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江回到了家里,气呼呼的往客厅的椅子上一坐。
吓得韩春兰都不敢说话了。
秦淮茹不怕,直接就问,“爸,您这是怎么了?”
韩春兰白眼一翻,撇撇嘴说,“还能怎么了,一定是被秦青松被骂了呗。”
“你别胡说。”秦长江气呼呼地瞪了一眼。
“可看你这个样子,不就是被人骂的样子吗?”韩春兰摊开手说。
秦长江瞪着眼睛说,“他敢骂我,他骂我我不收拾他。”
韩春兰撅撅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秦淮茹接着问,“爸,到底怎么样?秦平他是不是很伤心?”
听了这个问题,秦长江呆住了。
想来想去,如何也记不起秦平有伤心的样子。
秦淮茹撅撅小嘴又说,“我就知道,他肯定会伤心的。他是不是求你不要拒婚?”
秦长江看着女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韩春兰又急了,“唉呀,我说他爸,你快说呀,到底什么情况?”
秦长江叹道,“我没看到秦平那小子有什么伤心的。”
秦淮茹吃了一惊,大眼睛骨碌一转,又问,“爸,他真的没伤心?”
“没看出来。”秦长江摇摇头。
秦淮茹立刻咬着下嘴唇,露出半抹雪白的牙,细细的眉毛蹙起来,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愠怒。
“怎么可能?他怎么能不伤心?”
秦长江和孙春兰两口子面面相觑。
“他一定是装的,一定是装的。”秦淮茹眯眯眼,神色坚定。
韩春兰跟着说,“没错,一定是装的,像这种事儿肯定都要脸。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你把秦平那小子给踹了。”
听了这话,秦淮茹得意的笑了笑。
秦长江无奈道,“行了,你们娘俩少说两句吧,秦青松让我在咱们庄上挨家挨户通知,通知淮茹要嫁到城里,不跟秦平了。”
“什么?”韩春兰震惊。
秦长江接着说,“秦青松说了,我要是不挨家挨户的通知,他就用大喇叭广播去。”
“啊?”韩春兰再次震惊。
秦淮茹却不以为然,不屑道,“说就说呗,有什么呀?我还觉得我能嫁到城里是光荣的事儿呢。您就大大方方的挨家挨户通知。”
听了这话,秦长江眼睛亮起来,脸上渐渐有了喜色,然后一拍大腿。
“对呀,我正好趁这个机会,把淮茹嫁到城里嫁给工人的事给全庄的人说一说,这是好事儿啊。嘿嘿。”
韩春兰接着笑道,“那你就快去吧,早去早给秦青松一个交代,咱们和他秦青松家就说没关系了。”
“对对对,我这就去。”
秦长江兴高采烈,得意洋洋的从村口的第一户,也就是易中海问路的那户人家。
那妇女叫做王大花,听了陈长江的话,先是吃惊,接着又恭喜。
秦长江颇为得意。
不过王大花话锋一转,“我说长江大哥。您和青松大哥都约定好了,就这么不算数了?那您也太没信用了。以后咱们庄上谁还敢跟你们家办事儿啊!”
嗯?
秦长江嘴角的得意笑容顿时冰冻。
王大花撇撇嘴,转身进屋,把长秦长江独自晾在院子里。
秦长江自觉无趣,赶紧出了院门,心里愤怒不已。
没想到这毁约还真是一件丑事。
尽管是丑事,他也要按照秦青松的来做。
好在大多数的人家不像王大花那么实在,不该说的话都不说,只是恭喜了几句,让他脸上过得去。
只是他前脚走,人家后脚就议论,都说秦长江不讲信用,秦青松是受害者。
这样一来,秦青松就站在了道德高地。
这就是秦平给秦青松出的主意。
如果按照秦青松的做法,去秦淮茹家闹,那秦淮茹家就成了受害者。
庄上人的心里就会偏向秦淮茹家了。
当然也有一些和秦长江交好的,听了秦长江的通知,自然是对这件事大加的赞赏。
说有这样的好事,自然是得把秦平给踹了。
秦长江也就哈哈的多和人家聊上几句。
其中恭维拍马屁的也不在少数,都想日后沾点光。
走完整个庄子,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秦长江喜忧参半的又去了秦平家。
这个时候秦平家已经吃完了午饭,但屋子里依然满是兔子肉的香味儿。
秦长江忍不住咽了口水。
秦青松也不理会,坐在椅子上装烟袋锅。
秦平还是拿了一个凳子递给秦长江。
秦长江不坐,直接说,“秦青松,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把这件事告诉了全庄上的人。从现在开始咱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等淮茹嫁到城里,你也别求我办什么事儿。”
听了这话,秦青松嗤的一声冷笑。
“秦长江,我求你办事儿?笑话!我什么时候求你办过事儿?你能办什么事儿?”
