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会记起和他们的初遇来,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在知道往生堂是什么地方的情况下仍然走错了路,直到我埋头进了门才把路人怜悯的眼神,艺术家诧异的神情还有往生堂员工主治医生愤怒的目光联系在一起。
“aishi……咳,阁下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我看着牌匾上“往生堂”三个大字,这确实不是我的目的地,但也不能说是来错地方。
然后回想起那个曾曾曾曾……好多个曾祖母的称呼来。
“不是哦。”
她听到我这么概括的时候这么和我解释,“我们家就我一个独苗女儿,我又没生过孩子,已经绝后了哟。”
那你怎么解释天天去各种地方推销生意的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
“很简单,我家是旁系。”
很好,傻不拉几的乡下人怎么可能知道“螃蟹”是什么东西。
“是旁系!”
对方忍无可忍的往我脑子上敲了一记带着铁锈味的爆栗,冷静下来之后再向我解释。
“简单来说就是一户人家如果有两个以上的孩子,长大后又各自成家,他们的孩子就已经在原来的基础上血缘关系远了,旁系就是这么发展起来的。”
古时的璃月人更倡导异性亲戚互相通婚,名曰“亲上加亲”,但我总感觉这种说法怪怪的。
“怪可就对了嘛,”医生冷哼一声,“这本来就不是最佳繁衍后代的方式,会大大增加后代遗传病的发病率——胡韶你肱骨替换零件呢?!”
“被不久前进来的这位一脚踢飞了。”坐在炕沿上的艺术家慢悠悠地回答。
老兄你不会过了这么久还记着我那句话吧?
艺术家佩伦进入愚人众军营体验生活,当时以为他是从哪家来的阔少爷,我本来就对这种自认为天生高人一等的物种瞧不起,还在射箭的时候特地给他拿了五百年前璃月某位著名将军的七石弓仿制模型,看着他憋红脸也拉不动分毫的窘迫样。
我当时笑他:“净摆没有一点用的动作了。花哨有余力道不足,典型的公子哥。”
……实际上我根本没资格笑人家,因为我也拉不开。
好在对方并没有刁难我,但只限当时。
但现在他也没有刁难我,因为我一脚把病人的肱骨替换零件不知道踢哪去了这是实话。
问题在于我的困境确实更困难了,我会想办法补救但不要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啊!
本来医生就臭着一张脸,听了这话更是缓缓抬起头来,眼镜片反射出苍白的光芒。
“对对对对不起我马上去找!!”
找到那条透明的不规则圆柱体后我和佩伦就被医生赶了出来,理由是干涉他做手术。
“你怎么在这儿!”
我咬牙问他,至冬人跑璃月做甚!
“那爱诗先生呢?”
“……”
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佩伦。
我为什么在璃月?
因为组织要求,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我为什么会进往生堂?
因为我心境十分糟糕导致走错了路。
为什么会心境糟糕?
因为不愿意相信那样的结果。
等等,不愿意相信……怎样的结果?
兴许是我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看着过于痛苦,对方叹了口气回答我的问题:
“出来找灵感那不是常有的事嘛。”
“但往生堂那位员工确实是我答应某位朋友顺便要找的人,准确来说,应该是「变量」。”
“一个影响了极致理性的「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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