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众人算计

如今天时地利具备，贾元还缺少一个人和之机。

正当贾元想着如何利用贾府从军之时，宁国府和荣国府中已经是沸反盈天。

宁国府贾珍、荣国府贾赦、贾政以及贾母正坐在一起议事。

贾母说道：“匈奴犯边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朝中勋贵世家为了取悦陛下和太上皇，都纷纷派出了家族的子嗣去前线参战。”

“我们东西二府蒙皇室百年恩赐，富贵延绵，自然也不能落于人后。”

“两府中无论如何都是要派出一个人去前线参战的，否则将来陛下和太上皇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绝不会满意的。”

“如今东府是珍哥儿当家，西府里政儿、赦儿做主，你们几个总要拿个主意才行啊。”

贾珍和贾赦、贾政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肯说话。

原因自然很简单，贾珍不说话是因为他只有一个儿子贾蓉，虽然爷俩关系一般，但是怎么说也是亲儿子，自己儿子的德行自己知道，要是真上了战场，十有八九就回不来了。

而且宁国府一脉单传，至于贾元，分完家后，贾元就已经被贾珍划到宁国府以外了，不在宁国府所属，再加上之前他分家难看的吃相已经惹的勋贵议论纷纷，若是这次再把贾元推出来，只怕要让人戳脊梁骨戳到死了。

而荣国府中，人丁明显要比宁国府兴旺些，贾珍自然不会触霉头。

贾赦和贾政对此自然也心知肚明，这次的事情大概率还是要落在荣国府头上，可是两人都只有一个嫡子，谁又肯送自己的亲骨肉去上战场呢。

局面就这么僵持住了，贾母见半天没有一人说话，随即说道：“贾珍啊，这件事你怎么看啊？”

贾珍随即说道：“老祖宗，宁国府一脉单传，我也只有一个嫡子贾蓉，你说我能怎么看呢，总不至于要我宁国府传承断绝吧。”

贾母被贾珍几句后怼的险些噎死，但是也不敢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毕竟贾珍说的都是事实，她之所以提一句，也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转机。

看到贾珍不上套，贾母也只得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贾赦、贾政说道：“赦儿，政儿，宁国府这边的情况你们也清楚，娘不多说什么了，为今之计，也只有从宝玉和贾琏中选一个出来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娘也很是为难，你们兄弟俩商量商量吧。”

贾赦听后心里暗暗叫苦，这么多年来，贾母一直偏爱二弟贾政，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贾宝玉更是被贾母视作掌上明珠，贾赦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说让贾宝玉去从军，贾母肯定是当场暴走。

可是要让贾赦送自己的嫡子贾琏上战场，那贾赦也是万万不愿意的，所以贾赦此时也是一个劲的装傻充楞，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贾政见贾赦一言不发，随即说道：“母亲，要不还是您来做主吧。”

贾母点了点头说道：“也是难为你们了，不过宝玉年纪还小，只有十三岁，贾琏已经二十多岁了，比宝玉要合适些，赦儿，你说呢。”

听着贾母的话，贾赦心里满腔怒火，这么多年来，贾母偏爱贾政贾宝玉也就罢了，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想逼着贾琏去替贾宝玉送死。

贾赦随即说道：“母亲，琏儿是比宝玉大了些，但是至今没有子嗣，我也只有琏儿这么一个嫡子，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脉可就断绝了，二弟那边宝玉年纪虽小，贾珠英年早逝，但是总归贾珠的血脉留下了，如今贾珠的孩子贾兰也一天天的大了，二弟也算是延续了香火不是。”

贾赦的意思也很简单，贾政既然已经有孙子了，那么贾宝玉死不死也不影响香火延续，可我儿子要是死了，我可就断了香火了，谁要是逼着我儿子去送死，我就只好翻脸掀桌子了。

贾赦此言一出，贾母和贾政脸色都很难看，但是倒也无从反驳，一时间陷入了两难之地。

到底人老成精，贾母脑子转的飞快，很快就想出了办法，贾母随即饶有意味的看向贾珍。

贾珍本来是做壁上观，但是看着看着发现贾母居然看向自己，贾珍赶忙说道：“老祖宗，我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不是我们这一脉不肯为朝廷效力，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贾母笑了笑说道：“你急什么，别忘了，你爹除了你这个嫡子外，可是还有一个嫡子呢。”

“二弟，我跟二弟已经分家了，我可做不得他的主，老祖宗，您要是有意让我二弟去从军，大可以请他到府上商量，如果他同意的话，我绝无二话。”

看着贾珍大义凛然的样子，贾母和贾赦、贾政都很不屑，先前贾珍抢夺家产的事情传遍了京都，贾母等人碍于这是宁国府的家事没多说什么，但是宁荣二府毕竟同根同源，宁国府干的烂事，连带着荣国府也没少被指指点点。

贾母知道贾珍是个死要钱的，随即说道：“珍哥儿啊，贾元这么多年文不成武不就的，也不是个事，这次朝廷对匈奴用兵，就是他的机遇所在，危险嘛自然也是有的，但是贾家在军中门生故旧不在少数，护他周全不成问题，这样吧，如果你能让贾元同意从军之事，荣国府明年一年的农庄收益都归你了。”

贾珍听后顿时双眼发亮，荣国府的农庄收益一年少说也有两三万两，用这个换自己那个二弟一条命，也合适啊。

至于贾母说什么护贾元周全，那纯属胡说八道了，大战一起，军法无情，管你什么王公贵族，胆敢贻误战机，立斩不饶。

更何况此次来袭的还是在异族中战力也属顶级的匈奴部落，可以想象，前线的战事绝对会打的异常艰难，主将都不敢说一定能全身而退，就别提贾元了。

不过财帛动人心，贾珍随即说道：“老祖宗，此言当真？”

贾母点了点头说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