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兵啊！”
许言听到刘彻询问，忍不住感慨一声，然后悠悠道：“这可是一门大学问，陛下不能领悟其中的全部真意，也是正常，就不知道陛下有何疑惑了。”
面对大汉天子刘彻的请教。
许言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谄媚和恭维。
而是将自己放在了一个老师的位置上，对其进行教育和指点。
这不是说许言狂妄自大，觉得自己牛逼的不行，有足够的资格当汉武帝刘彻的老师。
而是因为眼前的刘彻，还不是真正的汉武大帝。
他现在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天子。
这年龄如果放到后世，也就是一个初高中生，叛逆期少年。
再加上古人的课程教导、教育环境、师资力量等，较比后世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
真要算起来。
十六岁的少年天子刘彻，在接受的教育和知识储备这块，还真比不过后世的高中生。
不对。
应该说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在教育和知识储备这块，都比不过一个后世的高中生，估计一个初中生就能完爆他们。
所以抛开天子光环不提，刘彻就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罢了。
还是一直生活在深宫中，根本就不知晓民间疾苦的少年。
许言前世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没学过治国，强兵之法什么。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吹牛逼和滔滔而谈。
毕竟后世的网络上，什么人都缺，就是不缺懂王和杠精。
不巧！
他许某人也是某知乎上面的知名大懂王之一。
小到穿针引线，大到核聚变宇宙飞船制造等，都能给你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
像这种国策，强军之法什么，完全能跟你扯上三天三夜都不带重复的，扯的你找不着东西南北。
刘彻可不知道许言的真正底细。
他还以为许言是一个真正的国之大才呢。
如今听到许言饱含指点口吻的一番话。
刘彻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相信他是一个不慕名利的隐世大才了。
“先生果然大才，彻惭愧，始终不能理解先生强兵策中所言的‘信仰’为何物？”
“此信仰，莫非是天地鬼神乎？”
刘彻虚心请教道，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疑惑。
也不怪刘彻会往鬼神方面去想。
因为在古代，但凡提及信仰，无不是跟天地鬼神有关。
在古人的认知中，也唯有天地和鬼神才需要信仰。
听到刘彻的疑惑。
许言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反问道：“陛下觉得这天地间，真的有鬼神存在吗？”
诸天万界中有没有鬼神存在，许言不知道。
但是他可以保证。
在这个历史平行宇宙的蓝星上，绝对没有任何的鬼神和超凡力量存在。
这也是五维超神文明节目组保证过的，毕竟整个世界都是人家创造的，有没有鬼神和超凡力量，还能有人比他们更加清楚吗？
“这个......应该是有吧！”
刘彻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虽然他没有真正见过鬼神。
但是在这鬼神之说兴盛的秦汉时期，世人对鬼神的信仰却是从未断绝过。
此外，大汉宫廷中，也圈养有一些巫师和术士，用于节日的占卜祭祀等工作。
在见识过一些巫师术士的某些“法术”后。
即便英明如秦皇汉武，也不敢否认鬼神的存在。
甚至...对此还极为痴迷，想要借助鬼神的力量，获得长生不死。
听到年轻武帝的回答。
许言笑了笑，回答道：“其实许某也不知道这世间有没有鬼神存在，只不过......”
许言说道这里微微一顿，看向天子刘彻一脸认真道：“只不过许某知晓一点，那就是天地间即便存在鬼神，也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够见到和信仰的。”
“为何？”
刘彻皱眉，有些不解。
“因为人给不了鬼神他们所需要的事物啊！”
“天地若有鬼神，鬼神必定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私心和需求，否则又与那顽石有何区别？”
“一块没有喜怒哀乐的顽石，自然也就不会在意世人的祭祀和信仰。”
“反之，若是鬼神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私心，有需求，有着强大无可抵挡的力量和神通，需要世人的祭祀和信仰。”
许言说道这里，抬头看向天子刘彻，略有深意道：“那么鬼神自己便可统治天下，显化于人世间，吃三牲，享祭祀，豢养众生，收割信仰，将整个天下收入囊中，又何须天子和大臣们存在？”
“所以，陛下觉得，这天下究竟有没有鬼神存在呢？”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如果天地间有鬼神存在。
那么鬼神要么是无欲无求的顽石，不需要祭祀和供奉，也不需要信仰。
反之，如果鬼神有自己的思想和需求。
那么这天下便是鬼神的玩物，鬼神自己便能显化人间。
吃三牲，享祭祀，豢养众生，收割信仰等，何须世人供奉？
最重要的是，如果这天下真的有鬼神，人间的天子又算什么东西？
刘彻自然不傻。
他听到许言询问，想都不想，便斩钉截铁的回答道：“这天下自然是没有鬼神存在的，一切鬼神之说，都不过是无稽之谈，世人凭空捏造出罢了，不足以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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