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跃民看来,
屋内的人赶紧把窗帘放了下来。
虽然离得远,
但陈跃民一眼就看到,
那炕上坐的圆脸老婆子,
正是熟人贾张氏。
四合院数一数二的泼妇。
胡搅蛮缠的代表。
旁边,那个表情阴郁,蓬头垢面的年轻男子,
应该是贾东旭。
贾东旭是秦淮茹的丈夫,贾张氏的儿子。
在电视剧里说,因为工伤死了。
不知为啥,这个世界还在。
“你这出去几年变化太大,我都快不认识了!”
秦淮茹看陈跃民身材高大,面容俊朗,
最主要是皮肤白皙,
跟厂里那些粗鲁的工人不一样,
妥妥的小白脸模子,
但却比小白脸有男人味。
一时间,心跳有些加速。
忍不住跟陈跃民多聊了两句。
眼光不住的在
陈跃民手里的东西和陈跃民身上交替着。
陈跃民被看的毛毛的,
没敢多纠缠。
随便打了句哈哈,背着包往后院走去。
这时。
斜对面的屋子走出一个方脸汉子,
五十岁左右,剃着平头,
满脸正气。
穿着蓝布工装,
上衣口袋绣着红星轧钢厂几个红色的小子。
手里提着一桶污水正要去倒。
正是四合院的壹大爷,
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
易中海!
“壹大爷,去倒水啊!”
两人打了个照面。
陈跃民热络的先开口。
易中海仔细一看,
“这是跃民吧?当兵回来了?”
陈跃民说道:
“对,退伍了!”
易中海上下打量着陈跃民。
“挺好,快回去看看你爸妈吧!”
说完便提着水桶去水槽那跟秦淮茹说话去了。
貌似跟陈跃民不愿多说。
之前的陈跃民在这院子,
属于纯纯的混子,
到处打架惹事。
各个街道的领导没少找这院管事的壹大爷。
壹大爷对陈跃民印象很不好。
住在中院的还有厨子傻柱,
她妹妹何雨水,
五保户聋老太。
傻柱家的房门紧闭,
估计是还没下班。
穿过中院的月亮门,便来到了后院。
后院住着陈跃民他们家。
还有贰大爷刘海中一家。
以及许大茂、娄晓娥两口子。
剩下的都是普通住户。
一进院子。
陈跃民就看到一个瘦高个,八字胡的男人,
面色阴沉,手里提着两只鸡,
正往竹篾编成的鸡笼里放鸡。
屋子前停着一辆飞鸽牌加重自行车。
黑色的,很新。
估计刚买不久。
这应该就是红星轧钢厂宣传科的电影放映员,
四合院大恶人,许大茂!
许大茂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红花小棉袄的女人,
身材娇小,曲线玲珑,肉嘟嘟的。
一张娃娃脸,冻得红扑扑。
齐耳的短发,
别着银色的发夹,青春洋气。
“大茂,行了,别弄了,好冷啊!”
她说话的声音中带着点娇滴滴的音色。
这应该就是下嫁许大茂家的资本家大小姐,
娄晓娥!
在电视剧中,
娄晓娥看着没那么惊艳。
但是,在现实中一见。
却是有点让人冒火啊!
陈跃民微微咽了下口水,在脑海中飘过一个念头。
“麻痹的,这许大茂命真好,这么好泡架落他手里……”
这时,许大茂回头说道:
“娥子,你去拌点棒子面喂鸡……”
话还没说完,
看到陈跃民的一瞬间就停了。
“大茂哥,喂鸡呢!”
陈跃民主动打招呼。
“呦,这不是跃民兄弟么?”
许大茂有些惊讶,放下鸡笼说道。
他比陈跃民大个三四岁。
平时不是一波的。
虽然都住在后院,陈跃民却是不鸟他,
连招呼都不愿意打。
甚至有一次,
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陈跃民差点把许大茂给揍了一顿。
许大茂打不过,
求饶之后,陈跃民便把他放了。
不过,这仇许大茂却记着了。
本打算一辈子不跟陈跃民说话。
却不想,平日里牛叉轰轰的陈跃民。
竟然也会有主动打招呼的一天。
许大茂毕竟是场面人,
平日里没少跟着各个领导喝酒。
情商还是在线的。
陈跃民给面子,
他不能不给面子。
所以,也就当没事一样答应了。
“看你这大包小包的,这几年混得不错啊!”
许大茂干笑了两声。
娄晓娥也转过身看陈跃民。
不过,胆子比于丽大多了。
看到陈跃民看她,
眼神没躲,
还跟他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接触了一下。
“呵呵,瞎混呗,现在退役了!”
“这位是嫂子吧,长得可真漂亮!”
陈跃民夸赞了两句。
许大茂好面子,
听到陈跃民这么说,脸上乐的笑开了花。
“哈哈,兄弟过奖了!”
“将就吧!”
娄晓娥听到这话,
娇羞的打了个许大茂。
娇滴滴的小声呵斥。
“你胡说什么呢你!”
陈跃民笑了笑,
说了声改天一起喝点,
便去了自己的家。
陈跃民他们家在左边最后的厢房。
此时,房门开着。
灰突突的窗户纸透出昏黄的灯光。
烟囱冒着白烟,
传来饭菜的香味和有说有笑的声音。
陈跃民心情有点复杂。
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屋子里摆着一张方桌。
七八人正围着桌子吃饭。
饭菜很简单。
小米粥,棒子面窝头,一碟腌咸菜,一盆熬白菜。
看到陈跃民进来。
屋内瞬间安静。
随即,有人激动的喊了出来。
“跃民?!!”
“哥!”
“你怎么回来了?
于此同时。
在陈跃民脑海中,
如潮水般的记忆正在疯狂涌入。
“这孩子,傻了啊!”
陈跃民回过神。
眼前站这个五十来岁的妇女,
面容沧桑,发丝灰白,
正泪眼婆娑的拉着自己手,
又是难过,又是激动。
“妈!”
陈跃民鼻子一酸。
随即紧紧抱住眼前的亲人。
“跃民,我的儿,你终于回来了……”
女人嚎啕大哭。
抱着陈跃民的正是陈跃民的母亲张桂芬。
母子俩哭了一阵。
张桂芬才松开儿子。
“你这死孩子,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三年不见,你倒是长壮了!”
张桂芬破涕为笑,在儿子身上锤了一拳。
陈跃民目光一扫。
旁边站着个身材有些佝偻的男人。
面容严肃,两鬓斑白。
看着陈跃民。
眼睛里也有些激动。
不过,激动过后,
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他便是陈跃民的父亲,陈金顺。
原先是同仁堂的抓药学徒,
出师后。
在附近的帽儿胡同开了个中医小诊所。
看病的都是些街坊,
价格公道。
谈不上大富大贵,赚个小钱养活家用。
陈金顺看了眼陈跃民,冷哼一声。
“哼,你回来干啥?”
“忘了自己走的时候的话了?”
“谁说的一辈子不回这个破烂地方的?”
“外面混不下去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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