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这药辰他们的成绩该如何做为?”
按照规定来说,长老出手救助弟子,他们的成绩理应就此结算。
但是药辰等人的成绩实在过于凸出,附近这数不胜数的紫鳞蝰尸骸便是其一。
紫鳞蝰随时剧毒之物,但蛇胆可入药,蛇牙与蛇鳞可制成武器和鳞甲。
若是按照积分表兑换一条完整的紫鳞蝰便是50点。
而眼下的三具魔兽尸体又该如何计算呢?
他们在制作表格时完全没有考虑过这点,魔兽的价值比起妖兽更加可观。
其中的灵核便是价值不菲的顶级材料,既可入药又可做成武器的核心储存术法。
无论是在药族还是凡俗都是非常可观的一笔收入。
“药辰他们既然组成了小队,那么成绩理应平均分配。”
一旁的长老望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十分眼馋地说道。
若是他此刻讨好药丘族长,那么一会儿这素材的分配必然少不了他一口汤喝。
“更何况他们战绩斐然,成为这次大会的头牌想必不是什么问题吧。”
一旁姗姗来迟的金牧炎,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药辰,心中一惊,连忙上前眼泪和鼻涕水都忍不住落了下来。
“三少啊!三少啊!你怎么就这么……”
那一副哭丧的架势听得药丘面容失色,一巴掌推开他。
“人还没死呢!”
金长老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练吗用衣袖抹去了脸上的不堪,这才转笑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这不是着急了嘛。”
药丘没好气儿地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他。
金长老低头看到药辰手中紧握的短棍和系在手腕上的符箓,心中顿时涌上了一股愧意。
‘傻孩子,没用就好,没用就好啊……’
心中暗暗地自我安慰了一会儿,他才起身查看起了地上四具魔兽的尸体。
“咦?”
他惊疑一声低头看了看那鱼厌煮的尸身,尸身上的生命气息已然断绝,但淡淡的灵力却在尸体上流转着。
注意到了金长老的异常,一名鹤发童颜的中年人走近他的身侧,蹲在金长老的身旁。
“金长老,你发现什么了?”
金长老望了他一眼,心中一喜,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
“药光剑主,您来得正好,这具魔兽的尸身恐怕有诡异,还请您动用神剑将其破开,好探查一二。”
这人正是那剑阁之主剑光长老,剑光长老平日不处理事务仅仅负责教导弟子,所以平常不以长老称呼反而称其为剑主。
药光微微点头,站起身来。
“让开!”
金牧炎连忙退后,而就在他刚刚退至第五步的时候,剑身轻鸣神剑陡然出鞘,伴随着无数细不可查的微光闪过,那鱼厌煮的尸身便悄无声息地碎成了大小均匀的肉片。
每一片都仅有二指宽,然而在这诡异的精密之下,魔兽的灵核完完整整地从那尸块的小腹处掉落了出来。
恐怖的剑技让在场的众人心中一寒,同时忍不住庆幸。
‘幸好,这药光是药族的剑而不是旁人的剑。’
鱼厌煮的尸身在千刀万剐之下变得一览无余,而那一颗未被完全消化吸收的兽血魔丹便滚落了出来。
对丹药极其命案的药丘和药乾二人心中皆是一惊。
“五品丹药!?”
药丘大手一挥将那金色的丹药吸入掌中,同时手上施展起玄灵手,防止魔兽的胃酸腐蚀手掌。
他把丹药仔细地看了看,同时玄灵手在其上轻轻地捏了捏。
“兽血魔丹?居然是传说中的禁丹!”
禁丹是被药族严令禁止的一系列丹药,这些丹药虽然效力惊人,但是与人的道德或利益相违背,故而被视为禁丹。
“禁丹!”
周围的长老皆是一惊,他们自然听说过这臭名昭著的兽血魔丹。
数百年前,那一位天才,那一场变故,差点让药族就此绝后。
所有人突然间想到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实。
“族内,有人勾结魔物一族!”
这几乎是叛族,是不可饶恕的重罪,所有长老警惕地看向了周围,提防着那可能存在的叛徒。
“肃静!”
