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一跺脚,把棒梗从秦淮茹身后拽了过来。
棒梗怯怯地喊了一声:“爹!”
贾东旭叹了口气儿,“棒梗,爹和奶奶没本事,斗不过刘阳这街溜子。
再说了,今儿这事儿是你惹起来的。
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是得你出面。”
贾张氏在旁边点点头。
“乖孙子,听奶奶话,去给小月那丫头认个错。”
棒梗看看秦淮茹,秦淮茹也点了点头。
贾东旭不放心的叮嘱道:“得下跪。”
棒梗紧张的攥了攥拳头,走到小月跟前。
小月抓了抓娄晓娥的手。娄晓娥会意,伸手按住了小月的肩膀,冲着小月点点头。
“扑通”一声棒梗跪了下来。
“小月,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棒梗一边说着,眼泪几乎流了出来。
我一个男子汉,活得太憋屈了,竟然给这野丫头下跪!
以后,在院里,我还怎么抬起头来?
棒梗使劲攥了攥拳头,谁要是拿我今天给小月下跪这事儿笑话我,我就对谁不客气。
刘阳转头看了看小月,“小月,你原谅棒梗?”
娄晓娥碰碰小月的肩膀。
小月点了点头。
“滚!”刘阳把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扔。
“要是再有下次,老子直接弄死你们!”
秦淮茹抱着槐花,往贾东旭身边靠了靠。
贾东旭打了个寒颤。
贾张氏抬手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
看棒梗要起身,贾张氏赶紧过来拉起棒梗,弯腰帮棒梗拍了拍膝盖上的土。
“我的乖孙子受委屈了。
走,咱们回家!”
看贾家走了,院儿里的人又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贾家,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让刘阳好好收拾一顿,他们才踏实。”
“这次,贾家不敢耍横了。”
“刘阳虽然对贾家狠了点儿,不过,这贾家真是欠教训。”
“这贾家无理还想让别人让三分,真是得寸进尺。
不管是不是他家错,就想赚便宜。”
“估计以后,棒梗这孩子也不敢欺负别家的孩子了。”
“贾张氏今晚偷鸡不成反噬一把屎,被刘阳教训真是大快人心。”
刘阳转头把小月抱起来,抬手擦了擦小月脸上的泪痕,捏了捏小月的脸蛋,温柔的说道:“刚才是不是吓着了?”
小月摇了摇头,一下子抱住刘阳的脖子,在刘阳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有爹在,小月不害怕。
爹是小月心中的大英雄。”
说完,小月把脸紧紧的贴到了刘阳的脸上。
娄晓娥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许大茂,歪腿踢了一脚。下巴冲着刘阳父女俩一扬,“你看看,这才是真男人。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许大茂疑惑的看了看娄晓娥。
“老虎什么蔷薇?”
娄晓娥一扭身子,生气的一撅嘴。
“跟你这种大老粗说不明白。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像刘阳这种大老爷们儿,对贾家那么凶狠;但是转头对着小月,就有他的温暖、柔情。”
许大茂点了点头,“你直接这样跟我说,不就行?
还跟我咬文嚼字。”
闫埠贵正在等着三大妈抓闫解旷和闫解娣兄妹俩回家。
刘阳抱着小月走到闫埠贵跟前。
“三大爷,刚才还得谢谢您。”
闫埠贵摆摆手,“你别跟三大爷我客气,这都是举手之劳。
再说了,谁对谁错,这都是明面上的事儿,三大爷不能让坏人得逞。”
三大妈把闫解旷和闫解娣抓了过来,闫解娣冲着小月摆摆手。“小月,明天再跟你玩儿。”
小月点点头。“明天见。”
贾家。
贾张氏捂着自己的半边脸,这会儿,感觉嘴里麻麻的,说话张嘴也有些费劲儿。
“天杀的刘阳,欺负我一个老人。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他还下这么大的劲儿!”
