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走上前一瞧。
呵...
尖酸刻薄的贾张氏正躺在厂区大门口，又开始胡搅蛮缠。
扯着嗓子高喊厂里不是人。
自己儿子贾东旭瘫了，厂里不管不问，吃人血馒头。
虽然众人都知道贾东旭不是东西。
知道贾东旭的瘫跟厂里没关系。
可贾张氏接连来厂里闹。
还是在工人中间引起了不小的争议。
而厂长对此头疼不已。
贾东旭搞破鞋，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
赔偿，自然是不可能的。
他贾东旭搞破鞋给打瘫。
厂里凭什么要给他擦屁股。
凭什么要赔钱。
再说了。
厂里这几年的经济效益也不景气。
压根没钱赔偿。
不然，厂长也不会煞费苦心地向组织提出申请，将大学毕业的林浩要来。
不过为了平息这件事。
为了不让贾张氏这个泼妇再来厂里闹事，影响厂里工人们的正常工作。
厂长和厂里的其他领导经过开会研究决定。
让贾家出人来厂里上班。
顶替贾东旭的名额。
贾张氏站在厂长办公室内。
听到厂长的话，还依旧不依不饶，想要赔偿。
厂长直接怒了。
啪地一声。
拍着桌子站起。
面向贾张氏厉声怒斥。
“贾张氏，你别得寸进尺！”
“赔偿没有。”
“要么让家里来人顶替贾东旭的名额，要么什么都没有。”
这两天贾张氏来厂里闹事。
厂长都被恶心坏了。
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贾张氏见厂长态度强硬。
梗着脖子，还一脸不满意。
可厂长没心思跟她纠缠。
直接出了办公室。
去其他部门视察工作去了。
贾张氏一看厂长走了。
心里也没招了。
只得离开红星轧钢厂朝大院回去。
一回到中院。
推开门。
贾张氏伸手指向秦淮茹道：
“秦淮茹，从明天起，你去厂里顶替我儿子上班。”
“我？”
坐在炕上正给小槐花喂奶的秦淮茹直接懵逼了。
她费尽心思嫁到城里来。
为的是进厂上班？
她为的是享福。
听到贾张氏的话。
秦淮茹立马不乐意了。
脸色骤然一变，道：
“凭什么要我去。”
“难道要我去？！”
贾张氏像个母夜叉，手指戳着秦淮茹的脑门大声骂道：
“要不是我儿子把你从农村娶到城里，你现在还在农村受苦。”
“你不去，不去就给我滚回农村去。”
贾张氏骂骂咧咧。
什么难听说什么。
气的秦淮茹双眼通红。
眼泪扑簌簌的夺眶而出。
而晚上回到中院的傻柱听到秦淮茹要进厂顶替贾东旭。
心中那叫一个高兴。
而后院里。
林浩对于秦淮茹顶替贾东旭进厂。
没有任何反应。
依旧在厨房忙着炖肉。
秦淮茹进不进厂，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林浩也不想管，不想问。
只想过自己的日子。
看到猪肉炖熟了。
林浩将公供销社花了三毛钱打的芝麻酱从哪个橱柜内拿了出来。
沾着芝麻酱。
林浩坐在屋里吃着炖肉。
而大院众人问道炖肉的香味。
一个个伸长脑袋朝着林浩屋里张望。
后院里。
许大茂这几天眼馋林浩顿顿吃肉。
下午下班的时候，咬着牙去便宜坊买了半只烤鸭。
正坐在屋里抱着啃。
而刘海中一家。
刘海中和二大妈以及刘光福和刘光天俩兄弟。
一家四口眼红地端着手中的饭碗。
恨不得把碗当成猪肉咽进肚子。
而中院里。
易中海和一大妈两口子吃着窝头，咽着咸菜。
闻着炖肉的香味。
相互沉默不言。
林浩是干部身份。
现在又是一个人。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顿顿吃肉，人家有资本。
他们除了眼红，羡慕外也没什么话好说。
而贾家屋里。
小白眼狼棒梗压根就没在乎过贾东旭的死活。
就像当年贾东旭从没在乎过贾老三的死活一样。
张嘴就哭嚷。
“奶奶我要吃肉。”
“奶奶，我今天在后院看到林浩家的窗台上有核桃壳，我要吃核桃。”
“我还要吃葡萄。”
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
听到棒梗的话，闻到从后院飘来的炖肉香。
张嘴就骂道：
“挨千刀的林浩，我儿子贾东旭如今瘫了，你个小不死的却在屋里吃肉，也不怕噎死！”
骂着骂着。
贾张氏低头望着手中的窝头，心里越想越恨。
她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吃过棒子面这种粗粮。
可今天，她不得不吃。
想到林浩在屋里吃着炖肉和白面馒头。
贾张氏一把将棒子面窝头捏了个细碎。
坐在炕上扯着嗓子继续叫骂。
至于前院。
闻到炖肉香的阎埠贵坐在饭桌前是一脸郁闷。
自从林浩回到院里。
他们家这些天吃油比原来频繁了好多。
一瓶调和油。
没几天功夫就见底了。
这放在以前，他们一家六口人一个月也吃不了一瓶。
阎埠贵心中暗暗怪林浩。
觉得都是因为林浩吃肉闹得。
不过，林浩现在是干部。
他一个小学语文老师。
没资格在林浩面前说教。
论文化，没林浩高。
论身份，更没林浩高。
阎埠贵长叹一声。
捏着筷子，一时间默默不语。
一夜过去。
清晨一早。
住在中院的傻柱就早早起床把自己捯饬了一番。
然后特意在经过贾家的屋门前时，故意放慢了脚步。
想等秦淮茹出来，和秦淮茹一起去厂里。
不过，半响都没看到秦淮茹。
傻柱只好默默地一个人先去厂里。
中午吃饭时。
傻柱站在打饭的窗口。
又特意等着秦淮茹。
只要秦淮茹来了厂里，中午肯定要来食堂的。
果不其然。
没过一会儿。
傻柱就在拥挤的人群中看到了跟在中海身后的秦淮茹。
秦淮茹今天第一天来厂里。
除了大院里的人。
厂里其他人她是一个都不认识。
像个鹌鹑一样，她紧紧地跟着易中海，寸步不离。
眼睛不断朝四周打量。
对所有都保持谨慎。
虽然她顶替贾东旭。
但是要从学徒做起。
打饭时，她只拿到俩窝头。
菜也是粉条炖白菜。
肉菜，她吃不起。
傻柱立马化身舔狗。
不但给秦淮茹舀了满满一勺菜。
还挑了两个个头大的窝头，递给秦淮茹。
吃饭时，秦淮茹看到不远处的林浩。
吃的是白面馒头和同样是粉条炖白菜但却多了肉片的肉菜。
眼里那叫一个羡慕。
她万万没想到。
林浩在厂里的伙食竟然这么好。
咬着棒子面窝头。
秦淮茹越想越后悔。
她要是没着急嫁给贾东旭。
要是嫁给林浩。
一天三顿，顿顿都能吃肉。
何至于现在只能吃窝头。
何至于要顶替贾东旭进厂上班。
瞬间，眼泪涌出，沿着脸颊滴落进饭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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