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傲慢无礼的易中海,秦平不动声色,并且指了路。
“你进村子,进左边第一个胡同走到头右转,找到第四条胡同,进去走到头,然后过道进入对面的胡同,走到一个十字口右转,走到头再右转,再走到头的那户人家就是了。”
易中海听的眉头紧锁,一脸懵逼。
“小子,你等等。有点复杂,你再说一遍。”易中海赶紧说。
秦平又慢慢的重复了一遍,把几个关键的地方又格外强调了一下。
易中海皱着眉头说,“小子,我重复一遍,你听对不对。”
秦平点点头。
易中海一个一个的慢慢儿重复下来。
秦平说,“对,没错。”
易中海得意的笑了,也不道谢,推着自行车往村里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
“小子,你们庄上有有没成亲的姑娘吗?”
秦平恍然大悟,原来易中海来这里是给他的徒弟贾东旭找媳妇的。
然后找到了秦淮茹?
好,这样我就摆脱白莲花了。
其实,在秦平的记忆里,原身对秦淮茹还算一往情深,毕竟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秦平还记得,八九岁的时候他和秦淮茹还光着屁股在一个被窝里睡觉。
“多的是。”秦平回道。
听了这话,易中海更加高兴,吹着口哨进了村,开始找左边第一条胡同。
“就是这条。”易中海仔细看了看,钻了进去,“走到头……右转。”
然后一条胡同一条胡同的数,数到第四条胡同,走进去一直到头。
“路对面还真有一条胡同。”易中海笑了笑,推着自行车过了路,钻进胡同。
按照秦平指的路线走到十字路口。
“右转。”易中海笑了笑。
一直走到头。
“再右转。”易中海兴致高昂,很快走到了头。
可根本就没有门户,只是两面土墙。
他赶紧推着自行车冲出胡同,来到村路上,当时傻眼了。
“这不是我刚进村的村口吗?”
这时候易中海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右转右转右转,这不就是个圈儿吗?
我可真笨,被那臭小子给骗了。
易中海气得拍了一下头,咬牙切齿的嘟囔道,“这个小王八蛋真坏,你不告诉我就算了,让我转个圈儿。”
这可怎么办?这路上怎么没个人?随便敲个门问问吧。
易中海敲开了第一户的院门。
一个妇女探出头来,像防贼似的打量易中海。
易中海笑着问,“这位大姐,我问一下李长顺家怎么走?”
妇女觉得易中海不像是坏人,这才说,“我隔壁就是。”
易中海一愣,更生气了,顿时瞪起眼,把那妇女吓得缩回了头,咣当关上了院门。
原来李长顺家就在村口的右边第二户,结果被秦平耍的围着村子绕了一大圈儿。
但也没辙,他又不认识陈秦平,只能干吃这个哑巴亏,然后去敲李长顺家的院门。
“来了来了。”
门开了,50多岁的李长顺站在门内看着易中海,一脸惊愕。
易中海笑道,“老李大哥。您不认识我了?”
“哎哟,这不是中海吗?你怎么来了?快来快进来。”李长顺带着几分慌张,把易中海迎进了院子。
易中海看了看院子,土墙,土地,土坯房,满眼的黄土。
这时候的农村就是这样,整个村子没有一栋转瓦房,家家户户都是土坯茅草房。
易中海拎着两瓶酒和两包点心跟着进了屋。
屋里土墙,土炕,土灶也全是土,没什么家具,十分简陋。
里屋墙上有一面镜子,镜子下面一把椅子,旁边的小破桌上摆着刮刀剪子还有剃头推子。
原来这李长顺是个剃头匠,年轻的时候一直混迹京城,解放后村里分了地,就回来了。
易中海把酒和点心放到土炕上。
李长顺讪讪笑道,“中海啊,来就来吧,还拿什么东西啊?”
易中海笑道,“老哥哥,这算起来咱俩一年多没见了吧?”
“可不是吗,你快坐,我给你倒水。”李长顺身材消瘦,满脸皱纹,看起来好像60多岁。
剃头匠街边摆摊儿,日晒雨淋,人老的也快。
加上本身这个年代生活贫困,导致营养跟不上,人也比现代的人老的快,而且寿命还非常低,能活到六十那都算是高寿了。
易中海接过碗喝了一口水,客套几句之后便进入正题。
“老哥哥,这次我来是有求于你啊。”
“有事儿您尽管开口。”李长顺客气道。
易中海说,“我徒弟今年老大不小了,都二十四了,到现在还没个媳妇。我来这里是想让你帮我看看,你们这庄上有没有年轻姑娘帮着介绍一个。”
“姑娘倒是有那么几个。”李长顺皱着眉说,“可就是不知道你徒弟有什么要求。”
易中海说,“没什么要求,只要是长得俊就行。”
“哎呦。”李长顺叹了口气,“这要说长得俊就是秦长江的闺女长得俊。那可是咱十里八村数一数二的漂亮姑娘。可就是人家有婚约了。”
“结婚了?”易中海问。
“那这倒没有。”李长顺摇摇头说,“只是两家的大人之间互相有了口头约定。等着俩孩子年龄一到就结婚。这不现在新国家新社会了吗,得按照婚姻法来,不然去年就成亲了。”
易中海皱皱眉,沉吟片刻又问,“老哥哥,除了这姑娘还有没有其他的长得俊的吗?我徒弟现在跟我一个厂,已经转正成为正式工人了。家里有房,条件倍儿好。哪个姑娘跟了我徒弟嫁进城里,那就是享福。”
“那你徒弟的条件可真不错。”李长顺又皱起眉头,一脸的为难,“可是中海啊,和你说实话吧,除了刚才我说的那姑娘,其他的恐怕都不入你的眼,模样属实不怎么样。去年还有两个俊的,都找婆家了。剩下三四个,一个比一个丑。”
“是这样啊。”易中海眉头紧锁,一脸失望。
李长顺也因为帮不上易中海,感到愧疚。
二人陷入沉默。
半晌后,易中海试着问,“老哥哥,这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既然你说那漂亮姑娘还没结婚,你看她有没有可能嫁到城里,这可比她嫁给乡下小子好多了。”
“中海,这不好吧,人家都约定好了。”李长顺为难。
易中海说,“老哥哥,这不就是口头约定吗!再说,你刚才都说现在是新国家新社会。婚姻法里都规定不允许再有包办婚姻,你说的这个就属于包办婚姻,是违法。所以你帮我问问行就行,不成我也就死心了。”
李长顺一脸为难的说,“去也是白去,咱们庄上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都得讲个信用。”
“老哥哥。”易中海祈求道,“就帮我去问问吧。我都跑了好几个庄了,都没相中的。我徒弟不求别的,就想找个漂亮的媳妇。”
李长顺实在磨不开,只好点头答应。
“行吧,那我帮你问问去。”
“谢谢老哥哥了。”易中海感激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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