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棠在厂里是有名的美女，更是有名的小辣椒，许大茂见她冲自己笑嘻嘻，便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
“有事就说事，你别叫我哥，我心里发怵。”
如果是套近乎，许大茂自然喜欢听人叫哥，尤其是村里那些小姑娘小媳妇儿的，一个个水嫩粉嘟嘟，小脸儿一恰一兜儿水。
但厂里的人都知根知底儿的，于海棠忽然叫哥，肯定没好事。
“大茂哥，听说这陈山是你们院儿的？人怎么样？”
许大茂愣了一下，支支吾吾：“这……应该挺不错的吧。”
“什么叫应该呀！”于海棠不乐意了，“他可是你们院儿的，你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搪塞妹妹玩儿呢？”
许大茂解释道：“这陈山复原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摊在床上，就一植物人，我们也没法了解啊。”
“前天倒是醒了，可我昨天也不在家呀，娄晓娥还会娘家了，我们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咋样。”
闻言，于海棠沉默了，过了一会又自言自语道：“要说这人既然能做战斗英雄，还能见义勇为，对傻柱的污蔑还不追究，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很不错。”
许大茂在一旁听着，笑着问道：“听你这意思，看上他了？”
“不对呀，我记得你有对象的，还是个军官呢！”
听闻此言，于海棠没好气的说道：“分了！”
“别跟我提军官，一听就来气！”
她转移话题说道：“陈山还没对象吧？”
“对象？哈？”许大茂笑了，“我刚刚说了呀，他前天才醒，到今天就两天的时间，哪里找对象去？”
“我这么玉树临风都不可能在两三天时间里拿下一个姑娘，陈山怎么可能做到？”
于海棠对许大茂的自夸毫不在意，继续说道：“陈山这样的一个男人，整个轧钢厂没有比我更适合得了。”
整个厂里样貌好的没有自己条杆儿好，条杆儿好的没有自己能说会道，能说会道的又没有自己样貌好。
也就是个秦淮茹能跟自己比比，但她是个寡妇，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四合院……
剩下的也就是何雨水了吧？
但她哥傻柱造谣中伤陈山，冲这一点儿，陈山也不可能看上她。
想到这，于海棠觉得事不宜迟，她决定先去保卫科找陈山认识一下，顺便看看人咋样。
刚要走，许大茂低声对她说道：“海棠，你别惦记陈山了，我说他不一定能看得上你。”
“这样，我回去跟娄晓娥离婚，咱俩在一起呗？”
“你？”于海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连那个军官都不要了，你有什么能让我动心的？”
“难不成，你比军官还香？比战斗英雄还猛？”
“再说了，你离了婚就是个二婚，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找个二婚？丢不起那人呀！”
说完，她出了办公室，许大茂在后面有点尴尬。
好在办公室里没人了。
“陈山呢？”于海棠进了保卫科就喊人，跟进自己家一样。
“谁啊，瞎嚷嚷什么？”白春在里屋没好气地说道，“这是保卫科，可不是你家客厅……哎呦，原来是海棠大美女呀！”
“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少贫！”于海棠没给白春好脸色：“我问你，陈山呢？”
白春笑着说道：“走了呀，刚走，说是派出所那边来人了，郝科长带着他过去了。”
于海棠没见到人，有点不乐意了。
“海棠大美女，你刚在广播上播完陈山事迹就来啦，是看上他了？”白春继续开着玩笑说道：
“嘿！那我可得说了，你眼光真不错。”
“这小伙子又帅又有型还大方，战斗英雄身份复员，昨天还立了功，前途无量，这比你那个几年没升职的军官强太多了？”
于海棠没好气的说道：“白春，你不让我骂两句，是不是闭不上那张臭贫的嘴？”
说完，她气哼哼的走了。
白春脸色忽然就变了，等于海棠走远了，他骂骂咧咧：“臭圈子，还真把自己当盘儿菜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仙？跟街道办的王春妮差远了！”
“谁要是找了你，那简直是瞎了眼！我呸！”
于海棠自我感觉良好，但刚刚没见到陈山，心里属实有点不愉快。
我都亲自来找你了，竟然不在？
这也太没有礼貌了！
她决定白天不再去找陈山，等晚上去院子里再说。
·
此时此刻，陈山被郝军带到了会议室，而派出所的李栋梁警官见陈山进来，立马站起来迎了过去。
“陈山同志！”李栋梁喜笑颜开，使劲握着他的手晃着，“陈山同志……”
喊了两声，李警官竟然没说出话来，他看到陈山太激动了。
郝军在一旁面无表情：“我说李所长，这是我的兵，你这我这就不撒手了，是打算闹什么？”
李栋梁赶紧松开手，从兜里掏出两盒中华来，塞给了郝军：“班长，班长抽烟！”
“来，拿着！”
说着，他把烟往郝军的上衣口袋里塞。
“中华烟不是这么派的！李栋梁，你没那么大家底儿！”郝军拒绝了李栋梁的香烟：
“李栋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憋什么屁，想从我这里把陈山挖过去？”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同意！”
见郝军油盐不进，李栋梁气得指着他大骂：“你就倔吧你，陈山在我那发挥的作用更大！”
“放你这就是浪费！”
此时李栋梁的表情愤懑不已，跟刚刚完全就是两幅表情。
郝军则一脸得意。
“嘿嘿，随便你怎么说，陈山现在是我的兵，你干着急，嘿嘿！”
陈山看着两个老兵的钢铁战友情，忽然一阵心酸，他想起跟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友来了。
“陈山，抽烟！”李栋梁开了一包，扔给陈山一根，没给郝军。
郝军切了一声。
“我不抽烟的，”
陈山把烟给了郝军，后者得意的看着李栋梁：“瞧瞧，瞧瞧，什么叫我的兵！”
陈山又对李栋梁说道：
“李所长，您来找我们，怕不是为了这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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