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啦！我老师说过，道德只能律己，不能律人。”
甘雨笑了笑：“比如朝廷奸臣多，那韩将军不去依附他们，就很好啦。总不能逼着韩将军，去把他们杀个精光吧。”
“令师乃不世高人，韩某惭愧。”
韩世忠叹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
这种话，实在有点大逆不道。
茂德帝姬是皇帝女儿，吐槽一下也罢了。
自己的身份，实在不便发表评论。
“好啦，韩将军还有事情么？我有些倦了，想让黄公子送我回去呢。”
甘雨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多，摆了摆手，暗示道。
“嗯，末将也当去复命了，这便告退！”
韩世忠对着甘雨一躬身，又向苏墨抱了抱拳：“黄公子定非池中之物，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苏墨拱手一笑。
韩世忠虽然不算什么道德圣人。
但，刚烈耿直，英勇善战。
作为一个将才，还是合格的。
也是值得一交的。
想到水泊梁山，不久之后的方腊起义，以及金国南侵。
苏墨心中也有些搅动天下风云混些积分的想法。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当前优先级最高的事情，还是立秋以后的科举。
“黄……黄大哥，你还有事情么？”
见到韩世忠离去，甘雨俏脸微红，低声道。
“晚上跟同窗有个聚会，不过也不急。”
苏墨看了看天色：“甘姑娘要回去么？我送你一程吧。”
时间虽然不太早了，但应该还是来得及赴宴的。
就算迟到了，自己罚酒三杯也就是了。
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也……也好，我跟刘公公约好了，过会在北面的湖心亭碰面，离这里大概三四里远。”
甘雨有些无奈：“我武功没练成，师父只让我每个月初一十五两天，出来转转。今天回去了，要过半个月才能见到你了。”
“你师父还教你武功？”
苏墨疑惑道。
到了公主这种层次，确实不讲究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之类的屁话。
一个优秀的公主。
不单要学习经学、史学、治术诸书。
也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些消遣文娱。
当然，古代所谓的精通，标准倒是不高。
基本上，通晓的范畴就可以了。
一些民间清倌头牌，文化水平也没多高，也可以自称精通诗词书画。
放在现在，这种水平敢吹嘘精通，肯定被人喷死。
但，话说回来，内卷也要讲基本法。
不管怎么说，公主的课程表里面，应该不至于连武功都有。
无论水浒还是天龙的世界观，大宋都不是什么武德充沛的朝代。
真要这么尚武，也不至于被金人打的亡国。
总不能，金兵开着高达冲阵吧……
“哦，其他姐妹是不用学武的。”
“但，我师父有些与众不同的。”
甘雨娓娓而谈：“前阵子，师父入朝给皇……给我爹贺寿。”
“结果，师父看到了我，说我长得像她以前的模样，问我愿不愿意拜她为师，可以传我一些养颜美容的武功。”
“这种好事，我当然答应了！”
“……你师父还挺有想法的。”
神特么的养颜武功！
修炼武道，不都是为了成为强者，逆天改命么？
难道，还真有人因为可以变漂亮来学武？
好吧，也不好说……
看着甘雨一脸得意的样子，苏墨有些无语。
简直是人类迷惑行为。
“其实，我师父武功很厉害的，那些大内侍卫也打不过她呢。”
“不过，师父似乎还有事，教了我几天武功，留了两本武功秘籍就走了。”
“但，她要我在这两门武功小成之前，半个月只能出去一天。”
甘雨唉声叹气：“这武功好难啊，也不知道要练到什么时候。”
“你师父如何称呼？”
苏墨沉默了片刻，问道。
“师父？师父不肯说她名字，只说她叫王氏，是前朝荆国公王安石的后人，住在姑苏城外。”
“哦，对，我爹叫她皇后娘娘，好像师父还是大理国的皇后。”
甘雨想了想：“不过，师父好像不爱听别人叫她皇后。听她说起过，她有十来年没去过大理了，也很久没去见大理皇帝了。”
“原来如此，令师实乃当世奇女子。”
苏墨脸色微微一僵，沉默了几秒钟，才恢复正常。
如果只读过水浒传的话，这个剧情基本毫无意义。
但，如果世界观跟《天龙八部》拼凑在一起的话……
那甘雨的师父，按这个描述，极有可能是天龙的女主王语嫣了。
虽然，原著的王语嫣不会武功。
但，这时候年表，距离萧峰身死，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王语嫣其人，应该也年近四旬了。
说不定，因为某些事情，这位王阿姨就改变了想法，成为了一代高手。
毕竟，她娘是无崖子和李秋水的后人。
武学上的基因，应该是毫无问题的。
想到这里，苏墨心思一动，认真的看了甘雨一眼。
嗯，仔细看起来，这妹子还是很漂亮的。
虽然，身体没有完全熟透。
但，也配得上“国色天香”四个字。
如果王语嫣年轻时候长这样……
也难怪，段誉整天魂不守舍的。
“嗯，我师父确实挺……挺神奇的。”
甘雨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王语嫣，期期艾艾道。
“走吧，先陪你去见刘公公。”
苏墨微微一笑，往城北走去。
王语嫣这个人，到底如何？
苏墨暂时不好判断。
不过，今天获得的关键信息，也已经足够多了。
甚至，有些想法可以进行尝试了。
这让苏墨深感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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