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穷算计

何雨柱自然能够听到贾家人的心声。不屑地笑了笑，做好了给你家送过去，想屁吃呢！

何雨柱本来准备将两桶鱼都提进屋子，可是想了想，渔又放到门口。这鱼必须马上处理掉，要是放在屋子里处理，肯定一股很大的腥味。

所以，进屋拿了一把菜刀，一个菜板，再加上一个木盆。又从家里牵了一条花线出来，上面挂了灯泡。这是以前何大清经常承办酒席用的。很多人家里厨房小，甚至就是放在门口一丁点大地方凑合。根本办了酒席。

一般情况下，办酒席得在院子里支个棚子，再支个灶，取块门板当案板，弄个露天大厨房。

何雨柱将灯一亮，这四合院院子里就亮堂了。

这年头电费贵,四合院也就大门口整了一个灯,那主要是方便晚上起夜去公厕的。外面的路还坑坑洼洼，没个灯，很容易摔跤。

用手电？手电搁这年头也是比较奢侈的家电之一。一般人家里根本没有，很多人家里晚上走夜路还是提着马灯，那种有玻璃罩子烧煤油的灯。灯光昏暗，倒是防风。关键是便宜。手电要用电池，一个手电得几块钱，两节电池也得一两块。放久了不用还跑电不说，电池还会漏液还会腐蚀电筒。不小心就废了。

院子里的灯一亮，很多人就跑出来了。

“傻柱，你在哪弄这么多鱼？不是去偷别人鱼塘里的鱼了吧？”三大爷阎埠贵现在是盼不得傻柱出点什么事。

“三大爷，你盼我点好吧。我一个厨子，还缺一口吃的？我现在一个月领八十一个月。我想吃鱼还要去偷？这鱼才多少钱一斤？我一天一块钱，我天天吃鱼，我的工资也吃不完。”何雨柱不屑地说道。

“对了，三大爷也真是的，傻柱想要吃鱼，还用得着去偷？现在鱼也不贵。我家想吃鱼也吃得起，就是鱼太费油。”

“鱼太费油了，油放少了盖不住腥味。”

“鱼是好吃，可家里油不够。一个月就那么一点油票。每餐放油都要拿杯子量。不然到月底油瓶就见底了。”

这个年头做菜得放水煮，油放得少，不放水，菜容易粘锅变糊，得放点水，盖起锅盖煮一煮才能熟。

三大爷依然心不跳面不红，这也是修炼到了家。要不然也不好意思每天守在大门口，见谁家有好处都要上去占点便宜。有些拉不下面子的，就只能让三大爷雁过拔毛。但是谁心里没一点意见呢？

“傻柱，你还当真了，三大爷跟你开玩笑呢。”阎埠贵脸上笑有些虚假。

“三大爷你忙你的吧，我这里忙着呢，没工夫跟你说笑。”何雨柱说道。

“你忙你的。我又没碍你事。”三大爷站在一旁不肯走。

【傻柱今天弄这么多鱼回来，我必须得分点。该怎么说呢？】

阎埠贵自然是打何雨柱鱼的主意。

其实三大爷不缺鱼吃，他经常去钓鱼，水平还算在线。如果他想吃鱼，完全是做得到的。但是三大爷钓到的鱼，从来不拿回来自己家吃。而是当场卖了。用三大爷的口头禅来说，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要说这院子里谁家最会算计，三大爷说第二，谁也不敢说第一。论精打细算，除了三大爷还真没别人。

三大爷凭一个人工资，一个月才二十多块，可他养活家里六口人。比秦淮茹家里还多一口。工资也不比秦淮茹多多少。

但是阎埠贵家里可不像秦淮茹家，家里没钱还要吃肉吃白面。所以，说起来，阎埠贵倒是比贾家人强了不知道多少。

阎埠贵家里不吃鱼，不妨碍他想要算计何雨柱的鱼。

“柱子，这么多鱼，你吃得过来吗？现在温度可不低，这鱼放一晚上就得变味。”阎埠贵对何雨柱的称呼悄然改了。

何雨柱笑了笑：“三大爷，你要是想吃鱼，两毛钱一斤，你随便挑一挑回去。这鱼放市场上去买，没三毛肯定买不到，市场上还要鱼票呢。”

鱼票不像肉票那么抢手，但终归也是票。没有票，你在国营的鱼铺子就买不到鱼。

这年头鱼虽然不缺，但是国营卖鱼的铺子里的鱼却不是不限量的。因为鱼不好养活，那店里每天就供应那么多。市面上又不允许私人随便卖。就造成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河里的鱼很多，普通人缺少工具弄不到，但是官方的供应却又有限。老百姓买鱼还得凭票。

傻柱弄一回鱼，结果亏了个大本。好在那渔网只要不坏了，以后还可以拿去网鱼。

【这个傻柱。要钱买，我还买你的鱼吃？我买肉不更香？】

何雨柱作为一个厨师，处理鱼比一般人麻利多了。一条鱼抓过来就是一刀拍下去，然后三两下去了鳞，去掉鱼鳃，然后很灵巧地将鱼剖开，取出鱼下水。这鱼肠子什么的也能吃，但何雨柱懒得去清理，只要了一个鱼肚子，其余都丢到了一边。

“别扔啊，那鱼下水也是能吃的。”三大爷惋惜地说道。

“你吃就自己去清理。”何雨柱说道。

三大爷还真动手将鱼下水捡了起来。这野生鱼，鱼肠子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有些人还就喜欢吃鱼肠子。三大爷也爱吃这个，当然他更喜欢吃鱼肚子（也就是鱼泡）。但傻柱不可能给他。

不管能不能弄到鱼，先把鱼下水弄到，三大爷也觉得不错。把鱼肠子清理干净，总比咸菜好吃。何雨柱这里几条鱼都不小，鱼下水能弄到一大碗。

不过这院子里，别的人都拉不下这个面子。三大爷不拉得下。乐滋滋地将鱼肠子清理清理，又回去拿了一个大碗。何雨柱那里清理一条鱼出来，他就把鱼下水捡到。

“傻柱，你这么多鱼，那鱼头鱼尾巴也没什么肉，你要是不喜欢吃，全部给我。”阎埠贵说道。

“也行。”何雨柱对这个要求倒是没拒绝。阎埠贵这人算计贵算计，倒算不上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