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段小楼？”
“是的。”
“看看吧。”
杨牧之一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把精致的折扇。
程蝶衣喜欢他师兄段小楼，杨牧之这就放心了，最起码他缠着自己，不是另有目的。
其实，程蝶衣不是喜欢段小楼，而是喜欢段小楼剧终扮演的角色。
程蝶衣是男人，唱的却是青衣。
由于对戏曲太过痴迷，整个人都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下了舞台之后，现实中的程蝶衣的一举一动，依旧在模仿女人。
她根本分不清什么是戏里，什么是现实。
这是把自己唱进了角色里。
古往今来，能唱戏唱到这种程度，也是古今第一人。
不然，程蝶衣也不可能成为一代大家。
“好好好。”
程蝶衣大喜。
杨牧之道：“扇骨和骨心都是湘妃竹的，扇面是陈平的山水，能不好吗？”
程蝶衣比划了个兰花指，轻轻万福道：“小同志怎么称呼？”
“叫我杨牧之就行。”
“呦，和我家小师妹一个姓，真是缘分啊。”
杨牧之皱眉：“有屁放，别特么套近乎。”
“杨家弟弟，这扇子能割爱吗？”
杨牧之摇头：“这也是我心爱之物。”
“我愿意出五千。”程蝶衣伸出五根指头。
五千。
好家伙，不愧是大角儿，真特么有钱。
杨牧之心动了。
这扇子，他留到后世，也是卖钱。
留到后世能卖二十多万。
后世二十万的购买力，放在现在也就两三千块钱。
卖五千的话，他肯定大赚特赚，这扇子是他画十八块钱淘来的。
没等杨牧之回话，程蝶衣焦急道：“杨家兄弟，只要你肯割爱，算我程蝶衣欠你一个人情。”
好家伙。
程老板的人情，那可是值金子。
这时代京剧最火，程蝶衣又是最火的青衣，男女通杀的那种青衣，结交的达官贵人更是不计其数。
他的一个人情，关键时候能顶大用。
“好吧，看在程老板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这扇子卖给你了。”
“谢谢，谢谢，太谢谢你了。”
“不过......”
“不过什么？”
杨牧之：“有一件小事，需要程老板帮忙。”
“你说。”
“我八月十五结婚，那天晚上我想邀请程老板到我们院里唱堂会，程老板您能答应吗？”
没错，杨牧之打算结婚的时候让程蝶衣给自己唱戏。
这年头结婚，流行邀请戏班，戏班名气越大，角儿越大，本家越有面子。
目前京城再大的戏班，也大不过程家班，再大的角儿，也大不过程蝶衣，程蝶衣十八岁就开始挑班唱戏，十几年前就名满京城。
何况，程家班还有段小楼这样的台柱子。
要是能邀请到程家班，那面子大了去了。
“好！一言为定，到时候我和师兄一起去。”程蝶衣爽快的答应。
“多谢程老板.......”
....
四合院。
中院。
何大清做完早饭回到家，直接进了白玉兰的房间。
“可恶，说好了我看电影的，何大清就是王八蛋。”
见他进白寡妇家，贾张氏很是吃味。
“白家妹子，明天两个孩子上学，我请了假，明天我和你一起送孩子。”
“何大哥，不用麻烦。”
“怎么能说麻烦呢，是我心甘情愿......”
“何大哥，我说了真的不用麻烦。”
“可是......”
“别可是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何大清有些失落。
打从保定回来，白玉兰对他一直是不不冷不热。
他本以为，去了趟保定两人的关系能再上一层楼，可白玉兰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何大清很抓狂。
“何大哥，以后你别来我屋了，有话在外面说就行了。”
“为什么？”
“我是个寡妇，怕人传闲话。”
“玉兰，难道到现在了，你还看不出我的心思吗？”
“我......”
白玉兰低下头不说话了。
何大清更加着急，表白道：“玉兰，实话不怕告诉你，我喜欢你，打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你。以后的日子，让我......”
白玉兰背过身去：“何大哥，别说了。”
何大清：“妹子，我何大清说的都是真心话，要有一句假话，叫我不得好死。”
“何大哥，你别说了，我求求你，出去吧。”
“唉~~~”
表白失败的何大清，情绪低落的走出屋子。
刚好看见杨牧之扛着鸟笼回院子，他灵机一动，跟着杨牧之进了我。
“呦，何叔，您找我！”杨牧之放下鸟笼，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
“额......”
何大清张张嘴，没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总不能说我想搞你表姐。
杨牧之一挑眉：“怎么了何叔，有话你直说。”
“额......那啥......是这样的......”
何大清搓搓手：“你表姐一人带着俩个孩子挺苦的，难道她就没想过再寻一个。”
杨牧之瞪眼：“何大清，你特么为老不尊，你是不是想打我表姐的主意？”
“没，没。没那意思！”何大清稍眉答眼不敢看杨牧之。
“我就是问问，随口一问。”
杨牧之：“我警告你何大清，你要是敢打我表姐主意，别怪我不客气。”
“哪能啊？”
杨牧之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话锋一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表姐娘家没人，住在婆家时间长了也不是事儿。
如果有可能的话，给表姐找个男人照顾她最好。
前两天我跟叁大爷聊天，叁大爷说我表姐孩子可以借读，就是发不了毕业证。
如果能找个京城户口的最好了。”
“我就是京城户口！”何大清一下子站起来。
杨牧之：“你不行，咱们俩差辈，我管你叫叔，那是我表姐，你们两个在一起乱了辈儿。”
何大清慌忙道：“不乱，一点也不乱。
打今儿起，我就是你哥，我让傻柱管你叫叔。
我自降一辈儿，咱们不就打平了。”
“呦，我说何叔，您真豁得出去啊。”
“别，叫哥。”
“不合适吧。”
“合适，合适的很。”
杨牧之点头：“看来，你对我表姐是一片真心。
那行，我找她说说。”
何大清连忙作揖：“哎呀杨老弟，我和你表姐这事儿要是成了，您就是我重生的父母，再世的爹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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