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征与蔡旭走出包间。
两人谈笑风生，勾肩搭背，亲密无间的样子，瞬间落入他人眼中。
“嘿，真是人不可貌相，让人想不到啊！”
“区区一名商人，能踏足官场，原本还以为只是运气，没想到任职第二天就勾搭上了蔡相家的公子，这曹征有点东西！”
“看样子，官场又要有一名新星崛起了！”
“老蔡这家伙手脚真快，不行，不能让他专美于前，不然只能捡他剩下的了。”
“都说曹大人身后有人，难道是蔡相？那彩衣姑娘不是发了？”
“原本还打算观望一下，看来不能再等了，必须快点找曹大人好好聊聊，不然......”
曹征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跟蔡旭客套几句后，两人分别。
“蔡公子慢走，以后常来！”
“曹大人留步，有空再来找您喝酒。”
蔡旭离开，曹征看着周围投来的目光，拱手微笑，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返回包间。
舞台中央。
彩衣姑娘一段舞蹈博得满堂喝彩，各位朝官公子纷纷打赏。
然而彩衣姑娘只是笑笑，并没有梳拢的意愿。
对此，众人也不生气，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征服欲。
花魁是称号，可以是清倌人，也可以是红倌人。
梳拢与否，全凭自愿。
能被花魁选做入幕之宾，自荐枕席的，对男人而言，那是大涨颜面，能吹嘘许久的事情。
但对花魁而言，这失了清白，身价必定暴跌。
所以，一般情况下，花魁是不会选择梳拢的。
除非是特别特别喜欢一人，或是对方愿意为她们赎身的那种。
当然，赎身这种事，一般是没人做的。
大靖开国皇帝曾经下诏：教坊司伶人常服绿色巾，以别士庶人服。
简单来说，就是娼妓家长并亲属男子，得裹青头巾。
坊间戏称，绿帽子。
将娼妓娶回家，对男人而言，不仅大失颜面，甚至社会地位都要比人低。
如果不是爱得不行，是没有谁会为其赎身。
彩衣下台后，其他花娘上场。
不多时，一位婢女悄悄来到曹征面前，递给他一张纸条。
曹征打开一看，心中一乐，然后将纸条烧掉。
“今晚客人的花销一文钱都不准收，明天把账单拿给我！”
“是，大人！”
曹征交代一句，就离开了！
他的生意不小，一点酒钱，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彩衣楼不是只有一座楼，而是一个庭院，花园，假山，鱼池，应有尽有。
后院凉亭。
一道单薄的身影安然独处。
但石桌上，却摆着两盏酒杯。
曹征赴约而来，随意的坐在女子面前：“彩衣姑娘相邀，不知所为何事啊？”
彩衣嗔怪的白了曹征一眼，提起酒壶为曹征倒上一杯酒，娇声道：
“大人，彩衣能有何事，不过是想跟大人您喝杯酒，讨好讨好您罢了！”
信了你个鬼！
你个小狐狸精心眼多得很。
既然对方不说，曹征也不多问，端起酒杯，轻轻一嗅，微闭着眼，陶醉道：
“香，真香！”
彩衣眉眼弯弯，笑道：“是吧，这可是我珍藏许久的美酒，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喝呢！”
“不不不！”
曹征缓缓摇头，一本正经道：“我说的不是这酒，而是酒杯上沾染到的彩衣姑娘的味道，真是，令人迷醉啊！”
老娘被调戏了！
之前看曹征彩衣还觉得对方是个正经人，现在看来，怕是久经花丛啊！
但，不知怎地，她心里美滋滋的。
或许，女人都爱夸吧！
“大人，真讨厌。”
彩衣媚笑一声，伸出小手，轻轻在曹征肩上拍了一下。
真滑，真嫩！
就在她要收回手时，曹征一把抓住，让她动惮不得。
随后，他鼻尖凑向对方手背，用力一吸，沉醉道：“芬芳馥郁，沁人心脾...就是花成蜜就也无法与彩衣姑娘相比啊！”
曹征经营的是香水生意。
花成蜜就是其中卖得最好的一款。
有着花芬芳，甜如蜜的特点，广受女性喜爱。
但是产量极低，就是王妃贵妇也是求而不得。
“真的吗？”
她的身体有股体香，很淡很淡，知道的人不多。
她没想到，自己只是给对方端了杯酒，就被发现了。
这鼻子，属狗的吧？
他把自己与花成蜜就相比，是不是说，我也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呢？
“当然，我可以发誓！”
曹征趁机松开对方柔荑，三指指天，作发誓状。
彩衣连忙伸出双手，按下曹征手掌：“我信，大人说什么我都信，发誓就不必了。”
古人对誓言看得很重。
彩衣知道，曹征不会为这点小事就发誓。
如果不阻止，必然会让对方下不了台，到那时，肯定会被对方记恨。
然而她不知道，曹征是穿越者。
誓言什么的，都是狗屎。
为搏美人一笑，发个誓怎么了，动动嘴皮子的事，又不会少块肉。
接下来，曹征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聊聊天，喝喝酒。
这种情况，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果然，彩衣按耐不住，喝完一杯酒后，试探着问道：“昨天，彩衣有幸听见一首琴箫合奏的绝世神曲，把彩衣都听落泪了。”
“据说，那曲子是从大人那里传出的，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曹征淡然一笑，点头道：“随手吹奏，不值一提。”
得到曹征承认，彩衣笑容更甚几分，“想不到大人还精通音律，彩衣佩服。”
“精通不敢当，闲暇之余的小爱好罢了。”
彩衣起身，坐到曹征身边，给他倒上一杯酒，“冒昧问一句，不知大人对舞艺可有了解？”
男士精通音律的不少，但舞蹈，闻所未闻。
彩衣知道，但不知怎么地，心里有种感觉，让她这么做。
“哦？彩衣话里有话，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既然如此，彩衣就直说吧，我想请大人指点迷津。”
系统提示音没来，应该是对方没报价的原因。
“这个嘛...”
曹征端着架子，欲言又止。
彩衣明白。
这是要好处。
敢要好处，说明对方懂。
以昨天的曲子为例，哪怕所知不多，对自己而言，也是有好处的。
就算被骗也无所谓，就当是贿赂他好了。
没办法。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在这里混，一刻都不能大意，不努力提升自我，很快就会被淘汰。
只是，自己能给什么呢？
钱财？
听说曹大人生意很大，钱财估计不缺。
宝物？
没有。
那能付出的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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