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前台小姐怔怔的看着林墨。
她们见林墨的次数不多。
但她们都对林墨的印象极好，给人一种温文儒雅的感觉。
可谁能想到就这样一个人，居然还坐过牢呢？
林兰递上一张纸巾给他擦嘴，柔声问道：“中午想吃点什么？姐亲自给你做。”
“我都可以，我不挑嘴。”林墨说道。
林兰登时破涕为笑，挽着林墨臂弯朝着电梯那儿走去，没好气的说道：“就你还不挑嘴呢？爪子不吃、内脏不吃，还有鱼头、虾头、鸡头、鸭头……”
*
*
东山第一医院。
“我要他死，我要他死，啊啊啊～”林天昊近乎癫狂。
林灿沉声道：“昊子，你冷静一点。”
“我早跟你说了，林墨不简单。”
“他若真那么垃圾的话，能在绿藤赚的盆满钵满？”
林天昊猛然看向了一侧的林栋：“当时你为什么不动？”
林栋苦着脸说道：“昊哥，我也想动，我也想你，但我帮不了啊。”
林灿同样好奇林栋那时的行为。
“人家也带了家伙。”林栋郁闷道，“而且你想啊，为什么他开始不对我们动家伙？因为人家觉得凭拳头就能干掉我们。”
林灿呼出口气。
林栋继续说道：“不记得小时候打架了？他总是一天到晚拉着个脸，我们几个看他不爽，最后结果……”
林栋心里同样郁闷。
林灿也没有出手，但林天昊就不怨怪他。
“昊子，你先安心养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就在这时。
林灿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有内鬼。]
“是东叔吗？怎么说的？”林奎问道。
林灿把手机装进裤兜，摇了摇头，然后看了一眼在那边剥香蕉吃的林栋。
“怎么了灿哥？你吃吗？”林栋把香蕉递了过来。
“不了，你自己吃吧。”林灿抬手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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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警大队。
“李飞找了他，不光被臭骂了一顿，还被来了一个过肩摔。”
左兰摇头一笑，没有说话。
根据档案表上所阐述的一些事情来看，林墨此人心思缜密，重情重义。
想要从他身上突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而且这个李飞……
做事太不靠谱。
李维民忽而一笑，说道：“这个林墨挺有意思的。”
左兰问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寻找其他的突破口，这个林墨……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不。”
李维民推了推眼镜。
咚咚。
敲门声响起。
“来了。”李维民转动办公椅面朝门口处，“进。”
一名英姿飒爽多的女警走了进来，身高在1米73左右。
“报告。”
李维民按了按手，然后跟左兰介绍道：“这是我特意跟绿藤那边要过来的，说说，什么情况？”
女警汇报道：“上午7点12分，林墨回了塔寨……”
“受伤？”李维民顿时坐直了身子，“这是一个很有用的信息，查一下各大医院。”
十分钟后。
“伤者有四人，林天昊，多处软组织损伤，掉了三颗门牙，手臂遭受过毒打。”
“林奎，左臂骨折，腹部淤青。”
“林骁，鼻梁歪了。”
“呵～”
李维民不由得笑了笑：“都是塔寨的人，你怎么看？”
女警如实说道：“应该是林墨干的，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不太清楚。”
李维民问道：“为什么你确定是他做的？”
女警回道：“林墨在校时期的散打、搏击，就是学校里最厉害的，他如果想要置人于死地的话，不会攻击这些部位，而且这些人跟林墨的关系都非常不好。”
李维民手指敲击着桌面，沉吟道：“也就是说林墨跟塔寨的关系并不是那么融洽，好，你先下去吧。”
在房门被带上后，李维民转动椅子面向左兰，说道：“这对我们来说，是个非常好的消息。”
左兰疑惑道：“她的话可信度高吗？”
“高！”
李维民双目炯炯有神，扯嘴一笑，说道：“因为……她是林墨在警校时期的女朋友。”
左兰微微点头。
如果是前女友的话，那对他的了解肯定远超其他人。
左兰倒吸口气，又问道：“绿藤那边也在调查林墨？”
“是啊。”李维民点了点头。
左兰说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这个林墨让人有点捉摸不透，你想，不管是绿藤还是我们东山，都跟他扯上了关系，这……”
李维民背靠办公椅，轻微晃荡着，感慨道：“是啊，看来咱们得下点猛药了。”
半小时后。
大院里。
“马雯，别拘谨，我们就是瞎聊聊。”李维民堆着笑脸说道，“别站着，坐坐坐。”
马雯坐到了石凳上面，双腿并拢，两手置于腿上，很标准的坐姿。
看到她这样的状态，李维民不由得笑了笑，说道：“你跟林墨因为什么分手的？能说说吗？”
“性格不合。”马雯说道。
李维民笑道：“性格不合？我听他们说，你们当时可是很甜蜜的，突然有一天就分开了，如果只是性格不合，不会在一起好那么久吧？”
见马雯不吭声。
李维民只得上纲上线，语重心长的说道：“马雯啊，林墨不管是对于绿藤那边，还是对我们东山缉毒，都非常的重要，而你是最了解他的人。”
“就在前些天，我们又有一位缉毒警……牺牲了。”
“他和林墨，都是你的学长，对吧？”
马雯点了下脑袋。
李维民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去逼迫马雯。
马雯深深吸了口气，她不想回忆警校的那段时光。
可爱情就是这样，有甜的回忆，就有苦的记忆。
马雯突然站起身，对李维民说道：“对不起首长，有些事，如果首长实在想知道，您可以去调查，个人私事我不想多说。”
李维民堆起笑脸，说道：“没事，不想说就不说，你去吧。”
李维民看出来了，这个马雯对林墨的情意还在。
“马雯。”李维民站起身，又喊住了马雯，“如果说林墨做了违法的事情，你要如何抉择？”
马雯回侧脸颊，不假思索，铿锵有力的说道：“将他……绳之于法！”
李维民看着离去的马雯，喃喃自语：“做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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