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姜晨喜欢这种实在一点儿的沟通方式？
程老感觉自己有点懂了！
既然姜晨肯回应他，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帮我在夜城制造一场假袭击，只有这样，总部的人马才能全部出动，我要给那只鬼创造一次总部空虚的机会，这样它也许会现身！”程老直接说道。
听到这句话，遗像下方有血泪汇聚，却迟迟不肯滴落在纸张上。
它似乎在犹豫。
或者说，对一些含义和概念，理解的并不十分清晰。
程老看穿了它的顾虑，继续说道：“假袭击的标准，是尽量不出现任何人员伤亡，你可以用幻境，鬼域，甚至全城入梦，任何方式都可以，毕竟这只是一场假的袭击，不是真正的厉鬼入侵！“
这些诡异的攻击方式，很多顶级厉鬼都能做到。
程老相信它也能，掌握其中至少一种。
“当然，完全的零伤亡对于你而言，可能有些困难，所以允许出现一些极少量的伤亡！夜城不能失去，但天城更不容有失，这个计划可能有些冒险，但我必须要把那只鬼找出来！”程老语气坚决，斩钉截铁。
这一次，纸张上果断浮现一个字。
【好】
“谢谢！”看着这个字，程老神情微动：“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帮你再引一只S级厉鬼！”
“希望你尽早能够恢复自己的真实身份，将你所了解的告知国家！”
程老郑重道。
现在，两者在充分合作的基础上，已经产生了一定的信任。
程老也并不简单的把它当做一只厉鬼来看待。
从目前所表现的各方面来看，它的确像是一个人，并且攻击性几乎为零。
否则，对于一只拥有恐怖实力的厉鬼而言。
这场事先预演的袭击，就不是假袭击了！
而是真袭击！
“那么我走了，祝我们之间的合作能够顺畅进行！”
“接下来，总部这边将会密切关注夜城动向，只要你袭击开始，即代表计划展开！”
程老最后说完，深深的望了一眼遗像，旋即转身离开。
他并不知道，姜柔其实一直躲在门口偷听。
感知到程老走了，姜柔从房间内走出。
她走到遗像前，看着遗像下方的那张纸。
纸上什么也没写，刚才落下的字迹，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刻，姜柔的神情变得有些激动。
她用略带颤抖的手，轻轻抚摸遗像中父亲的面容。
声音略带哽咽的道：“爸……你是有意识的对不对？能不能告诉女儿，六年前的那个晚上，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柔很清楚的记得，六年前那个平静的夜晚，父亲安详的死在了床上。
并没有食物中毒，也不是熬夜猝死，更不是吞食安眠药或者自杀。
就是一个很正常很健康的普通人，没有任何原因，突然死在了床上。
事后，无论警方如何调查，都调查不出结果。
以至于姜柔连个发泄的理由都没有！
她的父亲死的太突然了。
自此，她就成了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也不能这么说。
只能说，原本是人的父亲，化作厉鬼来日夜陪伴她，并且恐吓她。
此刻，姜柔已经泪流满面。
然而，任由她如何晃动遗像，遗像都没有半点儿反应。
“爸！你说话啊，你都肯回答他，为什么不肯回答女儿？”
姜柔很激动，激动中带着伤心。
无论她如何努力，遗像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样，时间整整过去十分钟。
姜柔从沉浸痛苦的状态下走出，她也许是累了。
在将父亲的遗像，方方正正的摆放好后，她以一种平静的口吻问道：“爸，有一天你会回来的是吧？告诉女儿！是不是？”
话音落下。
姜柔的目光骤然一凝。
因为她发现原本静止的遗像，竟然开始有了反应。
一滴血泪从遗像的眼角落下。
在纸张上印下一个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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