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账说的该不会是出云国语言吧？”
曹正淳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了。
“出云国语言不是这样的。”
诸葛正我暗道，他专门查过出云国的信息，通过翻阅一些卷宗，会说几句出云国语。
萧寻所说，他一个字都没听懂。
上官海棠则想起了卢剑星的调查结果，利秀公主身边的婢女，所说全是中原语言。
“怎么…堂堂出云国的利秀公主，连出云国的国语都听不懂吗？”
萧寻淡淡问道。
“出云国国语？”朱厚照恍然大悟，难怪刚刚他一个字都没听懂。
利秀公主忍着心里的惊惧，强自平静说道：“我出云国王室一向仰慕中原文化，我之所学，皆是中原文化。”
“这样啊。”萧寻点点头，“你是公主，身份尊贵，不学蛮夷语言，倒也算合理。
不过，你们出云国的国师乌丸，应该不至于不懂出云国的国语吧？”
利秀公主脸色又是一白，咬唇不语。
“上官大人，你调查使臣馆，可曾见到乌丸国师？”萧寻开口问道。
上官海棠眸光微动，如实说道：“并未见到。”
萧寻看向曹正淳，似笑非笑地道：“曹督主，你可曾见到？”
曹正淳皱眉，心下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本督主也没见到。”
“据本官手下所查，利秀公主这一行人里，一共少了三人。”萧寻悠悠说道。
“三人？”曹正淳脸色顿变。
“老夫记得萧千户你在天牢营救太后娘娘的时候，杀了三人。”诸葛正我说道，眼里闪过一抹明悟之色。
“还真是巧啊。”朱厚照猛然盯向利秀公主，脸色铁寒无比，身上散发着帝者威严。
利秀公主脸色煞白，低头不语，眸光变幻不定，想到曹正淳、诸葛正我尽皆都在大殿之中，心中不禁一阵绝望。
“刚刚那两个破绽，都是本官的下属发现的。”萧寻继续开口说道，“本官的第三个下属，还发现了另外一个破绽。
只不过，这个破绽，本官的判断，跟下属的判断略有不同。”
“说。”朱厚照冷冷道。
上官海棠眼里闪过一抹古怪之色。
萧寻的判断…非同常人啊。
“在说之前，臣想先问陛下一个问题。”萧寻轻声道，“陛下觉得，女子出小恭之时，是站着还是蹲着或坐着？”
闻言，利秀公主的身子猛然一颤，脸色已变得毫无血色。
“女子出小恭？”朱厚照纳闷，“你问这个做什么？”
曹正淳、诸葛正我或多或少也都有些纳闷。
“这便是利秀公主的第三个破绽。”萧寻悠悠说道。
“第三个破绽？”朱厚照一怔，旋即开始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是蹲着或坐着吧。”
“那男子呢？”萧寻又问道。
“男子的话…这要看你是只出小恭，还是出大恭时也出小恭。”朱厚照十分严谨，沉吟着说道，“若只出小恭，自然是站着。
若是先出大恭，再出小恭，那肯定是坐着。”
上官海棠暗暗翻了个白眼，脸颊泛起了几分红晕。
诸葛正我扫了眼利秀公主，若有所思。
曹正淳眉头皱的很紧，他没听出萧寻想说什么，但他看懂了利秀公主的表情。
心虚。
惶恐！
明显是被说中了要害！
“臣的属下查到，利秀公主专用的恭房地板上，溅有尿渍。”萧寻悠悠说道。
“恭房地板上溅有尿渍？这能说明什么？”朱厚照纳闷，他的恭房地板上，也时常会滴几滴尿渍呢。
曹正淳也疑惑地扫了眼萧寻，恭房的地板上溅有些许尿渍，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关于这一点，可以让上官大人来为陛下解惑。”萧寻微笑道。
上官海棠眼皮子顿时一跳，脸颊泛起了一抹红，暗暗瞪了下萧寻。
朱厚照下意识地便想回头看向上官海棠，好在及时忍住了。
“上官，你说说看。”朱厚照吩咐道，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利秀公主。
“是。”上官海棠应了声，忍着心里泛起的羞意，不动声色的说道，“利秀公主身份尊贵，坐着出恭，基本上不可能会在地板上留下尿渍。
只有男子站着出小恭之时，才会……”
说到最后，
上官海棠只觉羞意无限，实在无法再说下去了。
“哦？”朱厚照长哦一声，恍然大悟。
曹正淳眯起了双眼，他也听懂了。
只是…这代表什么？利秀公主的恭房让男人使用过？
想到这里，曹正淳脸色微变。
这女人，该不会是养了小白脸吧？
“不对劲啊。”朱厚照也反应过来了，眉头拧起，盯着利秀公主，“你的恭房地板上，怎么会有尿渍？”
萧寻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没有说话。
利秀公主咬唇不语，脸色异常的苍白。
演武殿变得寂静无声。
朱厚照的脸渐渐变绿了，死死地盯着利秀公主。
“混蛋。”
“你是男人？！”
朱厚照咬牙切齿。
“……”
利秀公主脸色煞白，身子猛然一颤。
殿内其余人则都是有些古怪地看向朱厚照。
就算是萧寻也不例外。
当时，刚听到利秀公主的恭房地板上有尿渍之时，他的猜测虽和朱厚照一致，但两人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他提前便知利秀公主是男子，下意识地便排除了其他猜测。
而朱厚照是直接排除了其他猜测，认定利秀公主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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