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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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一身淡妆素雅襦裙，那头惹眼的绿发也被银簪束起的CC……

刘钰有点目瞪口呆，这女人还真一如动漫中的那般说来就来，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

不过，他也没有想太多，惊愕的表情瞬间化为和煦的笑容，道：“漂亮大姐姐，你可总算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CC似笑非笑地来回打量着刘钰，随后又扫视一眼眼前威严但又不失奢华的屋子，笑意吟吟道：“哎呀！看来小boy你来头不小，不仅住在这大汉的皇宫里，还拥有一间这么华丽的宫殿，姐姐我真是吃了一惊呢！”

刘钰同样笑容满面，道：“姐姐你也不简单啊！守卫这么森严的皇宫都让你摸进来了，更让我惊讶的是，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谁知CC微微一愣，随即黛眉一皱，语气略显不悦道：“小鬼，不是你请我来这里的吗？你不是早就清楚我的能耐，那你还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

一时间，刘钰有些尴尬，他差点把这一茬给忘了，同时内心无比吐槽：还不是前世看动漫时，就对你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身法充满好奇，就奇怪了这世上好像就没有CC去不了的地方，无论那里守备多么森严，CC都能很轻松的混进去。这个特点可是帮了鲁鲁修不少大忙啊！

CC并不知道刘钰心里在想些什么，此时她一双琥珀色瞳孔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道：“那么，你是不是该好好解释一下我心中所有的疑惑，大汉联邦的皇太子殿下。”

刘钰看了CC一眼，并不惊讶对方轻易道破他真实的身份，反而神情无比放松，“本宫当然会说出你想要的答案，不过在之前，本宫想先问姑娘你一件事！”说着，刘钰突然严肃起来，双目炯炯有神道：“孤想代表大汉历代天子询问你，永生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轰！”

那一刻，CC内心犹如晴天霹雳，美眸圆睁，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孩，这个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得知她的来历与身份的男孩，居然没有如她所料般索要geass的力量，反而询问她永生的滋味？这是CC近千年的时光中，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要知道，在她漫长的生命中，她曾遇到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有聪明的，有愚昧的，有贪婪的，有充满野心的……其中有些人就如眼前的男孩般，从一些古籍以及传说中听到过关于她的传闻，而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只对她身上的力量感兴趣，那能够实现人心中欲望的Geass，那可以改变世界的王之力！

但是，却从没有一个人关心过她，准确的说是她CC的过去，所经历过的一切人与物……如今这个人出现了，虽然只是一个小屁孩，但那颗孤寂无数岁月，早就冰冷的心却在刚刚那一刻被触动了一下。

“你……你想要了解长生？”CC的声音有些颤抖。

刘钰点点头，他当然感兴趣，某种程度甚至在Geass之上，这可是长生不老，这是大汉自古多少帝王将相、凡夫俗子梦寐以求的的梦想啊！要知道人生是短暂的，梦想却是永恒的，以短暂的人生追求永恒的梦想，所以无数的英杰枭雄无不感慨“时不我待”，所以长生成了大汉历代天子一个永恒的梦想。

CC摇了摇头，她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语气竟然有了一丝疲惫，缓缓道：“如果我说，这是一种折磨，是地狱，你相信吗？”

刘钰再度点头，说道：“孤当然相信，对于普通人而言，一个短暂的虚无人生都尚且如此难熬，更别说在漫长的生命中失去目标，这当然会更加痛苦，看来姐姐你一直都过得非常迷茫！”

听了这句话，CC摇了摇头，叹气道：“看来你并不明白，也对，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哪能真正理解这种痛苦。亲朋好友的衰老死亡，其他人因为羡慕、妒忌而转变的厌恶与憎恨，甚至就连曾经视若珍宝的爱好、梦想以及回忆都会被漫长的时间冲淡，直至最后一个人承受那无边无际的孤独……这样的折磨你难道还觉得长生不是地狱吗？”

刘钰笑了笑，毫不在意道：“孤说了，所谓的痛苦，折磨那是对于一个平凡人而言，他们没有太远大的志向，更没有一颗持之以恒的耐心以及坚韧不拔的精神，而突然降临的永生对于这些人而言自然是一种痛苦的折磨。但是，对于一位一心想要做出丰功伟绩的雄者，一生实在太短了，短到很多事情才刚刚开了一个头，他们只能在遗憾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番话，着实让CC有些出乎意料，但随即她就一脸不屑的看向刘钰，冷笑道：“不愧是大汉联邦的太子，口气真大，看来你的野心也不小嘛！只是你就这么自信能够驾驭这个力量吗？”

刘钰渐渐收敛起脸上的微笑，下一刻一抹威严在他脸上浮现，“因为孤是大汉的储君，是大汉未来的天子，当孤降生在这个世上的那一刻，孤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不知道大汉的天子的另一种自称吗？寡人，孤家寡人！我们的先贤早在先秦时代就明白，王的代价就是孤独。而作为储君，未来的皇帝，孤独又算是什么难以承受的代价！”

此时的CC脸上已经没有了那不屑的笑容，她走到刘钰面前，俯下身，琥珀色的瞳孔死死盯着她，语气无比严肃道：“既然你已经有了这个觉悟，那么这份契约就是你今天这个决定的见证，希望你不要后悔！”

说完，CC纤手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下一刻刘钰感觉到意识好像离体一样，眼前失去了房间的景象，CC也消失不见，各种光怪陆离的景象不断在眼前闪过，绵延的神经网络，神秘的符号，沉默的人群等等景象如同过山车般在眼前一闪而过。

此时CC的声音缥缈的传来：

“这是契约，

—赐予你力量，作为回报，你将实现我的一个愿望。

—订立了契约，你将作为与人类不同的存在而活下去。

—王的力量会使你孤独。

—如果你有这种觉悟的话······”

少女的声音很是飘渺，但是不仅震动鼓膜，更传遍全身。没错，可以说是响彻灵魂，假如有灵魂的话……

“终于让我等到了啊！”

在这亦真亦幻的世界中，刘钰喃喃自语。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那一直盘桓在内心深处的不甘，那想要挽救这个多灾多难的古老民族的决定，在这一刻终于迈出了历史性的第一步！

“我刘钰，大汉联邦的太子，未来第八十九代天子，在此缔结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