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什么钱？’
这句话配合上申鹤那脱尘入仙，极其纯洁的神情，一下子差点把林奈给干无语了。
好啊，什么钱？
感情这小丫头是完全不知道她爹欠钱这回事啊！
“呃...”
林奈瞬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申鹤解释，毕竟这都是很长时间之前的事了，
当初她的父亲也已经死亡，其实按理来说，她是不需要代替她死去父亲还债的。
但一码事归一码事，详细情况林奈还是必须要和申鹤说一下的。
林奈站在原地想了想，大概回忆了一下之前和申鹤老爹的故事，接着才缓缓开口，向申鹤讲述了起来。
那时候，申鹤还很小，名字就是叫阿鹤，是她爹妈给她起的名字。
当时申鹤的母亲早早就去世了，其父亲爱妻心切，在妻子，也就是申鹤母亲去世后，就变得疯疯癫癫，一心想要寻找能让死者复活的办法。
也就是说，申鹤老爹想要复活申鹤老娘，
但奈何死者复生这种事，从来不是普通人能够沾染的，
所谓阴即是阴，阳即是阳，两者本来就存在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纵然世上有奇人术士可以联系阴阳两界，但死者复生这种事，完全就是天方夜天。
也不清楚申鹤老爹当时是怎么想的，总之，他是一心想要寻找复活申鹤老娘的办法。
某一天，申鹤老爹不知从哪得到了什么消息，疯疯癫癫的就丢下年幼的阿鹤，离开了家，而且刚好和林奈遇上。
也许是心中仅存的一丝对女儿的挂念惦记，那时候他就和林奈说，说他在哪个哪个村的家里还有个年纪不大的女儿，现在没人照顾，说要让林奈没事去看看她。
林奈当时自然是不想管这种麻烦事，他又不是保姆，为什么要替人看小孩呢？
不过申鹤老爹说，可以出钱，委托林奈去照顾年幼的阿鹤。
听到这是笔生意，当时林奈就起了兴趣，后来在立下契约后，他就答应了申鹤老爹，每天去村子里看看申鹤，送点吃食什么的。
这一方面，是有利可图，毕竟申鹤老爹当时给出的价钱非常不错。
这另一方面，是林奈也担心那个‘阿鹤’，因为申鹤老爹说了，那时候的阿鹤才几岁大，还是个非常小的丫头。
纵然老爹混蛋，这个世界也混蛋，但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终究是没错的，阿鹤不应该遭受如此苦难。
本着行善积德又能赚一笔的想法，林奈之后就隔三差五来看阿鹤。
阿鹤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性格自然是非孤僻，不愿意说什么话，甚至第一开始都不肯接受林奈的帮助。
直到林奈说，这是她父亲委托自己来的时候，阿鹤才终于像是放下心般，开始吃起林奈带来的食物。
不得不说，这丫头虽然看起来还没发育，但吃得是真的多。
“父亲他，还会回来吗？”
当时阿鹤问过林奈。
林奈想了想，点点头：
“肯定会回来，就算他不回来，我也得把他抓回来。”
毕竟还欠着小爷钱呢，只要不跑到阴间去，小爷都要给你抓回来。
听到林奈这肯定的回答，阿鹤才好像是放心了，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当时，在这个村子中，不少村民都劝林奈，说什么阿鹤这个孩子天生就是煞星，身上煞气太重，会害死和她亲近的人。
对此，林奈当然是嗤之以鼻，就算是魔法少女魔法少年满天飞的提瓦特，他也从来不相信天命既定什么狗屁命格这种事。
不是说这些东西不存在，而是考虑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怀着人定胜天的心情，人才不会沉沦。
也因此，林奈成为了唯一陪伴阿鹤的人。
之后的事，就是林奈充当临时保姆，照顾了阿鹤一年多，直到她父亲回来。
终于解脱了的林奈没多想，只等着申鹤老爹结清这一年的账。
但没成想，等林奈再去找申鹤老爹的时候，这货早就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听同村的人讲，他好像已经死了，至于怎么死的，众说纷纭。
有说是邪法反噬，有说是发疯跌下悬崖，有说是自杀。
总之，这笔账是要不回来了。
林奈当时气得不行，但又无可奈何，全当这笔钱是做慈善积阴德了。
不过等他再去找阿鹤的时候，阿鹤也已经消失不见。
他不知为何，只能就此作罢。
“差不多事情就是这样。”
林奈讲述完了这一切，重新看向现在已经与那时的‘阿鹤’截然不同的女人，
超凡脱俗的气质，白发飘飘，没有一点感情的灰瞳。
之后她是经历了什么？
“总的来说，你父亲欠了我的钱，但这笔钱你没有必要还。”
“父亲的债，我会还的，这是我应当了结的‘果’。”
申鹤淡淡说道，仍旧是不带一丝感情，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此时有没有对其父亲的思念，或者别的什么情结。
她微眯双眼，从身上取下一个荷包，递给林奈。
“这些，够吗？不够的话，我可以找师傅再要些。”
“还真给钱啊...”
林奈有点小惊讶，
因为这笔钱申鹤本来不用还，毕竟她老爹做得混蛋事从来不应该由她承担。
就算她现在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懵懂的小丫头，变成了高挑，如没有情欲的完美雕塑般的大姑娘。
但一码归一码，父债子偿这种狗屁事林奈向来不觉得是对的。
不过，申鹤愿意给钱，他当然也不会推辞啦。
“呃？”
林奈接过申鹤递来的荷包，拿在手上颠了颠，心中出现了不好的预感，
等他真正打开这荷包，看见里边少得可怜的几万摩拉后，脸上的表情彻底蛋疼起来。
“阿鹤，这些钱不太够。”
要不要告诉申鹤，这丫头光是本钱就欠了一百多万摩拉？
“不够吗...”
申鹤不惊不喜，只是微微颔首，答道：
“那我再去找师傅要一些。”
“算了算了...不着急，话说你师傅是谁？”
“留云借风真君。”
听到这名号，林奈有点小惊讶，在璃月，一般被冠以‘真君’的存在，都是非常NB的仙人。
没想到申鹤还是仙家弟子，那岂不是很有钱了？
“走，咱们一边吃一边聊，正好到饭点了。”
他还是对仙家弟子很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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