一边说着,贾张氏又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腰和屁股。
等会儿睡觉的时候,得看看这屁股是不是磕青了。这会儿,一碰也疼。
棒梗气呼呼的坐在床上。
“乖孙子,”贾张氏凑到棒梗跟前,“以后,你少去后院跟那野丫头玩儿。
一看那贱蹄子就不安好心。
今晚,幸亏奶奶和你爹早赶了过去。
要不然,说不定刘阳那街溜子早动手打你了。”
棒梗点点头,亮出自己被小聋虾夹的红肿的手指,“奶奶,还痛。”
贾张氏赶紧凑上去吹了几口气。
“刘家这两个天杀的玩意儿,一个个都想着欺负我们贾家。
这俩狗东西等着,奶奶早晚得把我们家今晚受的欺辱,还回去!”
聋老太太被一大妈缠着去易中海家坐了一会儿,一个人拄着拐杖回了后院。
看着隔壁刘阳家里亮起的灯,聋老太太冷哼一声,颤巍巍的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今晚,当着院儿里这么多人的面儿。刘阳这街溜子,竟然说我像二鬼子。
以前,刘阳奶奶活着的时候,也动不动这样骂我。
聋老太太有些心神不宁,在屋子里拄着拐杖,来回走了几圈,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
刘阳奶奶死了,本来以为这个事儿就没人再提了。
没想到,刘阳这狗东西还记得他奶奶说过的话。
这话,要是再被院儿里的人提起来,时间久了传到居委会和街道办的耳朵里。
居委会和街道办要是在揪住我不放,派人真去调查,可怎么办?
聋老太太又从椅子上站起来,拄着拐杖在屋子里来回走了起来。
不行不能让自己是二鬼子这个话,在院子里被人提起来。
现在,这个话题的罪魁祸首就是刘阳这狗东西。
以前,刘阳这街溜子在院儿里不得人心。
即使他说什么话,大家也都以为是混话,没人会听。
可现在不一样了,不知道刘阳给闫埠贵灌了什么迷魂汤。今晚,闫埠贵竟然站出来替刘阳说话。
而且,刘阳说话办事儿,好像跟以前也不一样了。
以前,在这院儿里难得见到刘阳的身影。
现在,刘阳竟然长在了院里。
现在,只有闫埠贵帮他说话。
要是日子长了,这院儿里跟他有交情的住户越来越多。
到时候,刘阳要是重新再提起我的身份。
说不定,真会有人捕风捉影。
到时候,我在这院儿里……
聋老太太打了个寒颤。
不行!把刘阳留在这四合院里,就是给自己埋了颗炸弹。
得想办法,尽快把刘阳从四合院里赶出去。
想到这儿,聋老太太把拐杖往地上重重的一戳。
隔壁屋子里,小月还黏在刘阳身上,两只胳膊紧紧抱着刘阳的脖子。
刘阳转头看了小月一眼,小月裂开嘴,冲着刘阳笑了笑。
“爹,有你真好。”
刘阳额头抵住小月的额头,用力磨了磨,哈哈一笑。
“爹一直都好!”
小月感觉鼻子一酸。
生病的爹,对我真好。
以前院儿里也有孩子,围着小月,骂小月是野丫头。
小月有小玩意儿,也会被院儿里的孩子抢去玩。
可小月没办法,没有兄弟姐妹帮自己出头,爹也不会出现。
小月除了委屈的哭。只能等着这些欺负自己的人走了,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抚平心中的伤口。
可今天,小月感觉不一样了。
前院,三大爷家的两个孩子,闫解旷和闫解娣竟然主动跑到后院来跟自己玩。
棒梗欺负了自己,爹也站出来为自己讨回公道。
小月使劲往刘阳的脖子下钻了钻。
这就是爹跟我说的好日子吧?
刘阳拍了拍小月的后背,“饿了吧?我们准备吃饭。”
小月从刘阳身上下来,刘阳去里屋转身端出来一大碗鱼煮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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