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
林烨和苏梦进入办公室，敬礼。
“坐。”
张捍民示意林烨入座，笑着问道：“我听说你们科技院在忙一个大工程，这个大工程到底是什么？”
“我今日便是为此事而来。”
林烨坐下后，一旁的警卫员给他倒了一杯茶。
“难不成高达已经升级到完整体了？”
一名首长询问。
“还没有。”
林烨摇头。
首长追问：“那你们在捣鼓什么呢？”
林烨道：“玄武壁垒。”
“什么意思？”
张捍民四人面生不解。
林烨开始介绍玄武壁垒的作用。
当他说完的刹那，除了苏梦之外，在场的众人脸色齐变。
林烨表情严肃：“我这次来，是想让首长出面，向上面申请试验！”
“……”
办公室内寂静一片，甚至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寂静持续了约半分钟，张捍民望向三位首长，率先开口：“这事你们想不想做？”
“这活太大了，我接不了。”
“呵呵，我还是喝茶吧。”
“老张啊，今天咱们只是叙旧，不谈公事，只谈私事。”
三名首长陆续表态。
开玩笑，这种试验谁敢担保？
要知道，这可是苹果弹啊！
而在林烨介绍中的玄武壁垒，想要做这种试验，必须得以大夏为目标。
那么……
假设玄武壁垒出现一丝差错，苹果弹真打到目标地带怎么办？
这后果，谁担得起？
林烨看了一眼三位首长的表情，嘴角带笑，望向张捍民。
张捍民面色凝重。
就算是他，碰到这事也犯怵。
他再次望向三位首长：“你们三个，不再考虑一下？”
“老张啊，我军区还有点儿事，就先走了，你们聊。”
一名首长起身，准备离开。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没给花浇水，我得回去浇水。”
第二名首长也准备走。
“我媳妇给我炖了老母鸡汤，我得回去喝汤。”
就这样，三人结伴离开。
“这事太大了。”
张捍民眉头紧皱，点燃一根香烟。
林烨保持沉默。
突然，张捍民望向林烨，问道：“我只问你一句，这事……你有多少把握？”
“百分百。”
林烨回答的毫不犹豫。
“够狂，够自信！”
张捍民笑了，原本严肃的表情也烟消云散。
如果林烨的回答是其他答案，哪怕回答百分之九十九，他也不敢去赌这个百分之一的纰漏。
不敢赌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怕，更不是不信任林烨。
而是……这么大的事情，如果连林烨这个发起者都没有必胜的信心，他这个次发起者，又拿什么去说服上面，说服他自己呢？
“首长这是答应了？”林烨问。
“在退休之前，老子就陪你疯一次！成功了，咱们是功臣，失……”
说到这里，张捍民赶紧改口：“啊呸，绝对不会存在什么失败！”
“首长，请即刻行动吧。”
林烨敬礼。
“警卫员，准备直升机。”
张捍民下令，然后走到林烨身前，回礼，道：“等着我的好消息。”
说完，他便跟警卫员离开了这里。
苏梦走到林烨身后，轻声说道：“张首长，还是很有魄力的。”
“是啊。”
林烨没有否认。
毕竟这种魄力，可不是谁都有的。
……
张捍民亲自来到某部门，提出了试验的申请。
“你知道提出这个申请，代表了什么吗？”
会议室内，首长皱眉。
张捍民大声说道：“如果失败，我这个担保者，将担下全部责任！”
首长问：“知道还敢来，你是有多信任林烨？”
张捍民面不改色：“他是我的兵，我不信我的兵，又该信谁？”
“说得好。”
先前还面色严肃的首长笑了起来，说道：“你信任你的兵，没错。但我信任我的兵，也没错。”
他的兵，指的是张捍民。
“坐下吧，详细说说。”
首长示意张捍民入座。
张捍民坐下，开始说自己的计划。
“首先，苹果弹发射点，可设为罗布泊。
玄武壁垒一旦启动，拦截导弹会在苹果弹出击的第一时间将其引爆，而在L布泊引爆，我们并无损失。”
这计划是张捍民在来的路上就考虑好的。
“古语云‘不虑胜，先虑败。’那若是失败呢？”
首长问。
张捍民说道：“L布泊位于XX拉玛干沙漠最东缘，我们可以将苹果弹攻击目标设在沙漠中间区域，这样，就算失败，也顶多损失一枚苹果弹。”
“你说得倒是轻巧。”
首长弹了弹烟灰，道：“一颗洲际苹果弹是什么价，你应该清楚吧？”
张捍民道：“我说过，失败的话，我会担责。”
首长点头，未言。
现场陷入沉默，张捍民略显尴尬。
“站在这干嘛？”
首长瞥了他一眼，道：“还不赶紧去布置？”
“是！”
张捍民脸色一喜，大步离开。
刚出门，守在外面的警卫员便问道：“成了吗？”
张捍民点头，从警卫员手中接过手机，拨下了林烨的号码。
“在办公室等着我，哪也别去！”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
办公室内。
林烨听着手机中传出的‘嘟嘟’声，笑着喝了一口茶。
“成了？”
苏梦双眼一亮。
林烨点头，道：“如果不成的话，首长也不会专门通知我……让我在这等了。”
很快。
张捍民回来了。
原本林烨以为他会故意卖关子，然后再哈哈大笑，说事成了。
甚至，林烨都做好了配合张捍民的准备。
然而……
此时的张捍民却是一脸严肃：“小林啊，你跟我不一样，你还年轻，有着无限可能。而我，说句难听的，没几年了。如果成功了，你我皆是黑马。若败了，你千万要记得，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
林烨一怔，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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