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旗的时候，廖聪第一次瞅见大头派来的人，三个女人站在学生方阵前面，其中一个娇笑着地对着学生们站着的方队指指点点，甚至还冲着人群飞吻，另一个很酷地抽着烟，一副小太妹的气质，唯有最后一个始终低着头，看似和另外两个也不熟悉的样子。
廖聪真不知道大头是用了谁的关系，居然真能把人堂而皇之地送到职教里来，管中窥豹，果然这些能在廉市立旗显号的没一个是简单的。
升旗仪式并没有被这三个女人搅和，一向严厉的钱俊来走到三个女人面前，指着抽烟的小太妹训斥了一番，在黑脸神面前，这几个女人无论是撒娇还是硬气都没用，无计可施下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等升完旗，廖聪就看到三个女人正和冯婷婷在新食堂门口的十字路口，似乎在等着自己。
早晚都要对上，廖聪也没故意躲着，正面迎着她们走过去。
冯婷婷明显对另外三个没什么好脾气。
刚一靠近，浓浓的香水气味就让廖聪一阵皱眉。
“你就是廖聪？”三人中最娇小的女生长相甜美，笑嘻嘻地看着廖聪，白嫩的胳膊熟练地压在廖聪肩头，对旁边人嚷嚷道：“长得还挺帅的嘛！”
廖聪捏着女生的手甩开：“自重。”
女生一瞪眼，转瞬又笑了：“你跟我们谈自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嘻嘻嘻……”
廖聪没理会，因为夹着香烟的小太妹开口了，只见她高傲地盯着廖聪，挥手打断两人的交谈：“我可没工夫在这玩，这破学校要什么没什么，无聊死了，嘿，姓廖的，你把你的配方拿出来给大头哥，他说了绝对不会亏待你，有钱大家一起赚，怎么样？”
廖聪摇头道：“我说了没配方，大头哥不信，他派你们来不就是学习怎么做枣糕的嘛，你要是能从我这学到秘方，功劳是你的，钱也是你的。”
小太妹恼怒地看了廖聪一眼：“你别尼玛给我装，你最好……”
“有种你再说一遍试试！”廖聪眼神变得很危险：“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脾气可不太好，你要是再让我听到一句脏话，信不信我抽你？”
第三个女生嘴角有颗小痣，像是点缀一样，看着倒是三个人里五官最漂亮的，而且衣着打扮朴素许多，眼睛似乎有些近视，看人总眯着，胆子不大，被廖聪的话一吓便躲到了娇小女生身后。
小太妹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敢骂出来。
“这下能好好说话了吧？”廖聪抱着肩膀上下打量着三人：“你们被大头选中，可不代表我就要惯着你们，我相信我跟大头说一声，换掉你们中的一个甚至全部也不是问题。”
“不要！”近视女生惊恐地道：“我守规矩，我守规矩，你别跟大头哥说。”
刚来就被换回去，后果难以预料，但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其他两人也不敢赌，原本想拿捏一下廖聪的，如今却反被廖聪来了个下马威，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咱们几个无怨无仇，只要你们不惹我，我也没想撕破脸。”廖聪看着她们三个道：“如果大头真想巧取豪夺，他还会派你们三个弱女子来吗？”
小太妹和娇小女生暗暗对视，是啊，大头哥是什么人，他都不敢硬来，定然是投鼠忌器，她们又何必鸡蛋碰石头，瞬间她俩的脸色就缓了下来，看向廖聪的目光也没那么张扬了，常年混迹在那种环境里，对有实力的人伏低做小不丢人。
“先互相认识一下吧。”廖聪指了指娇小女生：“从你先开始，叫什么名字。”
女生脸上带着几分讨好和俏皮道：“我叫百灵。”
小太妹冷冷地道：“傅彤！”
胆子最小的女生低着头糯糯地道：“我叫岳小……小昭……”
廖聪点点头，道：“我的规矩不多，如果你们进小院作坊，不许喷这么浓的香水，不许无故破坏小院和我们宿舍里的东西，不许跟院里的人打架，其他你们随意，不过自己要是惹出别的麻烦自己扛着。”
小昭可怜兮兮地抬眼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教我们？”
“我可没时间手把手教你们，想学就自己在一边看，能学多少是你们自己的本事。”廖聪拉过冯婷婷：“我还要去上课，先走了，你看着她们，谁要阴奉阳违告诉我。”
傅彤顿时眯眼看着冯婷婷。
冯婷婷不甘示弱地回瞪着。
“我想搬到你宿舍里住，有电扇。”冯婷婷撒娇着晃着廖聪的胳膊。
“你可以跟玉娆姐……”
冯婷婷哼唧着继续摇着：“不要，我跟白晓燕互相看不顺眼，跟你同学也不熟。”
“行，你先把东西搬过去。”廖聪把钥匙解下来递给她道：“中午我再搬张床。”
说罢皱了皱眉头，指着冯婷婷的红唇：“这妆化的？赶紧去洗了！”
冯婷婷叉着腰摆出个妩媚的pose，媚眼如丝：“好不容易化好的，漂亮吗？”
“丑死了！”
“哎呀！”冯婷婷张牙舞爪地给了廖聪几拳，笑嘻嘻地跑去搬行李。
傅彤堵在冯婷婷和小昭门口，看着忙着搬东西的冯婷婷，手里夹着点燃的香烟，一脸不满地道：“你俩住一个屋不怕大头哥知道？”
冯婷婷理都没理她，她行李不多，只有几件衣服和洗漱的东西，铺盖卷是昨天送她们几个来的徐大强不知道哪淘换来的，跟学校给学生们发的是一模一样的，她准备一会再来一趟带走。
傅彤等冯婷婷走到门口，一把将她的包拽住：“喂，我跟你说话呢！”
冯婷婷眯着眼睛：“放开，我可不想跟你打架。”
傅彤松开手，不耐烦地道：“你不会还想在这住下吧？你看看这脏兮兮乱糟糟的，一股子味儿，你跟他熟，让他把秘方给你，功劳都算你的，算我欠你个人情，怎么样？我只想尽快离开这破地方，越快越好！”
冯婷婷摇摇头：“我觉得这挺好的，我还就是想在这住下。”
傅彤柳眉倒竖，手指一弹把香烟弹在冯婷婷身上，目光冰冷地骂道：“别以为爬上了大头哥的床就了不起，你踏马算什么东西？”
冯婷婷不忍着她，反手一巴掌扇在傅彤脸上。
傅彤捂着脸，眼睛瞪圆了，她气疯了，嘴里污言秽语地尖叫着，冲上去和冯婷婷扭打起来。
小昭吓得瑟瑟发抖，想拦又不敢拦。
百灵听到动静，根本懒得拉架，在一旁敷衍地劝着。
傅彤看着个子挺高，人也狂傲，打架却没占到上风，只开始抓了冯婷婷几下就被冯婷婷抓住机会压在身下狠狠教训。
百灵见分了胜负这才过来拉架，冯婷婷照着傅彤的身上踹了两脚，抓起自己的行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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