八级钳工，必须从一级钳工开始考，每年只有一次考试机会。最快的速度，也要八年才能成为八级钳工，不过张启明倒是走了狗屎运，如果厂长直接让他参加八级钳工考试，而且还侥幸通过了，那他岂不是咱们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八级钳工了？”。
“想屁吃呢，你当八级钳工那么好考的吗？”
杨厂长也震惊了，但心情非常不错，因为张启明帮厂里完成了一个艰难的任务。
不要说明年厂里的订单，他这个厂长的级别说不定都还可以往上提一提。
“刚刚听说你叫张启明，不错啊，小同志，咱们厂居然出了个天才，这么年轻就能做出八级钳工都难以做出来的东西了！”，杨厂长满口夸赞。
“嗨~杨厂长，我其实不算是什么天才，我爸叫张建国，以前也是这个厂里的八级钳工，小时候我爸就给我讲钳工的知识，而且还让我练习如何让手变稳，要做到和外科医生的手术刀一样精准~”。张启明谦虚道。
“你爸是张建国？原来如此，果然是将门无虎子啊！”，杨厂长拍了拍张启明的肩膀，对他刚刚的话深信不疑，以为张启明一定是从小就在练习钳工技术，当然，天赋应该也很高，不然根本做不出来这种高精度零件。
“走，走走，小伙子，去我办公室，咱们好好谈一谈~”，杨厂长直接带着张启明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易中海懵逼了。
“张启明不是个学徒吗，难道这小子在藏拙？”
而且易中海在厂里孤立张启明，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张启明的爹张建国。
那时候张建国是技术最好的，做人难免清高了些，得罪了些人。
其中就包括易中海，而且张建国在的时候一直压着易中海一头，这让易中海也很不爽。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易中海要搞清楚为啥自己的水平突然下降到学徒了。
趁着人都散开了，易中海走动一个角落拿起一份原材，又开始一个人打磨了起来。
“咔~”
原材碎裂。
“不~”
“不可能~”
“肯定是我没有休息好~”
易中海慌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
只是他不肯接受现实，只能找理由让自己镇定下来。
“海爷，我这个零件一直做不成功，你帮我看看呗~”，有人喊道。
易中海脸色平静，转过身，“自己琢磨，看看人家张启明谁教过！”。
“我去，海爷这是咋了，我昨天不是才给他送茶叶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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