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快乐！”周玉双笑嘻嘻的声音传过来。
“除夕快乐。”廖聪站在院子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周玉双关心地问了一句：“感冒好点了吗？”
“好多了。”廖聪主动问道：“你干嘛呢？”
“刚吃完年夜饭，没事待着呢，你呢？”
廖聪回头望了一眼屋里的热闹：“跟我们小学同学聚会呢。”
“是呀！”周玉双语气兴奋：“咱们高一同学说初六聚会呢，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呗，我还挺想晓萱她们的。”
“行。”
周玉双很懂事地道：“那你跟同学玩吧，我先不打扰你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好，拜拜。”
电话刚挂断，廖聪还来不及回味周玉双的温柔声音，第二个电话又打来了。
林笑笑咋咋呼呼地叫着：“狗子，新年快乐呀！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祝贺一下！”
廖聪轻笑：“还没过年呢。”
林笑笑跟廖聪胡侃了几句，突然兴奋地说道：“狗子，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婷婷她们火锅店门口有几个人手里举着牌子罚站呢，连着两天了！”
“罚站？”
林笑笑说的起劲：“昂，三个人，牌子上写着他们心怀不轨，诬陷火锅店里卫生不干净，一开始好多人都看热闹呢，警察都来了，后来那几个人也不走，还在那站着呢，听说从每天早上八点站到晚上八点。”
廖聪嗤笑，这肯定是老马的手笔，用这么张扬的法子足以看出老马火气有多大，不过老马一个要脸面的人物被设计拘留，过年都出不来，也是件挺打脸的事。
分享了新鲜事的林笑笑满足了，问了廖聪什么时候回廉市，约好了见面时间就挂电话了。
廖聪刚进屋还没落座呢，手机又响了，廖聪在同学们“真几把忙”的调侃声中又回到院里，这次是卫娉婷。
“好点了吗？”
“没事了。”廖聪听出她声音中的小心翼翼，想到那天她跟祝红蕊离开时的不舍和郁郁寡欢，轻声问了一句：“还在姥姥家呢？”
“嗯。”卫娉婷声音精神了几分：“那天回来就来姥姥这了，家里待着没意思。”
“你……”
“你……”
廖聪谦让了一下：“你先说。”
“你生我气了吧？”卫娉婷声音隐隐有要哭的感觉：“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上次不知道我哥他们是去你家闹，真的！”
“不关你的事。”廖聪安慰着：“我这不是接你电话了。”
“嗯！”女孩还是哭了。
面对事事想着自己，爱着自己，又哭泣着的卫娉婷，廖聪实在硬不起心肠：“年前最后一天了，别哭呀，眼泪可不能跨年啊！”
卫娉婷吭哧了一声。
廖聪哄着：“我初五就回去了，初六咱们在你家网吧见吧，我们同学聚会定在那了。”
“不要，明天我就去找你。”
“别傻，过年别乱跑，忘了去年你全家都找不着你了？”廖聪劝着：“今年冬天也冷，你可别又骑个摩托找过来，能冻坏人的。”
“那等你来了我跟你一起住我家老宅这。”可能是感觉廖聪轻声细语的，真的并未生自己的气，卫娉婷忍不住稍稍强势了一点：“冯婷婷和苏糖能住你家，吴悠也能住，你就不让我住。”
廖聪退了一步：“你可以来婷姐这，我教你吹笛子。”
卫娉婷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那说好了，廖聪，我爱你！”
“你这……不怕让你姥听着啊？”
“她看电视呢，春晚开始了。”
廖聪温柔的态度驱散了卫娉婷心中多日来的仿徨，女孩几句甜蜜缠绵的情话也让廖聪心更软了，不管他跟卫宁和田壮壮他们有多大矛盾，夹在中间的卫娉婷并没有对不起廖聪，廖聪也不愿意伤害她。
刚掀开门帘，手机再次响起，这连续的巧合惹得毛义飞和张东虎几个无语极了，廖聪也只能冲众人笑笑，又退回到院子里。
这一次，不太能经得起男生玩笑的蒋红红和始终关注着廖聪的吴艳玲都借故离席，偷偷在门口站定，互相对视一眼，又转头看向院中的廖聪。
陈灵芝小小抱怨着：“你这电话真难打啊！”
“除夕快乐。”
“哼！”陈灵芝一猜就知道这会儿都有谁给廖聪打电话，心里小小的别扭了一下，委屈道：“我刚回来你就回家了，年前面都见不到！”
“回老家了吗？”
陈灵芝哼道：“没有，一个人在家呢，你来不？”
“你没跟你爸妈回老家啊？一个人在家多冷清啊？”
“你过来找我呀！嘻嘻！”
“啧，我都听到别人的声音了。”
陈灵芝狡辩着：“那是电视里的声音。”
“……”廖聪无语，都听到她妈叫她名字了，还电视里的声音。
“初几回廉市？”
廖聪故意道：“正月十七开学，十六返校。”
“啊？你……你过了年不来廉市玩吗？”陈灵芝声音委屈：“我还寻思着你来我提前回去呢。”
“呵呵！”
陈灵芝反应过来了：“好啊，你是不是骗我？”
廖聪逗她：“没有，我可没骗你，我们真正月十七开学。”
陈灵芝气得叫喳喳一阵，突然也笑了：“看来你心情好很多呀。”
廖聪一怔，确实，前两天他谁的电话也不接，陈灵芝电话都打到苏糖那了，他接的时候也没啥好态度，这么一恍惚，不由自主地又想起董倩莲了，心里顿时多了几分黯然，对方的绝情伤了廖聪的心，可他还是经常不经意想到她，听着电话那头的追问，廖聪开口道：“初六我回廉市，同学聚会，然后会待到十五吧。”
“真的？到时候我去找你。”
“嗯。”
陈灵芝趁机提着要求：“到时候你得……”
挂完电话，回头就看到蒋红红和吴艳玲哼哈二将一样戳在门口。
“电话打完了？”吴艳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傻站着看廖聪打电话，瞅廖聪说话时贱兮兮的语气和倒霉模样就知道电话那边肯定是女生，刚刚她还听张代说了，有个挺好看的女生开车来廖聪家过年呢，吴艳玲自怨自艾，看来她跟廖聪到底是没缘分。
“冷不？进屋啊？”八点过了，廖聪身上虚弱感尽去，整个人也精神了几分，伸手在蒋红红面前打了个响指：“鼻子都红了。”
蒋红红嘿嘿一笑，缠过来拉着廖聪：“廖聪，你帮我挑一只狗吧。”
“我哪懂这个。”
蒋红红可爱地歪着头道：“你不懂吗？可张代说你外号叫廖黑狗啊？”
廖聪一头黑线，掀开门帘进屋：“等会，我先杀了他再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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