“我?”秦长江又被怼都无话可说。
秦青松说的没错,一个庄上住了几十年,秦青松从来没求过秦长江什么事儿。
不仅没求秦长江什么事儿,秦青松连其他庄上人也没怎么求过。
秦青松是一个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但凡自己能干的事儿,绝不假手他人。
此刻,秦长江听了秦青松充满嘲嘲讽的话,气的一跺脚,转身又像头生气的驴子似的倔倔的走了。
要出院门的时候还扬手叫板。
“秦青松,你也不用太自大。这山不转水转。以后淮茹可是城里人了,到时候村长都得有求于我。我就不信你求不着我,你就等着。”
秦青松哼的一声,懒得再理会秦长江,点燃烟袋锅,吧嗒吧嗒抽几口,顿时云飘雾绕。
“还让我等着,我就是死也不会求你!”秦青松哼了一声看向秦平,“秦平,咱爷俩儿接着说进城的事儿。”
秦平说,“您说工厂不好进,那我就先进城干点别的,或者做点小生意,等机会。”
秦长江吧嗒吧嗒抽着烟,眯着眼睛琢磨如何能把儿子送进工厂。
之前他对秦平说,“儿子,你以为爸不想让你进工厂吗?爸是做梦都想让你进工厂。上次我进城卖鸡蛋就特意去了城里最大的工厂,就是那个红星轧钢厂问了一下。可惜的是人家要的是城里人,还得有文化。这都不说,关键是没有名额。我听说想进厂的人快排到南天门了。像咱们乡下的,又没文化又没有关系,怎么进去?”
听了这番话之后,秦平才知道进工厂不是那么容易。
而且他这套系统不亲自接触一下工厂里的技术,是无法形成学习模块。
无法学习就没有技术,没有技术就不能进厂。
所以,秦平在秦长江来之前就琢磨如何能进红星轧钢厂,看一看某项技术,然后建立学习模块。
秦平也在想一个问题,像红星轧钢厂这样的大厂肯定也会用到电工。
别的不说,前世虽然没有学过什么实际技能,但从书本上对电工还是有些了解的,不知道能不能以此建立学习模块。
如果能建立的话,凭着电工是不是能进入红星轧钢厂呢?
还有,电工在现在的工厂里是不是吃香?工资是不是最多?是不是最有发展?
这一系列的问题闪现在秦平的头脑中。
鉴于最根本的目标是要进厂,如果电工技能能进红星轧钢厂,也是可以学的,进了厂再学别的技能同样可行。
再有一点,秦平要等到牧场和农场有了收获之后再进城,这样就可以做生意,让自己能在京城落脚。
然后再研究进厂的事儿。
打定好主意,秦平也就没什么疑惑了。
白天上山砍柴,晚上回家睡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砍柴的时候按照老猎手教的方法,每次都能抓住一只野兔。
所以他们家天天都有兔子肉吃,那香味儿在院子里飘荡,慢慢的飘到整个庄上,让人馋的慌。
不知不觉,距离狩猎术学成还剩一天的时间了。
同时,农场里的大豆和小麦也快成熟。牧场里的蛋鸡也快下蛋了。
一切即将就绪,只等着进城。
在这几天里,秦淮茹和城里的工人相亲成功的消息传遍整个秦各庄。
庄上的人无不羡慕,渐渐的把秦平一家抛在脑后了。
这让受委屈的秦青松和李琴心里不是滋味儿。
秦平毫不在乎,只等着系统的任务完成就进城。
这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村支部的大喇叭忽然响起来。
“各位乡亲,各位乡亲,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乡里面举办秋猎比赛,要求是24岁以下的未婚青年参加,获得全乡第一名的有机会进红星轧钢厂,成为新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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