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共仨人。
林云海,郭德刚,岳云朋。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观众。”
这冲击力度太强了。
当着郭德刚的面演,还真是头一遭。
“上台来,简单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张鹤轮,站在我旁边的这位老师,叫王九笼,那位叫做烧饼。”
“靠你们个小的脑筋急转弯,看看你们聪不聪明。”
张鹤轮适应能力强。
主要是不强也没用,现在只能尬演。
场下没有观众互动,这对于相声演员而言是不小的阻碍。
“您来吧。”
王九笼搭茬道。
“远瞧灯笼大,近瞧大灯笼.....”
张鹤轮还未说完,烧饼和王九笼两人异口同声接着后面的话:“走近留神看,灯笼净窟窿,破灯笼。”
打灯谜是非常传统的相声作品,主要是猜字。
但,由于字谜使用度高,很容易出现观众刨活的现象。
提前把字谜意思说出来,会让相声演员在舞台上没有包袱。
再加上,他们现场没有观众给出反馈,林云海脸上也无表情,更让台上的张鹤轮心慌了。
“再来一个,远看是条狗,近看是条狗,打他他不走,一拉他就走,这是什么?”
“死狗。”
就在此时,台下的郭德刚笑了:“给张鹤轮来一杠。”
......
三人抻着拽着把剩下的话都说完了,连忙鞠躬下台。
“怎么没有观众啊?”张鹤轮挠了挠头,这真让人意外。
“请听下一场相声《口吐莲花》,表演者栾云屏,孟鹤糖。”
两人拿着漱口水上台,一会儿用得到。
往舞台上一站,鞠躬,进行自我介绍。
“到台上来,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孟鹤糖,旁边的这位啊,就不说了。”
孟鹤糖打了个马虎眼,便想往下说。
“您等会儿,怎么到我这就不介绍了,我也得有名字啊。”
“栾云屏栾副总,谁不知道?不用我介绍,大家伙连你小名都知道,攀攀。”
孟鹤糖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下。
脸上配着一抹深意。
“不是,你介绍我名字,拿手比划什么?什么这么大点?”
栾云屏也学着孟鹤糖的动作。
孟鹤糖却回了句:“懂得都懂。”
相声就是从市井而来,天天讲哲学没人会听的。
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这才是本质。
“我还真是不太明白。”栾云屏摇了摇头。
还真像不明白的样子。
这就是相声中说的惟妙惟肖。
孟鹤糖砸了咂嘴:“您不明白什么,我可以给您解释啊。”
这下开始入活了。
前面都是铺垫。
“就拿这瓶水来说,我就不明白你拿它上来干什么,说渴了喝点?”
栾云屏猜测道。
迎接他的是孟鹤糖嫌弃的表情。
“一看你就没什么见识,这是生命之源,神奇之水!”
孟鹤糖挑了挑眉头。
尽管台下只有三人,两人的舞台风格很稳妥。
这就比其他人强出一截了。
“那你得给我表演表演,它神奇在哪儿了?”
栾云屏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可看过《口吐莲花》这一经典节目的观众却知道,接下来捧哏要遭殃了。
“心疼攀攀一秒钟!”
“我赌十包辣条,小孟不敢喷副总!”
“期待期待!”
“攀攀会被喷吗?”
“......”
在喷之前,还有一段话得说。
“我能给你变出位美女,而且这美女还能在莲花上跳舞,你想不想看?”
孟鹤糖拍了拍栾云屏的肩膀。
男人本色直接表露出来了。
“想看!”栾云屏当即回应。
面上笑嘻嘻,内心苦连连。
孟鹤糖拿着漱口水喝了多半瓶。
左手拿起桌子上的扇子,当当当,在栾云屏头上敲了三下。
“噗”
一口水喷在了栾云屏的脸上。
“美女呢?”
栾云屏抹了抹脸,这真是从孟鹤糖嘴里喷出来的。
担心有味,故意拿的薄荷味的漱口水。
“没事别做白日梦,让你清醒清醒。”
“合着你在糟尽我啊!”
“才反应过来!”
两人规规矩矩鞠躬下台。
林云海看完给出了一句评价:“还不错,中规中矩,有头有尾,一晚上就可以了。”
“请您欣赏下一段相声《论捧逗》,表演者尚九西周九量。”
两人都是九字科的人。
同台说相声也是第一次。
一上台,同样的懵。
“好多观众啊,一个,两个,三个,,这是担心人多了我数不过来吗?”
尚九西露出了他‘企鹅’的表情。
德芸断头台,说的就是他。
周九量稳扎稳打:“二皇爷疼你,怕你不识数。”
“简单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尚九西,尚九西就是我,我就是尚九西......”
后面叭叭了一堆。
郭德刚都听腻了。
“太磨份了。”
磨份就是墨迹的意思。
一个活得有度,一个包袱也包含诸多相声技巧,最应适用的三翻四抖没用上,会让观众失去耐心。
勉强能听完。
其实,说完后,相声演员自身就能感受到了好坏。
“请您欣赏下一段相声《论捧逗》,表演者张九零,秦霄弦。”
刘筱庭黑也是出了名的。
“我瞅着你和二哥的肤色差不多啊。”
就这一句话,台下岳云朋差点冲上去,吓得秦霄弦连忙躲避。
张九零拍了拍他:“人家师父在那站着,你都敢说,你不是找打么。”
德芸社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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