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灿看到那份报纸新闻的第二天晚上，他被人吵醒来。
准确的说，林灿被住在三楼宿舍的广播员刘丽丽，穿着睡衣来到林灿门口给叫醒来。
时间是凌晨三点。
不要误会，虽然刘丽丽也有厂花之名。
但是林灿却没有潜规则的心思。
刘丽丽住在三楼宿舍，起夜的时候听到林灿一楼厂长办公室的电话一直在响。
这才跑过来叫醒林灿，生怕有什么重要电话被错过。
这个时代还没有小巧的手机，大哥大都才进入夏国不久。
所以通讯远没有后世那么发达。
大哥大买一个加上入网费用，也需要一万多红币。
所以林灿之前并没有弄大哥大，主要的联系方式还是固定电话。
加班画图纸才睡下不到1个小时的林灿，被人吵醒来还要向刘丽丽道谢。
他睡眼朦胧的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瞅了一眼墙壁上挂钟。
凌晨三点一刻。
林灿猛然一个机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夏铎农机厂的业务和联系对象，一般都是面向国内的。
而国内的客户之类的，是绝对不会这个点打电话过来的。
除非是国外的客户！
正当林灿暗自高兴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再一次响起来。
接电话之前，林灿下意识扫了一眼来电号码。
果然。
很长一串数字，是海外电话！
这个时候可还没有什么缅北电诈园区，海外电话也没有让人望而生畏的BUFF。
林灿嘴角一歪，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
电话那头是一顿叽里呱啦的声音，兵荒马乱的。
过了一小会，电话应该是换人接听了。
传过来比较塑料的夏国语。
“你好，请问是林灿先生吗？”
“我是，请说。”
“林灿先生你好，冒昧打扰，我是伊克国土防卫军装备部的莫雷少将……”
“我从一位叫做阿扎比的先生那里，得知你的电话号码。”
对方这一开口，就对味了。
林灿面露喜色，嘴上却不露出半点态度。
“莫雷将军你好，阿扎比领事我知道，你接着说。”
林灿已经知道是自己的九头蛇Z型，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
之前洒下的种子，已经开始长成大树了。
但是林灿绝口不提买卖的事情，而是让对方主动提及。
莫雷将军似乎也是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明明自己是潜在客户，但是林灿却是这个不冷不热的态度。
他不知道的是，林灿吃定伊克国了。
“林灿先生，是这样的，阿扎比告诉我，你的工厂有一款射速很快射程很大并且很现代化的高射炮要出售？”
伊克国的形式很危急，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了。
所以莫雷将军也不买个关子，不兜圈子，直接开口问道。
林灿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让自己发出笑声。
“不是的，莫雷将军，我想你是弄错了，或者阿扎比先生弄错了。”
“我并不是军火商，我的工厂也不是军工厂。”
林灿淡然道。
场面一下子，变得有些安静。
莫雷将军闻言也顿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阿扎比跟他汇报的，可不是这样的啊……
“不过，射速很快射程很高，并且打得准很智能的东西，我们确实有。”
“我们是一个农机厂，这个产品是我们新开发的履带式农用人工降雨车。”
“名字叫做九头蛇Z型！”
“我想九头蛇Z型，是很符合莫雷将军的预期的！”
林灿没有晾着对方太久，紧接着补充道。
对面的莫雷闻言，松了一口气。
这才是聊天的正确打开方式嘛，不然他还以为自己打错电话了呢。
“是的，林灿先生，我们现在很需要你们这个九头蛇Z型农用车！”
虽然不知道为何林灿强调九头蛇Z型是农用车，但是莫雷还是顺着林灿的话说道。
莫雷将军肯定没想到，林灿的农机厂根本没有资格生产军工装备。
九头蛇Z型如果是农机的话，那就是合法的。
如果是防空火炮的话，那就是非法的。
真闹出来，足够林灿牢底坐穿，甚至吃花生米那种……
林灿笑了笑回复道：“莫雷将军如果是需要这个的话，你找对人了的！”
“我现在就有一辆现成的九头蛇Z型，只要你们下单购买，随时可以交货。”
不过这次啊莫雷将军没有马上接林灿的话，而是转变的话锋。
莫雷将军问道：“那真是太好了，不过在找交易之前，我们还需要了解清楚一些情况，和九头蛇Z型的性能参数。”
“不知道林灿先生，方不方便给我解释一下？”
林灿道：“当然，本人不才，就是九头蛇Z型的设计师。”
“莫雷将军有什么疑问，现在就可以问我，我知无不答。”
“好的，林先生请稍等。”电话那头响起翻动纸张的声音。
莫雷将军似乎是在翻笔记本。
“请问林先生，你上次说过你们的九头蛇Z型有效射高20000米，可以使用人工降雨弹准确击中这个高度内的所有雨云……”
“那么如果是高度2000米，直径20米大小，并且高速移动的雨云。”
“唔……这个速度大概2-3马赫！”
“请问林先生，这样的雨云，九头蛇可以准确击中吗？”
莫雷那边捣鼓了很久，然后问出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噗嗤……”
林灿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连忙将电话听筒拿开了一些，并且遮住了话筒。
对面的莫雷将军也是一个妙人儿。
林灿马上就听出来了，对方顺着自己坚持说九头蛇Z型是农机的说法，在打探性能呢。
神特么速度2马赫，直径20米，高度20000米的雨云！
莫雷将军说的是鹰酱的F15和F16战斗机！
速度，大小，飞行高度。
就是照着鹰酱空军的现役战斗机身份证念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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