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全院大会，是在前院。
一张八仙桌，三个大爷往那一坐，一人手里捧一搪瓷茶杯。
对面摆着一条长椅，傻柱大大咧咧坐在中间。
“把大家喊来啊，是为了傻柱跟许大茂打架的事儿。”
易中海刚开口，娄晓娥就不高兴了。
“一大爷，您说错了。”
“不是他们俩打架，是傻柱殴打我们家许大茂。”
“这性质就不一样。”
易中海脸色难看。
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难缠。
“不错，大伙都看到了，是傻柱单方面殴打许大茂。”
“这事情就严重了，咱们院一向是邻里和睦，就算傻柱跟许大茂有过节，也不能殴打他人。”
“今天全院大会，就是讨论傻柱的问题。”
刘海中摸了摸胡子，一副老成在在的样子。
“这个傻柱打人，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一个巴掌他拍不响。”
“傻柱你说说，为什么要打许大茂。”
易中海摆摆手，不给娄晓娥说话的机会。
傻柱翘着二郎腿，一脸的不屑。
为什么打这孙子？
理由多了去了。
就是看他不顺眼。
屁大点事儿也要开全院大会，女人真是麻烦。
要不是一大爷拦着，连你一块儿揍。
“一大爷，各位街坊，许大茂这孙子不学好，跑去我们副厂长那里告我，不让我往家剩菜饭盒！”
“这种小人行径，我必须治他。”
傻柱说的大义凛然。
好像从厂里带剩菜回来是很光荣的一件事情。
事实确实如此。
院儿里没人不羡慕傻柱的工作。
轧钢厂食堂主厨，每天下班后能往家带两个饭盒。
大院人都见过，每次都是满满当当两个饭盒，被傻柱用网兜装着。
有时候还冒热气。
那可都是油水足够多的好菜。
只是这福利，傻柱的妹妹何雨水却没享受过多少。
她马上就要高中毕业了，还瘦的跟个竹竿似的。
按理说傻柱每天能带回来这么些好东西，何雨水应该长得白胖才是。
原因就是傻柱带回来的饭盒，绝大部分都给秦淮茹顺走了。
贾家6口人，就靠着贾东旭那点工资，怎么可能把贾张氏和棒梗吃的肥头大耳。
这事儿全院人都知道。
他们也羡慕贾家有傻柱带回来的饭盒。
听到傻柱这么说，众人有些奇怪。
傻柱在食堂上班，往家里带些吃不完的剩菜怎么了，这也违法？
“傻柱你放屁！”
“你这是血口喷人！”
“我压根就没去李副厂长那儿举报你！”
“肯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报复了。”
“傻柱你可真蠢，到处是仇人。”
许大茂气坏了，这个臭傻柱，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推。
以为他是冤大头啊。
这不得好好嘲讽一波。
“肯定就是你这条死狗！”
傻柱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把许大茂拽过来给他一顿大比兜。
易中海听出味儿了。
不管许大茂举报没举报，这个锅就是他背了。
“真是胡闹！”
“傻柱在食堂工作，下了班带回来一些剩菜怎么了！”
“这叫节约粮食，是一种美好品德！”
“许大茂你真是闲的，尽干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这还没搞清楚是不是许大茂举报的傻柱，易中海就给他定性了。
直接忽略了这一条。
被易中海这么一说，好像许大茂挨揍是活该。
大院众人也觉得许大茂做法太小人。
“带回来点剩菜怎么了，谁家不缺嘴啊，敢说自己吃的好？”
“我要是傻柱，我也天天往家带剩菜。”
“这事儿许大茂做的不地道，有点小心眼了。”
“许大茂每回乡下放电影回来都有人送他土特产，看到人家傻柱带饭盒，就眼红了。”
“确实过分了，这顿打没白挨。”
……
许大茂快要气炸了。
明明自己是受害者，这会儿成了众人批评的对象。
这叫哪门子事儿。
易中海这老家伙明显拉偏架，太可恨了。
“那我家大茂被打成这样，就没人管了？”
娄晓娥急了。
她还是有些年轻，被易中海拿捏了。
要是直接报警，够他傻柱喝一壶。
她有些动摇，这事儿还真像许大茂能干出来的。
那可就真有点小人。
“傻柱是一时气愤，谁让许大茂举报他在先。”
“我看这事儿两人都有责任，就这么算了。”
“傻柱，以后可要注意控制你的情绪，别再乱打人。”
多大点事，三言两语就给这小妮子收拾的服服帖帖，至于开全院大会。
傻柱一脸得意，就打你了，怎么着吧。
许大茂耷拉着脑袋，做好了又一次吃哑巴亏的准备。
每次全院大会都是这样，看似批评傻柱，其实他一点事儿没有。
有易中海给他撑腰，傻柱狂着呢。
刘海中和阎埠贵眼里闪过失望。
没想到许大茂这么废物，刚才的气势哪儿去了。
当事人都不追究了，他们两个也不好揪着傻柱不放。
这不是明摆着跟易中海作对。
被这老东西记恨上可不值当。
“慢着，我有话要说。”
众人齐齐回头，李卫东伸了伸手，走上前来。
“李卫东，你想干什么？！”
傻柱阴沉着脸。
自己没找他的麻烦，倒送上门来了。
看到是李卫东，易中海的心兀的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要阻止李卫东说话，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是开全院大会，每个人都有发言资格。”
“我这儿有两个疑问。”
李卫东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易中海。
这老家伙，反应还挺快。
是个难缠的家伙。
傻柱还懵逼呢，他就有所行动。
为了破坏聋老太的养老，傻柱必须收拾了。
而傻柱又是易中海选中的养老对象，势必会得罪他。
李卫东不怕，这满院禽兽，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收拾了。
“既然傻柱说他带的是剩菜，为什么李副厂长不让他往家带？”
“三年饥荒过去才不久，人们吃饭哪还能剩下？”
“厂里食堂都是定量的，有些工人下班晚了都打不到饭，怎么可能有剩菜？”
“只有一种可能。”
李卫东顿了顿。
傻柱额头已经有汗水渗出。
“你是直接装走了工人们还没吃的饭菜！”
“压根就不是什么剩菜！”
“傻柱，你偷盗公家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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