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小丑就是在跳舞。
虽然他觉醒的时间不长，也就五天不到，可是作为一个“行为艺术家”，一天不能动弹，感受到自由甜美的空气，就让他无比折磨。
哪怕此刻，周遭满是血污和破碎的脏器，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小丑也无比享受。
对于他来说，这只是小场面罢了。
“哒~哒~哒~”
哼着不知名的维京小曲，林远的身子随着律动越过蓝白警戒线，摇摆着双手，踩着仅有的几个干净地面，然后优雅的抬脚踩在床角的圆柱，稳稳的单脚起身。
“这......”
宋一锐人傻了，这是什么操作？
李成阳张着嘴，瞪大双眼，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在凶杀现场，以为自己是在看什么表演。
无论是林远哼的小曲，还是他优雅的舞步，都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自由！
享受！
和自得。
下一刻，两人瞳孔地震。
只见林远稳稳的用脚尖立在床角圆柱上，然后如履平地般沿着床沿，像是走钢丝般的来到了一具尸首前。
这特么...
两人对视一眼，林远到底还会多少东西！
就这种身体控制力和平衡能力，前段时间入网的南海贼王也比不上。
想到林远之前的解释，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难道采取素材，也要有做贼的本领？
“卧槽！”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惊呼。
陈晨刚刚把厕所的事情处理完，准备和同事过来报告一下，就看到了林远优雅走钢丝的一幕。
当场愣在了原地，手里的那袋肉糜直接落在了地上。
一旁的拿着报告的的法医，更是直接爆出了粗口。
这是哪里来的人物？
然而，宋一锐两人没时间回答，目光死死的盯着林远。
林远......
亦或者说是小丑，此刻则是感受着尸首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获得控制权的他，一脸享受的嗅了一下，略显感叹的发出了细不可闻的感慨。
脑海中，洛基一脸羡慕，而被剥夺了嗅觉和味觉的汉尼拔脸色痛苦，他好想闻新鲜血肉的味道。
林远则是面无表情，小丑目前为止，还在规则范围内，感叹声也没有太响，他允许小丑稍微放纵一下。
他开口道：“把婚纱照拿下来！”
“是的！”
小丑在脑海里回复，手伸向了婚纱照。
与此同时。
宋一锐脸色大变，喊道：“林远！住手！”
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林远这是要上手了，这是绝对违反规定的，眼下可是有其他同治在的。
然而，李成阳抓住了宋一锐的胳膊摇头道：“他应该发现了什么！”
宋一锐抿着嘴道：“可是....”
“果然！”
当林远看到婚纱照的背板后，立刻明悟了一切。
在宋一锐众人好奇又离谱的目光下，小丑踏着舞步回到了原地，林远接过了控制权。
“到底怎么了？”
李成阳急忙问道，他现在是满头的雾水。
一旁的其他人也不太好，还以为自己看了一场舞台剧。
林远掰了掰婚纱照后面的支撑架道：“支撑架十分松散，墙壁上的钉子也是新钉上去的！”
宋一锐恍然：“你的意思是说？”
林远道：“没错，这里不是主卧，屋子有明显的家具移动痕迹，家具上也有残留的灰尘，墙角上也有蜘蛛网。”
李成阳紧皱眉头：“为什么呢？”
林远没有回答，目前谁也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特意把这里布置成主卧。
众人决定，去其他房间看看。
很快，公安这边用专业的仪器，发现了真正的主卧。
走进主卧，稀松平常，一眼看过去，没有看出任何问题。
唯独，墙壁上有一个针眼的小孔。
“应该是针孔摄像头！”
宋一锐解释道。
这种针孔，他们这些老刑警已经见怪不怪了。
林远点头，小丑也给出了这个答案。
这时候，一个警员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份传真资料。
李成阳看完之后，开口道：“看样子是仇杀无疑了！”
说着，他把资料递给了宋一锐查阅，林远凑上前一起看，宋一锐瞥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资料信息很丰富。
犯罪嫌疑人，锁定在了这家户主董永斌身上，从监控录像上可以看出。
名为姜丽的女子，带着她的三个情夫乘坐电梯到了14层，而董永斌脸色阴沉的乘坐电梯也来到了14层。
同一时间，姜丽慌张乘坐电梯离开。
2个小时后，董永斌神色淡然的再次乘坐电梯离开。
尸体死亡的时间，与董永斌离开的时间吻合。
并且根据指纹对比，初步可以确定，就是姜丽带来的三个男子，而凶手就是抓兼成功的董永斌。
“目前，唯一的疑点，就是姜丽在哪里？为什么她成功逃了出来？同时，追查董永斌的下落！”
宋一锐断案道。
其余人没有异议，李成阳道：“做最后的现场收集，然后封锁现场，派人去抓人。”
林远也是收到了逐客令，唯一的好消息是，宋一锐这边承诺，案件有进展了，会第一时间通知南方日报。
走在回去的路上，林远紧皱着眉头，回忆着1402杀人案的所有细节，总感觉遗漏了什么。
这时候，汉尼拔的声音缓缓响起：“凶手是姜丽！”
林远脚步一顿，脊背升起一股凉意，一瞬间仿佛周遭有一双嗜杀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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