药丘的威压放出,所有的长老缄默不语。
“敌人固然存在,但我们若是自乱了阵脚岂不是落入了他人的陷阱之中。”
药丘的一番话安抚着众人心头的不安,他们自然知晓面对敌人的分裂唯有保持团结。
“先将药辰他们送回族内疗伤,他们五人的成绩按照最高分计算,若是没有人或者团队能够猎杀到一头以上的魔兽便算他们是最终胜者吧。”
药丘将决定祝福给众长老,便继续开始在地区中的巡查。
所有长老看在眼中,心里忍不住的嘀咕起来。
药丘实在是太端正了,他的心中仿佛有一杆天平,时刻将身边的人都放在这天平上称量。
就算是自己的子女他都不曾有过例外,然而这种公平对于他的子女们来说无疑是最不公平的存在。
人不是机器,也不能替代机器,将自己的心完全持平是多麽困难的事恐怕唯有他自己知道。
在药辰昏迷的期间他做了一个梦,不过这个梦非常的诡异。
他感觉自己被火焰所包围,他能明显地感受到那火焰的炙热,却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他迷茫地望着四周,周围的黑暗不见边际,唯有火焰映入眼帘。
“哇啊~”
一声婴儿的啼鸣响起,药辰迷茫地望向四周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却发现那声音来自四面八方。
“谁!”
他警觉的叫喊着,想要逼迫那不存在的东西出来。
但是回应他的只有越来越响亮的啼哭声。
那声音让他感觉无比的烦躁,他捂住耳朵想要逃避那哭声却发现那声音源自于他的脑海,无论怎么排斥那哭声,哭声都会响起。
“闭嘴!闭嘴!不要再哭了!”
他痛苦地嘶喊着想要盖过那哭泣声。
不知是否真是药辰的嘶喊声起到了一定的效果,那婴儿的啼哭声突然一停,随后便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而伴随着婴儿啼哭声的消失,药辰只觉得脑中开始变得混乱起来,梦中的清醒反而是混乱的。
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看到的是极其朴素的房梁。
望着空荡荡的房梁一句话不自觉地蹦了出来。
“嗯……不认识的天花板。”
“咳咳,臭小子,你是在挖苦我老人家吗?”
一名老者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抽着旱烟,一边被旱烟呛得咳嗽另一边又砸吧了两口。
药辰连忙坐起了身,却又感觉脑中一片眩晕再次躺了下去。
“你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呢,臭小子。”
老者一口一个臭小子,仿佛极不喜欢药辰。
药辰微微急促地喘息道。
“老先生,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听到药辰的话老人仿佛极其的不耐烦,他敲了敲手中的烟杆,将烟杆又敲在了药辰的小腹上。
“臭小子,自己的身体都搞不清楚吗?你的灵力枯竭,灵根差点就枯死了!”
“真不知道药丘那小子怎么教你的。”
药辰只感觉丹田处的灵根变得十分虚弱,微微运转其功法只觉得一阵阻塞。
“臭小子,你给我好好休息,短时间内别修炼了,不然灵根受损,你的属性点数可能都会减少。”
这下药辰可不敢贸然运转功法,他老老实实地躺了下去,准备安心做条咸鱼。
却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微微皱眉,是谁来探病了不成?
他觉得最有可能的是药拾,那孩子,应该平安回来了吧。
然而出乎药辰预料的却是金牧炎突然破门而出。
“三少!”
老屋的门差点被金牧炎一掌拍烂,那老者气的提起草鞋朝着金牧炎狠狠地砸了过去。
“臭小子,老夫的门可是黄花梨的!”
看见那老头不是只骂自己药辰心中逐渐平衡了起来。
‘啊,这糟老头子是谁都敢骂的啊。’
草鞋狠狠地砸在脸上,金牧炎捂着鼻梁稳住了身子。
他今日可是有重要的事要找药辰的,他也顾不上什么面子,跌跌撞撞地来到了药辰的床边。
“三少,贸然打搅到您的静养老夫深感抱歉,但惟独这件事我必须要跟您通报一声。”
看着金牧炎脸上的鞋印,他疑惑地问道。
“金长老,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
却见金长老摸出了一枚符箓在药辰的面前晃了晃。
“三少,这个东西,您还有印象吗?”
药辰自然认得,那是金牧炎交给他用来召唤那东西的符箓。
他点了点头,示意金长老继续说下去。
“那东西……那东西他……他有了器灵了!”
“器灵?”
药辰的眼眸猛然睁开,那是传说中的存在。
传说工匠注入自己的全部心意在器物之中,而器物跟随者使用者长久间诞生了自我的意识,这边是器灵。
然而药辰完全没有使用过那东西,它到底是怎么突然就有了器灵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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