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别说，陆恒人看起来挺老实，较起真来，能把人给噎死。偏偏，说的还让人没法反驳。”
回后院的路上，刚才被逗笑的娄晓娥，似乎忘了之前和许大茂吵架的事，一副傻白甜模样，说起之前开会的事。
说着说着，不知道想起什么，自个在那笑了起来。
“说你傻，你还不服气。”
“也就只有你觉着他老实，老实人能三言两语让一大爷下不来台？”
“老实人能把傻柱打成那样，能把贾张氏给送进去？还怎么说都不愿意和解。”
“老实人能在轧钢厂里成为风云人物，能够突然被提拔，当上班长？”
“二大爷也是七级工，那么想当官，怎么不见他当上班长？一大爷更是八级工，还是院里的一大爷，哪次占了人家半点便宜？”
“所以说，人家厉害着呢，以后最好别惹他。”
许大茂唠叨了一大堆，却不得不承认，人家是真的厉害。
就刚才那番逼着一大爷认干孙女的组合拳，他是怎么都使不出的。
最后的结果，多半是被一大爷绑架着，捐钱了事。
娄晓娥哼哼两声，说道：“你这会愿意承认人家厉害了。”
许大茂无言，随即想到什么，问道：“聋老太呢，今天怎么不见她去参加全院大会，以前她不是挺爱凑热闹的吗？”
“人家爱凑热闹，是因为傻柱犯了事。整个院里，她就只和傻柱，还有一大爷亲。”
“再说，她昨天想逼陆恒就范，去局里把傻柱捞出来，结果也被逼得下不来台。”
“现在啊，她是看见陆恒，就绕着走，哪还有心思去参加全院大会。”
许大茂没瞧见昨天聋老太搬凳子堵陆恒家门的事，现在听娄晓娥提起，好奇心上来，开始追问原委。
另一边，陆恒慢了几拍回家，刘海中随后跟上，邀请他去继续喝酒。
陆恒以要早睡婉拒。
他发誓，这辈子再不会去刘海中家吃饭。
当家的吃好的，子女一旁吃边角料，太膈应人了。
这种人是不敢收为心腹的，人品不过关，怕哪天被他背刺。
还是当狗腿子使唤算了，偶尔给根骨头，他就会撒着欢的跳过来听用。
刘海中不情愿的离去，陆恒正准备烧水洗漱的时候，何雨水找了过来。
“雨水姐姐，你是不是又肚子饿了？”
小丫头口袋里还有点瓜子花生没嗑完，原本打算明天带去学校，和最好的朋友分享。
这会儿见何雨水上门，歪着脑袋考虑片刻，掏出那点存货，递了过去。
“我请你吃瓜子花生，可好吃了。”
这年头，瓜子花生已经算是很不错的零嘴了，当得起好吃二字。
一般人家，也就只有过年，或者办喜事时，才能吃上那么一点。
小丫头这会想着，哥哥说过，对自己好的那些人，要记住。
雨水姐姐去年过年那会，给过她一颗糖，可甜了。
所以，她现在也愿意把好吃的瓜子花生，给雨水姐姐吃。
“谢谢你，雯雯，姐姐吃过饭了，不饿。”
何雨水笑着拒绝。
虽然傻柱暂时进去了，可家里还有米面，她这么大一个姑娘，哪能被饿死。
一般人家的小姑娘，哪个不是十来岁就会洗衣做饭了。
在农村，更是还要上山砍柴割草，放牛放羊，什么生活技能都必须会。
“有事？”
陆恒看着她，有点好奇。
昨天还堵他呢，哭着喊着要他去把傻柱弄出来。
这会儿再次登门，怕不是有什么阴谋。
“你，能借我点钱吗？”
声音很小，跟蚊子叫唤似得。
要不是陆恒八极拳已经小成，五感有所提升，还真不一定听得清。
“借钱？”
陆恒更诧异了，这姑娘竟然来找他借钱。
“快要考试了，我想去买两本书，身上没钱。”
何雨水低着头，耳朵根子都红了，似乎说出这话，花了她莫大的勇气。
陆恒疑惑道：“不是，你家和一大爷走的挺近的，傻柱没出来，你不是应该去找他借钱吗？”
“他只对我傻哥好。”
何雨水低声回答，略显委屈。
