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甲!”
“祁甲!”
“我又来了。”
刚准备下播,刘冠军蛄涌个鸡头,往院子里猛扎。
“诶诶...你跑我着混吃混喝呢?这都是你们主家的菜席,吃完明个一起喝西北风啊。”
真当自己家了?
祁甲一双油手,抵着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刘冠军。
刘冠军嘿嘿一笑:“别啊,祁甲,给我刮个丸子吃吃...”
一不留神,就让他往嘴里炫了个肉丸。
“嘶...卧槽...好吃...真好吃...”
祁甲无语。
吃吃吃,肥头大耳还吃!
“说正事,明个人可能有点多,二大爷在临沂的远方亲戚来了,拖家带口,可能要多加个两三桌。”
刘冠军嘴里嘟嘟囔囔。
祁甲一听,就知道这鸟没憋好屁,翻了他一个白眼。
“得亏我留心眼儿,食材买的多,你要是赶到大席场子给我说,天王老子来了也凑不出这么多!”
主家要和厨子搭配默契。
多大的桌子吃多大的饭,规格多少,几个碗,几个菜,那是有讲究的。
喜丧吃数字,图个吉利。
8个。
12个。
20个。
最后再来一碗滚蛋汤。
千万不能选奇数,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奇数...那是上坟的数字。
活人送礼,讲究成双成对。
特别是桌子,之前说好了十桌,现在要么多2桌,凑12桌,要么多4桌,凑14。
但是14不好听,15不兴,只能16。
好家伙。
这成本一下子上来了,老刘家抠唆是出了名的,民旺村谁不知道?他能乐意吗?
“你说清楚,到底是几桌?”
“2桌不够,3桌?”
祁甲一听,就知道刘冠军是个摆烂货,三十好几的人,啥玩意都不清楚。
“去去去,跟你爹商量清楚再来跟我说,哪有13的道理,14你也不乐意。”
直接给刘冠军撵滚蛋了。
还没下播的直播间里,听到祁甲的话,一下子好奇起来。
“主播,这里面有啥讲究吗?”
“对啊,难道不是主家说做几桌就做几桌吗?咱是个厨子,老老实实做饭得了。”
“是啊,别掺和主家的事,搞不好一地鸡毛。”
下面一个评论就说的很清楚了,一个叫愚公移肉的粉丝,打字道。
“你们不懂,农村很忌讳这些,主家人突然增加2桌,但是又不够,这时候,哪怕多出来一个桌子,多做一桌菜,也不能有13桌,你不吃,鬼神不吃吗?”
好一句:你不吃,鬼神吃!
红白喜事在以前的农村,那可是都等大事。
只是现代社会淡化,但小一辈要把老一辈的规矩传承下来。
祁甲停下扒蒜的手,点头。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有时候主家还没有我们做大席的门清,主家不知道,但我们得提醒到,至于我提醒之后,他们怎么做,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末了,祁甲加了一句。
“有时候,很多事用科学讲不清楚的。”
祁甲的话得到粉丝的赞同。
只是一不留神,直播间的人数...突破1000+!
很快。
刘冠军带着刘全喜和刘亚军来了,看到大晚上祁甲还在忙碌,总算说了句好听话。
“祁甲,辛苦了。”
祁甲站起身,杠了杠腰眼:“不辛苦,命苦,说吧,明个到底打算摆几桌?”
刘全喜和侄子刘亚军想了下。
“这样吧,12桌,多出来2桌。”
“那要是12桌也不够呢?”
祁甲一句话问到灵魂深处。
是啊。
12桌不够,我给你凑13桌,你乐意吗?
要我说这老刘家太抠唆了,二大爷死了敞敞亮亮,多摆几桌,算盘打那么精干什么?
“简单,那就13桌啊。”
刘亚军一说完,脑门上就挨了一棒槌。
刘全喜吹了吹胡子:“张嘴就来,哪有13桌的道理。”
刘亚军一天挨了两棒槌,摸着脑门,委屈道:“那就14桌...”
“14桌,要死要死,咋滴,非得死一窝你才乐意?”
祁甲:
无语了。
这一家子说话没一个好听的。
“哎呦,那你说咋整,16桌?哪有那么多人啊,在说了,16桌,一桌180,2880,这一下多出来这么多!我就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吃不完啊。”
祁甲不添言。
这事你们自己商量,我一厨子做好饭就行。
刘全喜裹了口旱烟袋,看了看祁甲:“祁小子,你说多少合适?”
“你问我?我哪知道啊。”
“诶,别不说呀,你叔我是个明白人,按理说你不应该参与,你做大席也有些经验,瞧瞧该咋个办?”
祁甲眼珠子滚了一圈。
“叔,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
“小子,说!”
“16桌,菜我给你备齐活,宁可宾客满意,不可死者无面,老叔,我做的不好吃事小,你老刘家丢面儿事大,二大爷曾经也是大队支书,您呐,自己掂量掂量。”
说得好!
直播间鼓掌的表情包,齐齐刷屏!
一句话说到刘全喜的心窝里,摆宴的目的是啥?
不就是牌面俩字嘛。
人啊,不能掉钱眼里了。
再说了...那么多人来,你收礼钱就不少,你亏吗?你亏你奶奶个腿...
祁甲说话不客气,是觉的这个刘亚军扣的过分了,大小也得分个场合,你爹死你就不能大方点???
刘全喜、刘冠军、刘亚军...三人对视一眼。
祁甲这小子话说的一点毛病没有。
刘亚军不乐意:“祁甲,我看你是想多赚点钱吧。”
当啷一声!
祁甲把炒瓢扔进锅里,指着他的鼻子:“刘亚军,你摸着你的良心,我从你们主家身上赚多少钱?真有本事你去找隔壁群的瘸子给你烧大席,一桌不赚你100块,老子问你喊爹!”
尼玛b。
得了便宜卖乖,咋不扣死你呢。
感觉到主人生气。
小土狗富贵,冲出来,对着刘亚军凶相毕露,大声吼叫!
“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
刘全喜让这个傻侄子气的脑仁子疼,狠狠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
“行了行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这个大席标准,人家祁甲能接算是看在同村的面子上!”刘全喜一脚揣在他屁股上:“给祁小子道歉!”
可能也是觉的理亏。
刘亚军低头不说话,从牙缝里挤出三字。
“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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