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修培训的讲师级别很高，有大学教授，有军方将领，有组织领导。
陈子昂听完后不说受益良多，却也有了更深层次的感悟。
而且同批培训的学员们都在各个部门担任要职，有了一份同学情在里面，人脉也算是扩充了。
也正因此，培训的日子陈子昂过得比较愉快。
4月20日。
陈子昂在进修学院收到了一份来自晋城的快递。
老方寄来的，是一些晋城的土特产和两瓶有点年份的白酒。
当天下午课业结束后，陈子昂拎着东西便走出了学院。
临走之前，室友黄培方还好奇的问道：“你这是干嘛去啊，还带这么多东西，需要帮忙不？”
陈子昂笑着摇摇头道：“不用，就是领导让我去拜访一下他的老师。”
却不曾想，黄培方一听这话，看陈子昂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领导的老师，那基本上就是领导的领导了。
而在沪市这么一座重要的超一线城市……其身份可想而知。
而且还让陈子昂上门拜访，这哪是拜访，分明就是提携！
一时之间，黄培方竟然有些起了羡慕陈子昂。
……
由于带着白酒，过不了地铁安检的陈子昂只好打车。
出租车最终停在了某个有岗哨站岗的家属大院前。
“你赶紧下车吧，这不让久停！”司机催促着。
陈子昂扫码付款，随后看了一眼门口的岗哨，显然想要进去并不容易。
“我找穆老师。”陈子昂对岗哨说道。
岗哨的卫兵打量了几眼陈子昂，或许是发现了陈子昂身上从军的痕迹，眼神逐渐和善。
“同志稍等，我打个电话。”
几分钟后，陈子昂被告之可以进入。
“谢谢！”
说着，陈子昂敬了个军礼。
岗哨卫兵也瞬间进行了回礼，并随后提醒道：“穆老在3号楼，进去右转最里面就是。”
陈子昂不知穆老师是何许人也，但既然是老方的恩师，那应该也是隐蔽战线的同志，且应该贡献卓越。
按响门铃后，陈子昂有些踌躇的站在门口。
十几秒钟之后，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推开了门。
“你是……”
老奶奶有些疑惑。
陈子昂立即道：“奶奶您好，我是方队的徒弟，师父让我来给师爷送点东西。”
说完，陈子昂有晃了晃手里的土特产。
“方宏的徒弟是吧，快进来快进来！”
老奶奶变得热情起来，同时这也是陈子昂第一次得知老方的全名——方宏。
屋内的装修很朴素，但面积却很大，阳光非常好。
关好门后，老奶奶招呼陈子昂坐下，旋即便敲着一间卧室的门道：
“老头子，方宏的徒弟来了，快来见见你的徒孙！”
没过多久，一道苍老却十分有力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从门口到这栋楼一共有多少个明哨和暗哨？”
陈子昂属实是没想到竟然第一次拜访师爷，连面都没见到就先要考试。
但他心中不慌，长期养成的本能习惯让他在略一思索后，便开口回答道：
“报告师爷，明哨两岗，4人，应是班级编制，暗哨一岗，但我推测至少应该还有一岗。”
陈子昂对自己回答比较满意，应该是正确的。
但陈子昂的师奶这时却对他苦笑着摇摇头。
难道错了？
并不是！
只见房内再次传来师爷的声音，却不是对陈子昂的说的，似乎是在打电话。
“小童你们保卫处都是吃干饭的嘛！一个刚毕业的菜鸟都能把你们的暗哨点的明明白白，要是不行就不要浪费国家粮食，赶紧滚蛋！”
陈子昂闻言顿时汗颜。
这位师爷的脾气还真是火爆。
又过了几分钟，房内才传来师爷的声音：“你进来吧！”
陈子昂心中有些忐忑的推开房门，他还真怕再来点什么临场测试。
进入房间后，入眼的是正面墙的书架，一本本书十分整齐的摆放着。
巨大的书桌上是一台电脑，和一个保温杯。
陈子昂的师爷此时则坐在椅子上，手里翻着一本毛文书籍。
师爷的身材并不高大，也没有显露出什么特殊气质。
带着老花镜的有一丝文雅，眼神很睿智，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位老教授。
“坐。”
师爷说了一个字。
陈子昂立刻在师爷对面的椅子坐下。
“你对你的师父了解多少？”师爷突然发问。
陈子昂的师父自然就是老方。
坦白来讲，老方的档案不是陈子昂能看的，甚至其全名都是刚刚才从师奶口中得知的。
再加上老方平日里很少露面，所以陈子昂对老方的了解真的远不如张扬方可晴来的多。
但陈子昂私下里偷偷使用逻辑侧写这个超凡技能观察过老方。
想了想后，陈子昂回答道：“方宏，年龄在42到45之间，离异或是丧偶，我认为丧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应该有一个女儿，但却不在身边。”
“左部肋骨受过枪伤，喜欢饮酒却自我控制，不喜欢抽烟却总在他人面前经常抽烟。”
“会本能的对自己进行伪装，哪怕是在队员面前。”
陈子昂将自己的观察发现如实的进行了汇报。
听完陈子昂的回答，师爷眼中有过一闪即逝的惊讶，只是很难让人猜出他惊讶的原因。
或许是陈子昂的回答，也或许是和老方有关。
“喝茶！”
此时师爷突然将一杯茶推到了陈子昂的面前。
陈子昂不敢拒绝，连忙接过，将茶送到嘴边的那一刹那，却险些喷了出来。
入口的全是苦涩，不是茶的苦涩，而是中药般的苦涩。
陈子昂强行压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神色不改的将茶咽下。
师爷此时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狡黠，笑着道：
“既然喝了我的茶，那就是欠了我的，所以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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