她今年十五了，很多事虽然想不清楚缘由，却能看的清区别。
在她记忆里，一大爷虽然和她家走得近，更多的是因为她哥傻柱，偶尔对她好，只是顺带。
虽然和院里其他人相比，一大爷对她还算不错。
可有傻柱在身边做比较，她顿时明白，自己只是附带的。
她也是才想明白这点。
昨晚被陆恒点醒，她想了整整一夜，越想越委屈。
她相依为命的哥哥，不是最爱她的，对秦淮如都比对她好。
平时最尊敬的一大爷，只把她当成一个附带品，是因为她傻哥，才顺带着，对她比较照顾。
这么一想，可把她委屈坏了，断断续续哭了一夜。
于是，今天需要钱，她也不想去和一大爷开口。
既然你觉着我是附带品，那我就算求人，也不求到你身上来。
何雨水被点醒后，思维已经陷入某个困局，有点走极端的趋势。
毕竟是青春期的姑娘，突然变得叛逆起来，倒也情有可原。
陆恒没想到是这个理由，第一反应是开口拒绝。
你不想去求一大爷，可也并不代表我有义务帮你啊。
这是陆恒最初的想法。
只是，在看到小丫头对何雨水还算亲近后，改变了主意。
小丫头年纪不大，可已经能分清楚好坏了，别人可不一定能让她掏出瓜子花生来招待。
“你要多少？”
就当是看在我家丫头的面子上吧，陆恒如此想着。
“五……，三块，三块钱就够了。”
何雨水刚说了个五字，觉得可能有点多，咽了回去，改成三块。
“给，这里五块，你打个欠条就成！”
陆恒直接给了五块。
他去书店买过书，知道眼下别的物资不算贵，书籍却不算便宜。
一本书一两块，甚至两三块，很正常。
只是，钱虽然给了，却要求打欠条。
他的钱虽然来得容易，却也不能白送人，又不是自己妹妹，还是要明算账的。
“好！”
何雨水其实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陆恒竟然肯借，立即答应。
至于写借条，她觉着很正常，就算陆恒不要，她也打算写一个的。
………
翌日，刚过六点，后院就传出几声奶萌奶萌的“哼哈”之声。
“对，就这样，站好了。”
“对，对，拳头这样挥出去。”
迎着初升朝阳，小丫头像模像样的站着桩，不时挥拳两下。
陆恒则站在一边，不时指导两句。
他在教小丫头练功。
他知道小丫头因为环境原因，性格稍显内向。
为了让她以后不被人欺负，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毕竟，他也不可能时时守在她身边。
往远了想，将来长大，她终究是要嫁人，离开自己的。
所以，趁着现在年纪小，也比较听话懂事，可以帮她打好基础。
小丫头没有系统，只能靠自己努力，慢慢进步。
等练个五六年，到上初中时，身子长开，力量也跟着增加。
到到时，随便对付三五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一边教小丫头练，他自己也没放松。
之前去大采购，他也买了八极拳晋级大成所需的相关辅助药材，今天正式开始八极拳升级大成之路。
不过，八极拳大成比他想象中的，似乎要难上一些。
照他估算，起码得使用五次药材，花五个早上功夫才行。
每个早上练半小时，加起来就是两个半小时，挺久的了。
半小时后，时间来到六点半，陆恒叫小丫头收功。
这时候，后院的二大爷家正好开门，二大妈起床准备洗漱了。
陆恒让已经冒汗的小丫头收拾一番，随后吃完早餐，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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