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山眼放精光：“这真是张大千的落款？”
“是！”
孔院长语气无比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几个年轻人心里巨震。
他们当时看的时候，就一个感觉，这是描摹的落款。
可孔院长却说，这是真的！
孔院长继续看，眉头时而舒展，时而蹙起。
很快，十分钟过去。
孔院长看完了，说道：“这画……有点奇怪。”
许如山问：“哪里奇怪？”
孔院长指着其中的山屏：“这山屏的画风，是张大千无疑，而且绝不是描摹，就是张大千画的！”
“可这芭蕉图，却明显是另一种画风，还有这另外一个落款【慧素】，也都证明这是另外一人。”
“初步看来，这幅画应该是张大千与这个叫【慧素】的人同作。”
“同作？”许如山问：“那这【慧素】是谁？”
贾有德道：“能和张大千同作一幅画，这人应该很有名。”
徐会长道：“不好说，如果是张大千早年同作的画，不被人所知也很正常。”
张大千早年以画假画为生，那时候没什么名气，身边认识的人，也同样没名气。
若是那个时候画的，这画就算有张大千的落款与部分画作，价格也不会太高。
林霄道：“这画可不是张大千早年所作。”
众人看向他，孔院长问：“怎么说？”
林霄道：“早年他忙着赚钱，哪有时间去和别人一起画画。另外，这慧素出身名门望族，名气可不算小。真要论地位，张大千都不一定比得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怔！
“地位堪比张大千？”
“这慧素……什么身份？”
众人好奇不已，孔院长道：“看来林先生是知道这幅画价值的，也对，不知道也不会买。林先生可否说说，这慧素是谁？”
林霄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慧素，本名潘白琴，祖上潘世恩是清乾隆五十八年癸丑科状元，官至武英殿大学士加太傅衔。所以我说她是名门望族。而她本人，虽然当不起泰斗级人物，但称一声国画大师，有余！”
“潘白琴，国画大师……”
孔院长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也想不出近代国画界有这么一位人物。
林霄笑道：“我说她是国画宗师，可不是胡言乱语。她的画，曾经作为国礼赠予鹰国首相撒切尔夫人、每国老布什总统和樱花国天皇裕仁等。”
“嘶~”
“沃日，这画家这么牛批？”
“这么牛批，为毛我完全没听过这个名字？”
“同没听过。”
“林老板编故事的吧？真有这么个人？”
林霄介绍的身份，简直令人感到震惊。
画的画，当做国礼赠给国外领导人。
这是多么大的荣耀与认可！
孔院长眉头渐渐舒展，恍然大悟道：“你说的这位……我倒是有点印象了，可我记得，她不叫潘白琴，也不叫慧素。是我记错了吗？”
林霄道：“你没记错，我也没说错。”
“潘白琴是她本名，不过她经历比较坎坷，虽是名门望族，却被后妈卖入青楼，之后遇见张伯驹，结为伉俪。后入佛门，法师为她起了慧素的法号。再之后，她改名潘素，字慧素。孔院长熟悉的，应该就是潘素这个名字吧。”
孔院长豁然开朗，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是了，我知道的就是潘素大师。”
几个年轻人心中也是瞬间明朗：“原来是潘素大师。”
“潘素大师与张大千的确一同作过许多画。”
“我当时还纳闷这画怎么有张大千的画风……”
但许如山等人压根就没听过此人。
徐会长问：“这位潘素，是国画大师？”
在国画界能当得起大师之称的，不多。
画功、名声以及人品，缺一不可。
张大千，齐白石，徐悲鸿……
这些无一不是国画大师，甚至是宗师级的人物。
虽然达不到家喻户晓的地步，但也是名扬天下。
可这位潘素，他们真的没听过。
孔院长道：“潘素大师的名字，在国画界，各大美院都赫赫有名。但在外界，的确名声不显，这也和潘素大师低调喜静有关。”
“你们没听过很正常，倒是林先生对潘素大师的了解之深，令人感到惊讶。”
林霄也不谦虚：“不了解也不敢买，若是了解的人多了，这幅画也轮不到我来捡漏。”
徐会长几人苦笑，再一次感受到自己与林霄的差距。
这年轻人，专业知识实在过硬。
懂得杂不说，关键每一样都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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