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南几乎当场晕厥。
原来如此！
朱素做的比成吉思汗还要绝！
成吉思汗也只是杀人而已，朱素则是诛心！
是要抹去他们所有北元的文明与痕迹，让他们北元人彻底变成汉人！
“让我们北元人彻底变成汉人，让我们死后如何去见长生天，
见北元人的先祖，和成吉思汗？”
索南浑身哆嗦着，一把拍碎瓷碗，悲愤地说道。
“就凭你干的这些破事，只怕成吉思汗地下有知，也会跳出来把你们活活咬死吧？”
郑三江喝了一口奶茶，嗤笑说道：“别做梦了，索南首领，
如果长生天有灵的话，你现在还能活着，吃着美食穿着丝绸？
长生天不会管你们的死活，反倒是我家王爷让你们活下去！
你应该学会感恩。
而不是惦记那已经逝去的成吉思汗，和从未显过灵的长生天！”
冷笑着说罢，郑三江起身揭开帐门就向外走去。
郑三江并不担心索南会反目成仇。
因为索南如果胆敢起兵作乱，首先要面对的不是郑三江，而是他的族人！
大帐重新变得昏暗。
索南眼神黯淡，露出疲倦的神色。
如今他部落虽然看起来比之前富裕了数十倍。
但索南却心知肚明，他的部落人心已散。
朱素对这些族人开出的政策也十分优惠。
眼瞅着部落濒临分裂，索南心急如焚，却别无他法。
一旦部族彻底四分五裂，他就不再是一言九鼎的部族之长。而是彻底沦落成一个奴隶贩子！
以后在草原哪还有立足之地？
带领部落离开这里的念头一闪，随即被他掐死。
且不说朱素不让他离开。
他只要敢提议，只怕立即会被暴走的族人乱刀砍死！
就是他的至亲也放不下眼前优渥的生活！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这道理亘古不变。
“……罢了，罢了，以后还是安心做吴王爷的奴隶贩子吧。”
索南颓然长叹，一阵无力地摇了摇头。
当初还以为吴王爷是傻瓜。
现在看来，真正傻逼的还是他们。
吴王爷不过被他们坑了一点物资。
他们整个部落则被吴王爷坑了一辈子！
还有那些被抓来的北元俘虏和奴隶。
……
太子府外，看着扬长而去的朱素。
朱标终于放下心底最后一丝戒备。
他现在已经彻底笃定，朱素想做个商鞅一般的人物。
改革大明。
况且朱素名声在贫民百姓中声望很高。
但在勋贵百官中名声却很差。
很多因强占民田的勋贵。
被他制裁后，对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至于把朱雄英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至于在北平开设书院，将朱雄英带过去，倒让朱标犹豫一下。
“以人为师，何如以天地为师？”
朱素一句话就攻破他的坚持：“创办一个书院，用合适环境熏陶，比单个大儒强多了。”
那就这么办吧。
朱标从此就下定了决心。
回到房间内翻了几份文件，太子妃吕氏端茶走过来：“殿下，请用茶。”
“嗯。”朱标接过茶壶轻啜一口放下茶壶。
“殿下。”吕氏眼神闪烁，轻声说道：“雄英和允熥一直都在吴王府，妾身甚是想念，不知能否接过来？
两个孩子现在还小，离不开妾身照顾。”
“不行。”
朱标低头挥毫，淡淡说道：“老五正在调教雄英和允熥。”
“吴王也真是对雄英和允熥上心。”
吕氏故作担心：“妾身就担心，吴王奢靡，会带坏了两个孩子。”
朱标手中奏折落地，他转身凝视她一眼。
从未见过丈夫如此凌厉，吕氏顿时花容色变，忙跪倒在地。
朱标收回眼神，将手中毛笔投入笔洗内洗涮。
“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
朱标淡淡说道：“五弟学问博大精深，又没有私心，
不是你这种妇道人家可以忖度的。”
“是，是妾身多虑了。”吕氏强笑着说道。
“你先退下吧。”朱标微显不耐，挥了挥手说道。
吕氏眼眸闪过一丝不甘，悄然退了下去。
……
朱素回到王府后，王妃徐妙清前来迎接。
“王爷回来了。”徐妙清连忙迎过来：“可是吃过饭了？”
“别提了，太子府酒宴。”朱素摸着肚子，无奈说道：“没吃饱，给我准备点宵夜。”
徐妙清知道朱素嘴刁，连忙吩咐厨下准备饭菜。
“五叔！”朱雄英和朱允熥同时跑过来。
两个小孩正是最需要偶像的时候，朱素横空出世。
这就让两个小孩对他格外亲近。
朱素哈哈大笑地将他们抱起来：“吃完饭没有？没吃就陪着五叔一块吃！”
徐妙清无奈地说道：“这两个孩子都不肯好好吃饭，没吃吃饭就这么一丁点，真让妾身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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